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之歡回去之後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甚至就連祁良駿也怨恨上了,覺得自己對他一片癡心,他不但不領情,還爲了一個卑賤的女人責怪自己,真是不識擡舉,那就讓他見識一下自己這個侯府千金的能量吧。
她一個不學無術、跋扈無腦的大小姐,自然不會什麼高明的設計陷害手段,只會簡單粗暴的陷害教訓,手段淺白又粗陋。
對付祁良駿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她選擇的是買通別人,陷害他偷盜了某位同是上京趕考的學子的傳家玉佩,等到祁良駿百口莫辯、無法自證之後,她再出來表明相信祁良駿的清白,然後“煞費苦心”地幫他查明真相,爲他洗脫罪名……這樣難道還怕祁良駿不感激自己?從而愛上自己?
崔之歡覺得自己這個計劃一舉兩得,實在太妙了,不但小小地教訓了一下偏幫別人而傷了自己心的祁良駿,還展示了她的家世背景和能量,讓祁良駿對她心生感激。
然而她想得很好,但事情偏偏不按她的預想來發展,祁良駿本來就留才智過人,哪裡會被這個粗陋簡單的陷害所扳倒?
他三兩句就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同時還把陷害他的那個真正偷盜了玉佩的學子抓了出來,讓真相大白,於是他的名聲在學子中不但沒有被損毀,反而更上一層樓,令人敬佩。
至於敖時初,崔之歡深恨她這個“狐狸精”迷惑了祁良駿,於是就用最惡毒的方式來對付她——買通地痞流氓侮辱她,覺得她沒了清白,那祁良駿自然就不會喜歡她了。
如果對上普通的女子,崔之歡這個簡單粗暴的算計雖然惡毒,卻幾乎不可能不成功,畢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是不可能反抗得過七八個年輕力壯的地痞流氓的。
然而恰好敖時初並不是什麼普通女子,那幾個地痞在巷道里堵住了敖時初,一臉淫‘笑着說:“小美人,你可不要怪我們啊,我們兄弟幾個也是聽命從事,誰讓你得罪了貴人呢?貴人要毀你的清白,你想逃也逃不了了,還不如乖乖地伺候咱們哥們這一回,還能少受些罪,嘿嘿……”
“我得罪了貴人?”敖時初聞言挑了挑眉,她用腳後跟想都知道自己最近得罪的“貴人”到底是誰了,不就是榮安侯府的四小姐崔之歡嗎?
“還真是肆無忌憚啊,一點都沒有把我這種普通百姓放在眼裡呢。”敖時初感慨一聲,作爲普通百姓,她覺得自己有必要除暴安良,解決這些破壞社會治安和穩定的壞分子。
於是倒黴的幾個地痞流氓就被敖時初收拾了,他們大多數只是仗着年輕力壯,有把子力氣卻好吃懶做才混成了地痞流氓,那點拳腳功夫說是花拳繡腿都推舉他們了,因此敖時初根本不費什麼勁兒就把他們腿打斷了,打斷之後,她還很有興致地一一把他們身上的每個關節卸了又安上,安上又卸掉,來來回回好幾遍,把這些人折騰得涕淚橫流,哭爹喊娘地求饒,說再也不敢做壞事了,敖時初這才放過他們。
至於之後他們動作大了落得個什麼關節習慣性脫臼的小毛病,那就不關敖時初的事了,反正這些敢毀掉女子清白的惡棍,得讓他們沒有力氣幹壞事才行。
收拾完這寫小嘍囉,敖時初可不打算放過罪魁禍首,本來敖時初都懶得去報復榮安侯府那些人了,畢竟他們以後註定會自食惡果。
但沒想到她沒有去報復,崔之歡反而迫不及待跳出來挑釁她了,那麼她就不客氣了。
敖時初也沒有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動作,她只不過在一個夜高風黑的晚上,潛入榮安侯府,
找到崔之歡的閨房,讓她輕輕地碰了一下金皮樹的葉子,然後訊速地割掉了她的舌頭,讓她無法尖叫出聲。
金皮樹,最毒的樹之一,觸碰到它葉子的人會感受到劇烈的如同燒灼般的劇痛、生不如死,是神不知鬼不覺報復仇人最好的選項之一,屬於敖時初伴生空間裡的必備植物。
崔之歡能讓敖時初動用這個生化武器,應該覺得很榮幸纔對,敖時初趁此機會把上輩子原主的仇都報了。
看着沒了舌頭的崔之歡嗚嗚地在牀上翻滾掙扎,眼淚鼻涕一臉,連爬帶滾地出去找人,敖時初這才滿意地離開。
敖時初躍上安榮侯府的屋頂,路過一處院子的時候, 突然聽到一句矯揉造作的聲音:“二老爺,你怎麼這麼久纔來找妾身?妾身還以爲你把我忘了呢……”
“怎麼會呢?小妖精……二老爺我這不是最近被母老虎盯得緊嗎?快別說了,好好伺候二老爺……嘿嘿,小妖精,是二老爺厲害還是老太爺厲害呀……”
“哎呀,討厭!老太爺哪裡比得過二老爺您身強力壯嘛?”
……
聽到這番勁爆的對話,敖時初頓時瞪大了眼睛,連逃跑都不着急了,她掀開一片瓦,往下一看,嘿喲,這不是榮安侯的柳姨娘嗎?作爲老子的小妾,她居然在跟二老爺崔修文偷‘情!亂那個倫啊……
嘖嘖,不愧是榮安侯府,蛇鼠一窩,敖時初眼珠子一轉,想着乾脆這種醜聞怎麼能讓它默默無聞呢?
於是她跳下柳姨娘的院子,拿出火摺子點燃了窗紙,恰好柳姨娘和崔修文爲了爲了方便私會,把下人都支走了,倒是方便了敖時初放火。
“來人啊,着火啦!”敖時初用內力大喊一聲,在這寂靜的夜裡,她這聲救火如同水滴掉落到熱油裡,頓時噼裡啪啦就炸醒了榮安侯府許多人。
於是很快四面八方就有人朝這院子跑來要救火,敖時初趁亂又躍上屋頂,跑了,想必救火的時候,這些人很快就會發現榮安侯寵愛的妾室跟二老爺有一腿了,被那麼多人抓女幹在牀,真是刺激啊。
可惜自己不能留下來當場目睹榮安侯知道自己小妾和自己兒子搞在一起之後的難看臉色,敖時初十分遺憾。
把榮安侯府攪得雞飛狗跳的她沒多久就回到了自己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