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書兒脣角染上笑意,梨窩深深陷入,笑的甜美可人:“若是謝景瀾坐上那個位置,本小姐定然信守承諾嫁你!”
“若是不行,謝家主還是請回吧,以後別再上門叨擾我!”她對着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
趕人!
“呵呵!”謝景瀾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他像是聽到極好笑的事情一般,甚至用手捂着額頭。
笑聲真實有力,那麼愉悅高興,不似以往煙霧迷霧中的算計,舒朗清脆的聲音迴盪在客廳,少有的撩人心絃。
秋萍擡起頭,對上他璀璨的桃花,那裡星星點點美極了,不由看癡了!
南書兒蹙起眉頭,不冷不熱的出生:“你笑什麼?”
“沒沒……”他擺着手,用摺扇遮住,嘴上這麼說,卻還是有笑意溢出。
活了那麼多年,自認見過無數人,卻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有趣的女人。
嫁,卻只披着鳳凰衣裳出嫁!
如果不是查過她,並且深信直覺沒有錯。他都要懷疑她是知道他的身份。
想想,要是真的知道他的身份,就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了。
真的是大膽到令人驚奇的事情。
他突然有一些好奇了……
摺扇放下,謝景瀾已經收了笑意,且神情自若的問:“書兒這不是特意刁難本家主嗎?”
“照你開出的條件,本家主想娶你,不是得造反?”
不開出這樣的條件,怎麼可能堵住你的嘴,讓你知難而退?
於是,南書兒一本正經的坐直身子,鬢髮黑亮,面容姣好,傾國傾城冷冷一笑:“連造反都不敢,還想娶我?”
連造反都不敢,還想娶我?
謝景瀾有生以來第一次,徹底錯愕:“……”
見他被自己‘嚇’成這副表情,南書兒很端正,很高傲,很滿意的睨了他一眼,帶着秋萍瀟灑離開。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謝景瀾才怔怔出聲:“這是什麼無神之論?”
連造反都不敢,還誰娶我?
謝景瀾覺得自己活了那麼多年,真是白活了。
站在門口等候他的小廝,見人都走空了,裡屋的家主還拿着扇子,修長的指尖抵着太陽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小廝忍不住想起剛剛那位小姐離開的神情,笑容燦爛,狡黠如狐狸,美的令人失神。
又等了一會,見他還沒有起身的動作,小廝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謝景瀾手指撐着額頭,眸光瞥了他一眼。
小廝身型一震,笑着呡了呡虎牙:“家主,剛剛那位是孟大小姐嗎?”
“看着很像呢。”他笑嘻嘻道。
這個小廝,是他到謝家後就一直跟在身邊的人,不說其他,腦袋瓜子比誰都轉的快。
“孟樓琴?”謝景瀾聽到這個名字,聲音毫無起伏,眉頭卻是一蹙:“就她,還不值得本家主如此費盡心思。”
“是是。”小廝馬屁精的點頭:“家主三顧茅廬,這位小姐看着確實和您很搭呢。”
應該是地方的緣故,這小廝說話尾音總是帶着方言口音。
謝景瀾聽了又是噗嗤一笑,可不是三顧茅廬,一次皇宮中,恰好的遇上她被陷害,還有上次的美人出浴,他回去後泡了半個鐘的冷水澡,再就是這一次,她更是大言不慚,開出這樣的天價嫁娶條件。
笑完,他的摺扇敲了一下額頭,眯眼朝小廝看去,語調慵懶:“說說。你怎麼看出我和她很搭?”
小廝嘿嘿一笑:“笑容很像,且都像狐狸!”
謝景瀾:“……”這是誇還是罵人?
南書兒帶着秋萍回到院子,並沒有再說其他人話。
該說的她已經說了,有些事情還希望她自己想的通,過分干涉,就是思想綁架!
第二場比賽在三日後。
南書兒依舊一個人去,把秋萍留在院子,跟着孟柔派來的人離開。
她到練武場時,才知道今天有多熱鬧,可容萬人的練武場,可謂是座無虛席,南書兒這才知道,這場比賽請了四個家主,連北疆靈一些大大小小的家族都派了人過來。
南書兒並不知道,以往這個時候,可沒有這麼熱鬧,這些全部因爲她慕名而來。
當她的身影出現在視野時,本就喧鬧的場地,更是沸騰到極致。
“那個就是和孟娘娘長的一模一樣的孟二小姐嗎?”
“人長得倒是挺美的,就是不知道實力有沒有傳聞那麼玄乎!”
“……”
臺上幾位家主已經到齊,還有那天坐着的幾位長老。
其中謝景瀾一襲紫色衣服,尊貴不凡,桃花眼勾起,臺下不少女人時不時指着他,面色耳赤。
南書兒無語的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禮。
“見過母親,各位長老!”然後才道:“孟樓蘭見過庾家主,王家主……”
行完禮後,她才走向一旁比她早到的九個人。
其中,一個男人在人羣中尤爲顯眼,南書兒忍不住朝他多看了幾眼。
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他擡起頭,別,過,臉,去!
南書兒:“見鬼了!”
略站了一會兒,才聽到司儀出聲,公佈比賽賽制,十個人抽籤,其中抽成一隊顏色的人,雙方決戰,從而淘汰五個人
這剩下的五個人再進行一次比賽!
南書兒站在最前面,最先抽,抽了紅色的牌子。
其他人看着她手裡的顏色,滿腹心事的上前把手伸進暗箱裡。
一個一個抽完,在第五個人才抽出紅色,剩下的人齊齊鬆了口氣。
那是一個將近四十歲的男人,臉上的神情不悲不喜,毫無變化。
南書兒凝神聽去,此時臺下的觀衆,正科普着這個男人的信息。
孟毅清,上一屆家主爭鬥賽,輸給孟柔,只一步之遙。
她不由挑了挑眉,將手裡的紅色牌子拿起來,看了看。
全部人抽好,那個孟毅清率先跨出步伐,朝司儀走去,將紅色牌子遞到他手中。
“我先來!”他道!
聲音迴盪在練武場,臺下的觀衆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視線,朝南書兒手裡的紅色牌子看去。
南書兒受着衆人的視線,擡起步伐朝司儀走去,將牌子遞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