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沉沉的,小雨正淅淅瀝瀝的下着,頗有連綿不絕下個三天三夜的架式。
童若雲在一個臨時搭的棚子中睜開眼。
看清自己所處的環境,童若雲很想先死回去一次,目的:掐死系統!
就算掐不着,她也要學習穆艾,想辦法讓系統憋屈死。
她不就是想早來兩天,安穩的養養神,好緩解一下上一世跟大臣們玩‘對對碰’時的疲憊麼!
至於這麼折磨她?陰雨綿綿的天氣,讓她躺在一個用朔料布撐起來的棚子裡,還發着高燒,身邊一個同伴都沒有,對面卻有兩個虎視眈眈,彷彿盼着她早點死的流浪漢。
童若雲一回頭,就明白了那兩個流浪漢的想法。
這是原主的箱子,還是名牌,只是不知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頭重腳輕的爬起來,童若雲拉起箱子就走,睡袋和毯子什麼的,她都沒拿。
大約走出去20米左右,那兩個流浪漢就衝向了她剛纔棲身的棚子,爲了爭搶睡袋,兩人還打了起來。
冰冷的雨滴無聲的浸入童若雲的衣內,她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感覺自己快凍成了冰雕。
雖是小雨,可下得很急,不到一分鐘,童若雲就溼透了。
皺眉看了眼周邊的環境,高高矮矮的密集屋頂,充滿了江南水鄉的韻味,耳邊偶爾傳來的吳儂軟語,讓童若雲不算清醒的神智差點就迷糊過去。
眼角無意間瞥到了什麼,童若雲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去。
‘七姑娘金鋪。’
一個紅底燙金字的匾額特別的吸引人眼球。
說是金鋪,其實只是一個大約五平米的小店罷了,擺着幾條粗大的金鍊子,裡面坐着一個大約三十幾歲的小鬍子男人,一看就是很狡詐的那種。
這種小金店通常做的生意都見不得光,偷的搶的金飾不好出手,到這裡來融了,改換一個樣子,就好賣了。
童若雲現在身上沒錢,她又病着,既然看到了金店,便走了過去,拿一條粗重的金鍊子換了一千多塊錢。
賠是肯定賠了,可童若雲也不在乎,能救急,就算物盡其用了。
又走了大約一百多米,找到一家快捷酒店,童若雲就直接進去,開了一間房,強挺着吃了藥,才倒在牀上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童若雲只覺得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摸了摸額頭,溫度倒是降了不少。
從空間裡撈出一顆養身丸塞嘴裡,又躺了半小時,才感覺力氣回來了一些。
身上的衣服還是溼的,一開始是被雨澆的,後來則是她發燒出了太多的汗。
童若雲將自己泡在熱水中,嘴裡咬着蘋果,啃完了將果核隨手丟在垃圾桶裡,才閉眼接收起記憶。
原主姚憶靈出生在富貴之家,可以說是天之驕女,受盡了寵愛。
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家庭主婦,卻也是星月集團的股東。
原主的外公外婆是白手起家,從一開始推車賣菜,賣不掉的就拿來醃泡菜再賣,意外的是,他們的泡菜反而很受歡迎,最後竟然慢慢做大,打響了知名度。
之後配方被一家企業收購,也分到了一些乾股,誰知道那家企業竟然發展成了一個龐大的集團,楊家只吃紅利就能一輩子富足無憂。
唯一的遺憾是,他們只有一個女兒。
女兒沒人照顧,他們哪裡能放得下心。
所以當原主的母親大學畢業之後,他們便開始物色青年才俊,爭取爲自己女兒找到一輩子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