這次豐盛晚餐尚未開啓前,紫華依舊來到藏書室看書。
只是在挑選讀物時,她無意中看到一本寫着此次世界,所徵用的劇本名字。
失落的伊甸園。
陽光正好。
她饒有興趣把書從書架取出,走至窗旁,在躺椅上坐下,藉着燦爛的陽光,她一邊晃動躺椅,一邊細細品讀。
這是本漫畫書,裡面所畫的,是一個黑暗又悲傷的故事。
漫畫裡的男主與女主無意中參加了一個遊戲,期間女主一直都在護着男主。
護着他通過第一第二局遊戲,直到第三局,所謂的幸運之子游戲,女主爲了贏男主,把自殺用的毒藥箭木蘸在手上,並用手觸摸一塊蛋糕,遞給男主吃。
漫畫的結局只留下女主和一個有錢大叔,兩人一起擡頭仰望天空,是最後一頁的畫面。
真的是十分黑暗的漫畫。
齊鉻不知何時進來了,他看到紫華手中的漫畫,即驚又惱,把書從她手中抽走。
“你究竟是什麼人還有這本書你從哪來的?”
紫華閉上有些痠痛的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只回道:“書是從書架上抽來的。”
書架上
齊南一臉狐疑地往書架上看,仔細搜索。
結果還真讓他找出了七本漫畫書。
他驀地回想起那些技術人員,說自己是他漫迷的事,看來這些書是他們故意設計出來放的,並不是這個女人自帶的。
得到這一結果,他不由鬆了口氣,把渾身的緊繃卸下來。
剛看到這女人拿着他的漫畫書,他還以爲她是什麼開掛者來到這世界,並且隨身協帶劇本。
幸好照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臆想。
只是這個女人的角色設定,依舊是個謎,她究竟是來幫他,還是害他。
如果要害他,爲什麼要花積分拉他進遊戲,可是如果要幫他,她爲什麼總是無意地做些對他不利的事。
齊鉻捧着自己的漫畫書低頭沉思,卻發現無論怎麼想,始終都想不明她對他是敵是友,想到腦內一團黑線,索性不想了。
他搖搖頭,把所有疑問拋在腦後,視線從書架移向躺椅。
想着爲明天觸**節作準備,和她做友好交流,獲得好感。奈何躺椅上的人早已不見,只餘那彎彎的木條在晃動,還有那一片被遺落的陽光。
紫華哪有空搭理他,與其在藏書室和他做些無謂的交流,倒不如爲明天要送的大禮作準備。
她拿出五支棒棒糖,撕開米白色的外衣,直送至那些玩家的面前。
他們剛纔虧得紫華提醒,才發現那個遊戲是個騙局,並且獲得勝利進入下一局,心中早已對她產生感激之情。
再加上她如今親手撕開糖紙,把糖送至他們面前,他們哪好意思不吃,就算再怎麼看不起這小糖果,給糖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紫華難得的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第一次看見冷美人的笑,他們都有些受寵若驚,愉快的接過她手上的小棒。
手中的五支棒棒糖,瞬間只剩下一支,還差三號宋天南了。
她原以爲宋天南會很難對付,沒曾想他只是露出一抹輕笑,便十分紳士地接過了,連她手指頭都沒碰。
她不禁擡頭看他,只見他年近花甲的臉,劃有幾條細紋,毫不渾濁的眼球,雙眼炯炯有神,眉眼間依稀可看出他年輕時,是個十分帥氣的人。
許是很久沒吃過棒棒糖,他把糖塞進嘴後,就直接用牙把糖給嚼碎。
這簡單粗暴的吃糖方式,和她如出一轍。
她眼底不由暈染出一抹笑意,轉身,她手拿着已成垃圾的糖紙,準備回房休息。
身後傳來一道醇厚的男聲。
“謝謝您!可愛的小姐,如果我們能早點相遇就好了。”
紫華腳下的步伐沒有絲毫停頓,長長的眼睫毛掠去眼底的錯愕,她不爲所動推開房門離開遊戲區。
沒有如果。
他和她都只是這萬千世界中的一串數據。
命本就不由他們定。
清晨,紫華如同往常那樣,準時打開房門。
和往常不同的是,今日她的房門外,來了位不速之客。
他穿着筆挺的西裝,文質彬彬的,手裡拿着她往常吃的三文治。
四號大嬸從房門出來,經過走廊,不免露出八卦的神情,時不時瞄他們一眼,還用手拍拍齊鉻的肩。
紫華把房門上了鎖,毫無情緒地望着齊鉻,“找我有什麼事嗎?十號。”
齊鉻似乎被她話裡的冷淡所傷,眼底藏着濃濃失落,一臉鬱色,“你……我只是想着你沒吃早餐,特意買來給你吃的。”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
紫華站在原處,像看傻子一樣盯着齊鉻,“十號,你腦子進水了?”
聽到這話,齊鉻臉上鬱色更濃,“我只是想要給你送早餐而已,我喜歡你,要不我們也像二號跟六號那樣,談戀愛吧!我保證會對你好的。”
對她好
是想讓她幫他吃蛋糕吧!
“我們是不可能的,你死心吧!”
說完她也不管齊鉻是更加憂鬱,還是更加怨恨她,徑直往大廳方向走。
齊鉻手捏着那三文治,直把裡面的夾心擠出。
她以爲她是誰?
如果不是爲了觸**節,他纔不會說出那麼些噁心人的話。
身爲主角,他的氣運的確十分好,可上一次的第三局遊戲,他是事先騙她替他吃下一份蛋糕,這纔沒有假中毒。
遊戲馬上就要開始了,這次那麼多人,他不確定,這次要是沒人幫他吃走第一份蛋糕,他還能不能獲得勝利。
時間緊迫。
他本來打算昨晚就觸發好好感的,只是昨晚晚宴結束後,他在想找她談心的路上,無意中看見一團鬼火,受不住驚嚇的他,被活活嚇暈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被人送回房。
起來後發現第三局遊戲快要開始,他便急忙買早餐過來討好。
只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識好歹,他是這個世界的主角,都把早餐送她面前,表明了心意,她仍要對他表示無視。
他就不信,他不能觸發她的好感。
上次他能讓她吃下了毒藥的蛋糕,藉以除去她,壞了她的好運,獲得最終勝利,這次同樣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