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的身子搖搖欲墜。
剛剛那些羨慕的眼神,通通翻轉,看蕭炎的眼神不那麼戀戀不捨,看方媛的眼神沒什麼大不了了。
蕭炎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吃了南書兒的眼神:“南書兒,你別太得寸進尺了。”
此刻但凡他有一點辦法,能拿出一個億,就是去借高利貸他都要借來,他怎麼能容忍臉面這樣被踩?
他在公司根本沒有實權,剛剛說讓財務打來,其實是想打電話給特助,讓他想辦法。
可他沒有想到,居然是近一個億的錢……他去那找?
南書兒對他的警告恍若未聞,辛辛搖頭:“還真是陶不出。”
她捂着嘴笑了,囂張不屑的睨着方媛:“還蕭氏集團總經理,真是一個大笑話。”
一個大笑話。
一句話說的方媛都氣崴了。
衆人卻被她的話語逗樂了。
羞辱完他們,南書兒也覺得累,提着包包想回家了。
從包包摸出一張黑卡,南書兒臉上恢復了冷豔:“一本小姐買了。”
聽到話語時,衆人還震了震,待看明白是誰說這話時,皆是看白癡的眼神看她,以爲別人不知道她的身份呢,還本小姐呢……
就她家那經濟實力?
除掉父母存了一輩子的房產證,能拿出一百萬都了不起了。
蕭炎完全是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她。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南家的經濟狀況,家境殷實,可說拿出一億多,就是把房子賣了,連着賣了一家人幾個腎都不可能湊齊。
這個蠢貨,神經病,傻逼……
在心裡把南書兒裡裡外外罵了一遍,蕭炎才發現自己活過來一樣,遇到這個女人,他都覺得離死亡很近。
然而,當店長捧着卡回來,一衆店員提着滿手的禮盒包包捧到南書兒面前時,衆人風中凌亂了。
南書兒接過黑卡隨意丟進包包,提着禮盒經過方媛時,綻放一笑,頭緩緩朝她靠近。
方媛僵硬着身子,不知爲何,這樣靠近,這個女人眼底的雪亮冰淨,像極了冰川菱角,讓她佛有下一刻,會被狠狠穿刺而過的錯覺。
絕色容顏,脣如含丹,南書兒吐氣如蘭的附在她耳側,輕飄飄的說:“這樣的男人,要來何用?”
要來何用?所以我讓給你了。
方媛的臉色一瞬煞白。
南書兒滿意的看着她臉上的變化,洋洋灑灑的對衆人笑了笑,瀟灑如風的走了。
雙手滿滿的禮盒,可她提的毫不費力,滿不在乎,背影挺直如風……
可怎麼看,怎麼像提着垃圾去丟的錯覺?
衆人看着那那抹挺直背脊,氣質冷決的女人久久不能回神。
系統君也風中凌亂了:宿主,你那裡來的黑卡?
南書兒提着滿滿當當的東西,心情很美麗的坐進車子:我有隨身空間唄。
系統君:……一個億多那裡來的?
南書兒:殺,人,消,災。
系統君震了震,握艹,差點忘記這女人元神是殺手界最兇殘的女人,沒有之一。
小區樓下,眼看見樓上家裡的燈光了,南書兒把手裡的東西全部收進隨時空間,心情美麗的回家吃飯了。
三天後,方媛約了司夜見面。
此時地點名苑酒樓包廂。
方媛哭的梨花帶雨,質問司夜爲什麼要幫南書兒對付她。
事後她和蕭炎都派人去查了,果然,消息傳來不久前南書兒在餐廳司夜和見過面。
雖然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可南書兒手裡的錢絕對和司夜脫不了干係。
南書兒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
以前方媛一直覺得南書兒愚蠢至極,現在看來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
司夜看她哭的不行,心疼的半天說不出話,只是霸道的把她圈在懷裡。
方媛倒在他懷裡哭泣,哭完冷靜的推開他:“司先生請自重。”
桌子底下的南書兒無聲嘆了口氣,這打情罵俏何時是個頭?
蹲桌底真是個技術活。
方媛見他不說話,當真以爲自己猜對了,他果然和南書兒聯手要拆散她和蕭炎。
如果他真的愛自己,表達最愛的方式不是默默付出,成全她的愛情嗎?
她的夜哥哥變了。
坐下來,方媛撫着額頭,痛苦的說:“司夜,我發現自己還是無法愛上你,我們解除婚約吧。”
司夜無法接受的搖頭:“不,媛媛,你……”他艱澀的嚥了咽口水,“你不是說給我機會,嘗試三年內愛上愛我嗎?”
方媛苦笑一聲:“司夜,你太讓我失望了。”
司夜根本不懂她想什麼,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猛灌。
方媛仰頭流下痛苦的眼淚,捂着嘴巴哭出了聲音。
她其實也不想和司夜兩不相干的。
青梅竹馬那麼多年,這個男人對她的好,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可她愛的是那個溫柔似水的男人。
哭完,擦乾眼淚,方媛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對着司夜淚眼汪汪:“司夜,今晚過後我們……我們沒有關係了,我會同爸爸說和你解除婚約的事。”
哽咽句句傷心。
司夜擡起頭來,眼神冰冷零度,握着酒杯的手顫抖不穩。
“夜哥哥,最後喚你一次夜哥哥。”方媛一舉,先乾爲敬喝下。
一聲夜哥哥喚的司夜腦袋嗡嗡作響,轟的一聲炸裂。
他的感覺似在模糊了,忘了置身何地,卻又清晰可見眼前的人那麼美妙,是他的女孩方媛。
司夜啊了一聲,狠狠的把她摟住,扣在懷中:“媛媛,媛媛……”
方媛掙扎不開,感覺男人的手胡亂摸着,不由端起桌子的酒杯就朝他灑去。
司夜此時已經毫無理智了,身上的涼意,讓他心底防禦涌出一股濃烈的憤怒,他扣着身下的人放在桌子上,衣服撕裂,硬闖了。
方媛猶如一塊破布,飄蕩無力。
她驚恐的尖叫出聲,卻又在下一刻捂住嘴巴,這讓人闖進來,她就什麼都完了。
身上的人猶如巨石,動作粗暴毫不憐惜,就是第一次也沒有那麼痛,讓人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