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往過去那麼多經驗告訴他。
而,她卻只是三言兩語,便硒鼓退場,倒是讓他殺了個措手不及。
難道……是因爲王爺在場?
這個想法浮現,諸葛瑾心中搖頭,那個女人要是忌憚他們王爺,或許,便不是這個姿態了。
從來都不該是這個姿態了。
西的方向,南書兒離了衆人牽着馬剛回到院子,柳兒蹦噠着進去了,不到幾分鐘,她便突然跳了出來,臉上是少有的凝重。
“怎麼了?”南書兒好似沒有看到似的,閒暇地將上好的草料放到了馬的食槽中,一邊拍了拍它的頭,笑容迷人。
“王妃,那個人又來了。”柳兒的口氣有一些氣憤,更多的是畏懼。
“噢!”
“他還在你的房間。”
柳兒不滿的控訴。
“你被他趕出來了?。”南書兒笑道。
柳兒倒是沒有逞強,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嗯。”
並且,是他一瞥,她就乖乖地出來了,骨氣?她當然有,可是,骨氣那個時候也不頂用啊。
“那是我的房間,你不會趕他嗎?”
“我可不敢。”
南書兒一笑,“他還敢動手不成?”
柳兒一副吃癟的惱怒樣:“王妃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個人的脾氣,我躲還來不及呢,誰去惹他呀。”
南書兒拍了拍手,從地上站起來,一身麗影隨風:“沒膽的傢伙,你家王妃我去會一會。”
柳兒在身後吐了吐舌頭,找了一個藉口,溜達去了。
東廂院!
原先並沒有這個牌匾,這是在南書兒來這裡之後,纔有的。
在掛這方牌匾時,後院的夫人至今還是清清楚楚,並且也是對她的性情初見端倪,若說寶刀見血,方知好刀,那麼她便是神魔之人。
因爲和慕容辰的不和,她很自覺的挑了與東閣的斜對,女人們本以爲,等着她的或許會是冷宮一耦纔對,然而,就在第二天,她的人直接來上牌匾。
那時她們的想法,便是這個王妃定然是瘋了。
諸葛瑾幾乎領着人,說句毫不誇張的話,那是抄着傢伙去的,而後女子三言兩語,便真的動刀了。
後來呢?這個王妃腿斷了,還是殘了?
不,諸葛瑾帶進去的人,除了他本人是走着出來的,其餘人皆是被丟出來,輕則殘了,重則不過一條命。
在很長一短時間,南書兒的興趣便是站在閣樓的圍欄,笑看後院的女人們烽火硝煙,而她隔岸觀火,時不時的點一把火……後來。諸葛瑾和後院的女人們見了她,都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敬畏着,謙讓着,以及恐懼不安着。
此刻那最高出的閣樓,多了一抹玄暗色的身影,孤僻而又陰霾,一時間,這層的空氣如同被壓抑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之中,叫人呼吸窒息的感覺。
“我這裡不錯吧?”定然是不錯的吧,不然,爲什麼每次來,都是站在這個地方。
脆聲脆語的輕笑,雕欄的樓梯處,一抹麗影風姿翩然而現,無形中,好似輕輕地撥開了那一道壓抑。
“不怎麼樣!”嘶啞厚重的聲音讓人一聽難忘:“太吵了!”
一句話,意有所指,指的自然是……
窗口前,男子負手而立,斜陽射在他的身軀上,罩下了一條長長的黑影,與他的人一樣,陰霾攝人。
“我還挺喜歡的!”喜歡這個頭銜帶來的便利,也喜歡有夫之婦的名頭,也好斷了一些不該有的念想。
南書兒閒然地走到閣樓的木椅坐下,因爲習慣,屋裡倒是隨時備了好酒,她打開木櫃時,邃而轉念取了葡萄酒,
倩目勾兮
:“怎得?今日如此悠閒,竟是來我這裡小坐?”
“該不會,遭報復,到我這裡來避難吧?”說道,她倒是自己咯咯笑了起來。
今日她的好心情,任是誰都能感受得出。
聞言,男子頓時將身轉了過來。
一米八幾的高個,這一轉身便將窗前的落霞給遮擋了全。
一身黑衣如影,恰如其分地勾勒出了他完美的身型,極沉極黑的深眸,深刻的五官,邪冷的氣息,無一在昭示他的個性,惹不得。
天下第一殺手之王,邪尊!
“避難?”他輕道,弒殺氣息一一展露。
“難道……殺人?”畢竟是殺手嘛。
比起男子的兇狠,南書兒倒是並沒有多少在意。眉目在笑,只是淡淡的一掃,玉手利落的開了瓶蓋:“是想說,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早就死了嗎?可惜……你還真打不過我!”
自信得囂張,真的很讓人有拔劍的衝動呢。
不動如山的男子,一瞬咬牙切齒:“一年多了,這話可不一定。”
“……”南書兒聰明的閉嘴了,她還不會蠢到跟一個男人的自尊心抗衡,那定然是不死不休的。
“怎麼突然不說話?”
“噢,喝酒嗎?我這可都是珍藏了好久……”
“你這個樣子,是在逼我現在出手嗎!”男子憤恨地將手中的劍,撂在了桌上,一聲重響,桌上的東西頓時都往上蹦躂了兩下。
“邪尊寶寶,別鬧!”南書兒嘆了一口氣,“你就不怕等一下嚇到我,被追殺嗎”
“……”邪尊寶寶?有什麼比着一句更可笑的嗎?有,便是那一句追殺了。
開什麼玩笑,他是殺手之王,向來只有他的死神鐮刀對準別人,這天底下有誰敢追殺他?
男子冷笑:
“追殺?你嗎?”
“不啊!”南書兒彎眉,狡黠一笑,很好心的解釋:“等一下我手成喇叭口,對着下面大喊三聲,說你非禮本王妃,我相信慕容辰的暗衛,定然會給面子的湊熱鬧。”
邪尊寶寶:“……”
不得不說,見過這麼多人,這個女人是最精於算計,並且腦袋最爲絕頂聰明的一個。
邪尊氣得整張臉都處於風雨欲來的滔天怒火。
南書兒則懶懶地用手支起了下巴:“酒還喝不喝?”微微一笑,有些少女狡黠:“要知道,別人要喝本王妃的酒,都是求之不得呢。”
“確實求之不得,我曾記得你敬一個夫人喝酒,不小心端了一杯毒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