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的餅乾剛丟了出去,從空中落到地上,然後……消失不見了?
鍾芳華當然沒有那麼天真爛漫的心思,以爲出現了幻覺,她清楚的看到,那些老鼠的嘴巴還在嚼動呢,還有一些連星沫子都沒有碰到,散發出不滿的吱吱聲。
那聲音響起,更是聽得人毛骨悚然。
旁邊的男人扭頭,傻兮兮急切的詢問:“那東西,還有沒有?”
鍾芳華懶得回答這麼弱智的問題,轉身用了武功飛了起來,順便還很嫌棄的提着他的衣領。
這是還有沒有的問題嗎?
這些變態老鼠,那一地的可不是人,
他們都吃得下,更客況只是他們兩個人,估計連塞牙縫都嫌小了。
鍾芳華提着那個男人飛出一段距離,然後使勁的跑,在看到有一灘湖水時,兩個人幾乎想也沒想的跳進去,因爲那些變態的老鼠,竟然已經在身後,幾步,一步,即將觸碰上他們的鞋子了……
“跳……”一聲驚呼,兩個人噗通一聲跳了進去。
鍾芳華跳下去,就後悔了前一刻做的事情,她爲什要提着他一起飛?
是怕他一個死寂寞,陪着他一起死嗎?
冷得徹骨的湖底,那個男人緊緊拽住她的衣服,原本他是要抱住她的腰枝,鍾芳華更快的躲了一步。
可繞是如此,鍾芳華已經徹底臉黑了,並非爲什麼,因爲看他像八爪魚一樣噗通,這個男人根本不懂水性。
她在想,把他丟回去的可能性有多大,畢竟這樣帶着他,面對接下來的危險,她還是送死啊。
似乎看出了鍾芳華的猶豫,男人在水裡瞪着大眼睛看着她,恨不得摁着她的腦袋說,不能拋棄她。
鍾芳華無奈的將他的頭拽起來,並且冷漠的出聲:“不想死,學着我的動作,不然你就等死吧!”
說了,她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遊了起來。
身後的人急了,只能學着她的動作,所幸湖水並不深,還不至於那麼爲難。
鍾芳華感受腳底一重,以爲那個男人沉下去了,還拽住了她的腳裸,卻不想整個人以又狠又快的速度陷了進去。
“靠……”竟然是漩渦!
溺水的感覺包圍,鍾芳華好一會兒才找出力氣,並且迅速的找了薄弱口,爬出水面。
當她爬到岸上時,那個男人剛好被捲上水面,鍾芳華眼疾手快的拽了出來,拖着上了湖面。
那個男人已經暈了過去,嘴脣發紫的躺着。
鍾芳華隨意的看了看,發現這個地方又是另一個地方,空氣依舊陰冷,視覺昏暗。
她的心臟警醒的左顧右盼,最後落到眼前的男人身上,深深的蹙起眉頭,幾乎是不可控制惡劣脾氣的吐出一口氣。
十幾秒後,她果斷的擡起手掌,朝男人的胸膛敲了下去,角度刁鑽的切入。
只是一掌,地上躺着的人就嗆了一聲,並且咳嗦的出聲,接着他一陣猛咳像是要喘不過氣來一般,最後那雙麻木的眼睛盯着鍾芳華,漸漸染上欣喜:“是……你救了我?”
鍾芳華從袖子裡拿出藥丸,朝他的手掌拍了下去,示意他吃下去,然後起身擰乾衣服,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容易,幸好出門前把胸口拿紗布饒一圈,此刻纔不至於狼狽。
鍾芳華收拾的差不多時,地上的人已經站了起來,她挑了挑眉,這恢復力還不錯。
似乎看出鍾芳華的想法,那個男人撓頭笑了笑:“我從小皮粗,沒少從馬……”上摔下來。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他立即感覺不對的改口,乾笑:“從假木馬身上摔下來。”
陽城一些百姓,爲了讓小孩子過過騎馬的癮,確實是把木頭削成馬的形狀,給小孩當樂子。
鍾芳華沒有說話,視線從眼前的環境掃過,在她正在要掏出手電筒時,空氣又響起詭異的尖叫聲。
“什麼聲音?”怎麼那麼恐怖?旁邊的人,顧不得男人的自尊了,本能反應的朝鐘芳華靠近。
這個女人是神啊,跟着她總沒有錯。
鍾芳華沒有心思理會他,直接伸手把他推開,冷冷的開口:“一邊去,乖乖躲起來。”
說了,她的袖口已經掏出一把軟劍,銀色的光芒,耀人眼球。
那個人猶豫了一下,“你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鍾芳華看了他一眼,他立即縮了縮,卻並沒有聽鍾芳華的話,躲起來……
他縮了一下之後,直接挺起胸膛,一雙普通的眼睛,像是瞬間迸發出鷹隼的光芒,兇狠的掃視眼前的場景。
鍾芳華將他的變化收之眼底,臉上的神情略顯鬆了鬆,從袖口隨便掏出一把刀丟給他,然後連話都不多說的移開視線。
那個男人盯着手裡的刀怔怔,視線看着那個女人,再次感嘆這不是人啊,一個袖子可以藏這麼多東西,這是什麼寶貝啊?
他們進來時,身上是有配兵器的,只是中途早就丟了。
鍾芳華聞着空氣的味道,突然大步朝一塊石頭跑去,幾乎是小跑。
那個人雖然不明白這樣的用意,卻是毫不懷疑的跟了上來,卻在半道上,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叫從身後襲來。
幾乎是眨眼之間,他手中的劍朝身後劈出,才扭過頭,一個黑漆漆的蝙蝠從眼前掉落,空氣似有奇怪的味道,那是蝙蝠血。
然後,在他驚悚的視線,眼球範圍出現一撥蝙蝠,衝着他的眼睛襲擊而來,那刺耳的鳴叫,讓他間歇性失聰一般。
身後有一把軟劍從他腦袋擦過,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將眼前的蝙蝠驅走。
耶律絕呆愣了幾十秒,清醒過來時,才知道剛剛他被這些蝙蝠迷惑了神智,如果不是鍾芳華,或許……
鍾芳華的軟劍噼裡啪啦對抗着眼前的蝙蝠,隨着她的動作,全部洛洛不絕的死在她手中。
她的劍很輕巧,卻也毫不留情,那些掉落的蝙蝠,幾乎是片片掉落,可見她的劍法了得,亦看見得她的心性絕非善輩!
耶律絕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的毛骨悚然,這種感覺,比剛剛看見變種老鼠,遇到草原從來沒有的深湖都來得恐懼。
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