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們丟下那塊威力無比的石頭後,等我們的人再去追,卻只能看到被丟棄的馬車,馬車更是普通不過的馬車,沒有任何可用線索。”一個灰頭土臉的侍衛,聲音震響如雷的迴應。
翳修聽着這麼大的聲音,皺了皺眉頭,陰冷的細眼盯着他。
侍衛臉色漲紅……實在是那塊不知名的石頭威力太大,他現在耳朵還是聾的,說話自然大聲了一些。
所幸,翳修並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些,視線依舊停留下現場排隊的人身上,似在尋找什麼,許久才問出聲:“確定他們逃的方向了嗎?”
灰頭土臉的侍衛身型一震,他分明感受到了殺氣,連猶豫都不敢,他立即一臉肯定的擡起頭:“回大人,卑職確定他們確實是朝陽城的方向過來。”
“好!”翳修點頭,從馬上下來,朝滿城門的百姓走去。
那個突然出現的武器,竟然可以引起地震,火光,並且還有這麼大的威力,能擁有這麼厲害的武器,可見對方是有多危險的人物。
不知爲何,他心底有一些懷疑,這個人一定和那個消失的女人有關!
鍾芳華,你最好不要再落到我手裡。
翳修走到第一個人面前,第二個人……到最後一個時,他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
這些人都不是。
“搜,越是不可能的,更是要查。”翳修臉色陰森的下令,很快跳上馬車,朝城門外的道路絕塵而去。
城門口一直保持着全城戒嚴的狀態。
而始作俑者的鐘芳華走在大街上,像普通人一樣逛街買東西。
發生這樣的事情,翳修更是失去了耐性,並且做出了全新的計劃,由第二天的一早,直接帶着人馬攻打雁山。
鍾芳華接到消息時,還在被窩裡睡大覺,她從牀上爬起來趕到城門時,那裡已經守了很多人。
爲了不讓人發現,更不想讓其他人冒不必要的險,鍾芳華一個人去的,她找了一個身形跟她差不多的侍衛,等待機會,然後把對方敲暈了,才換上他的衣服,跟着去了雁山。
若說唐臻他們爲什麼這麼讓翳修他們這麼忌憚,除了曾經在百里玉陽麾下的威名,還有這坐雁山。
雁山是九洲,甚至天下出了名的驚險勝地,它的地形非常的奇怪,幾乎滿山的路,卻也滿山的懸崖,環繞山周邊的路,崎嶇不平,稍有不慎就是墜崖死亡。
並且上下千同樣的路,只有一條,並且裡面的路形如同迷宮,人若是想登頂,只能老老實實的走一條路。
然而,還有一件事讓翳修最忌憚,最畏懼,便是在十多年前,當時還年少的百里玉陽,何等的英姿煥發,帶着自己麾下一隊精兵,在這坐被人稱爲越獄的雁山訓練。
正是這一隊精兵,在雁山成功活着出來後,所向披靡,大殺四方,將夏洛國的版圖擴張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鍾芳華跟在那些人身後,一羣人跑到雁山時,太陽早已高深,他們大汗淋漓,腳趾頭都磨破了。
早到一步的翳修,還有身後騎馬的精兵,正盯着雁山的路口,一臉凝重蕭穆。
翳修在今天準備攻打雁山後,還是派人四處搜查附近的路上,可疑人的蹤跡。
侍衛很快來報,並沒有發現任何人時,他不得不放棄了搜查,將心神放到眼前的事情上。
鍾芳華同樣不安,從來到雁山後,她的眼睛就一直在暗中觀察。
翳修突然出兵圍剿雁山,恐怕是連陽城裡絕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她讓人特意盯着,恐怕也會錯過。
不知道他今天來了沒有……
鍾芳華並不覺得百里長安的消息會閉塞,只是心裡有預感的知道,他並不在陽城,以及陽城周邊的地界。
就算接到消息,也不一定趕得過來。
鍾芳華想通過後,心情突然有一些失落,她默默的站着不動,聽到口令才隨着隊伍往前挪。
旁邊的翳修坐在馬上,看着侍衛們走進去,陰冷的眼神凝結,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鍾芳華特意低下頭,跟了上前,他們是第一批上山的侍衛,往往的下場也只是送死。
翳修在最後纔跟了上去,身後雁山的門口守着一隊人。
鍾芳華是第一次來到這個遠近馳名的雁山,烈日下,汗水模糊了一臉,腳下是陡峭的小石頭,一個不小心,隨時滑倒,然而更讓人心驚的是在人行道上的左邊,竟然是懸崖,往下面看就是山谷。
也不怪兇名在外,別說來這個地方圍剿,就是站在懸崖站一會兒,普通人都要做噩夢好久。
鍾芳華跟在人身後走了許久,雖然一羣人提心吊膽的行走,卻並沒有發生其他狀況,他們不由鬆了一口氣。
鍾芳華心底卻很清楚,唐臻他們鬧這麼大陣仗,不拿一點本回來,他們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果然,他們在環繞着大山走了一圈,繼續往上行走時,半道上突然出現了埋伏,一地拇指大的荊棘,密密麻麻的鋪在地上。
左邊是峭壁,右邊是懸崖,要想過去,除了踩過去之外,那還必須有蓋世武功。
顯然,這些普通的侍衛都沒有,只能踩過去。
可這樣,一雙腳都會被刺穿,刺爛,還怎麼……
然而,令鍾芳華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早有準備,紛紛從懷裡掏出鐵環,扣在鞋子上,然後踩着過去。
鍾芳華愣愣的看着他們陶東西的動作,腦海浮現早上自己敲暈對方的一幕,似乎是有這麼一個東西。
不過,當時的她並沒有想到是這個用處,以爲那是侍衛自己的私人物品呢。
感受到身後的人也掏出了鐵環,突然想到這件事情,並不是她想直接用肉軀踩過去,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所有人都有發配的東西,顯然翳修在準備攻打雁山前,做好了十足的準備,若是她沒有,不是表明有鬼嗎?
正想着,她突然擡手作勢扶住峭壁,手指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不動聲色的扣下一塊小石頭,在所有人都蹲下去穿鐵環時,石子從她手裡飛出,擊中前面一個男子的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