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辦公桌上的一張報紙吸引了他的注意,上面大大的幾個字薛氏董事長薛晨並非親生!赫然映入眼簾。
他大驚失色的拿起來,裡面的親子鑑定報告書再次讓他震怒不已“來人!公關呢!怎麼會出現這種新聞!”
很快公關部經理走進辦公室“這,董事長,這個我們試着壓下去了,可經過鑑定資料都是真實的,而且讓金秘書跟您報告了啊”
全公司都知道的事情,你裝什麼剛剛知道的樣子,這是想把髒水潑給他嗎!想起前幾天辦公室的爭吵傳言,臉色有些黑。
此時薛晨腦袋更是懵圈了,鑑定資料是真的?!不可能!想起薛父說的有人惡意報復,他反應過來,生氣的看着眼前的公關部經理“你是白癡嗎?他說真的就真的!?你們自己做過鑑定嗎?明擺着是惡意攻擊,你還放任不管!我養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吃白飯嗎!”
看着薛晨毫不心虛的表情,經理也有些懷疑之前的證據了,難道…真的是他錯了?那…突然想到了什麼,神色頓時緊張起來。
薛晨看出了他的想法,眼神狠厲的下命令“還不趕快去壓下來,另外把律師函給那家媒體公司送過去!”
敢給他背後捅刀子,哼,真是瞌睡了送枕頭,只要澄清事情,銀行給了錢,公司度過難關,事情背後操控的人他一定不放過。
薛氏集團將新聯媒體以誹謗傳謠告上了法庭,衆人再次吃瓜,以爲會有個驚天反轉。
媒體迅速聯繫到時雨,此時她正在海灘度假,人類啊!太會享受了吧,得知媒體消息後,她遺憾的離開了度假酒店。
隨後安定了媒體的心,並拿出了親子鑑定原件和各種保證。
開庭前,薛晨見到了時雨,看着眼前春風得意的美麗女子,眼神有些恍惚,下一秒想到了什麼瞬間眼神帶有殺意的盯着她。
“是你?”咬牙切齒的看着她。
“什麼是我?你在說什麼呀?我都聽不懂呢,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畢竟你一直都這麼自以爲是”幸災樂禍的語氣怎麼也掩蓋不住。
薛晨惡狠狠的盯着她“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出最後幾個字同時,眼神中的殺意猶如實質,即便是她心中都有了幾分波瀾。
該說不愧是氣運之女的男人,哦不,哥哥嘛,哈哈,這點氣勢還是不錯滴。
面色不改的笑到“好呀,我等着”薛晨的臉色更是難看。
法庭上,她充當小透明吃瓜觀衆,看着薛晨在媒體拿出一系列證據時臉色難看的樣子笑的不亦樂乎,法官都認出了她,無奈的喊着肅靜。
最終薛晨腦袋都快氣炸了,要求現場做親子鑑定,薛父與薛母也在當場,都是十分生氣,法院有專屬鑑定人員,很快給出了結果。
判定結果非親生,衆人譁然,薛父臉色蒼白,下一秒指責鑑定人員被收買,“不,不可能的,你!是你們!我知道了,你們收買了法官!”大聲呵斥着。
然後被法官以擾亂秩序爲由逐出法院,薛母眼神呆滯的跟隨者離開,薛晨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甚至覺得父親說的對,肯定是法官被收買了。
有了這想法,他也冷靜下來了,默不做聲的等待着法院判決,直到出來後,直直走向時雨,眼神帶着恨意的看着她“是你乾的吧,收買法官,污衊我非親生,”
時雨笑了,有些人啊,即便證據擺在眼前也只會自欺欺人的認爲是僞證,因爲他們只會活在對自己有利的假象裡,真相如何他們纔不在意。
“是呀是呀,我實在太愛你了,只能用這種方法吸引你的注意了”隨意的敷衍着他。
下一秒,薛晨臉色緩和過來“我就知道是你乾的,”然後不屑的看着她“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喜歡你!這種方法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說完這幾句話,高傲的扭頭離開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時雨,想她活了幾萬年還真沒遇到過這種奇葩,聾子都聽得出來她剛剛諷刺的語氣吧,薛晨竟然信以爲真了!?
這種認知,這種自信,所以原身上輩子眼睛得多瞎啊!!
當天下午各大新聞開始報導法庭宣判的結果,話題一直位居前三且久居不下。
沒過幾天薛晨再次上訴後,帶着父母去了好友開的醫院重新做鑑定,結果當天就出來了,依然是非親生,發狂的薛晨死活不信,甚至大鬧了醫院,和好友絕交。
沒辦法,薛父只能拿三人頭髮,帶着最後的希望去了陳老先生的別墅,讓他的私人醫生親自做鑑定,可結果依然是非親生,這下無論如何他也做不到自欺欺人了,薛晨確實不是他的兒子。
想到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不是親生的,薛父氣的兩眼發黑,陳老先生趕緊讓醫生給他服下藥,半響後,他的意識回籠,仔細回想孩子是什麼時候被掉包的,卻毫無頭緒。
“老薛啊,實在想不出來就算了,之前報導的那個新聞應該知道些什麼吧,我幫你問問”
陳老先生也對這個多年好友感到十分同情,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突然發現不是親的,真正的孩子生氣不知,要是他肯定也接受不了!
薛父眼神感激的看着他“老夥計,謝謝你了”
陳家作爲s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很快就查到了媒體消息來源與時雨,薛父驚訝之餘也沒說什麼,畢竟林雨有多喜歡薛晨他是知道的。
爲了更快的找到親生的孩子,他開始着手尋找時雨,很快知道了時雨出生的醫院和薛晨是同一個,而且還是同一天出生的。
雖然醫院很多資料已經沒有了,可他依然控制不住心中那個可怕的想法。
如果…如果薛晨和林雨是抱錯的兩個人,那他曾經對林雨做的事情……心中泛起驚慌,不,事情還沒有結論,萬一是巧合呢!沒錯,萬一是巧合呢!
可十天過去了,依然找不到時雨下落,而薛氏這段時間股票直接跌到最低,賠償金不夠,很快面臨了破產的危機,曾經的龐然大物在短短几個月間轟然倒塌。
早在幾天前薛父就收回了自己的股權,他很清楚現狀,及早的收手,賣掉了許多的資產,將損失降到最小,雖然公司沒了,可他手上剩下的錢足夠後半輩子過活。
薛晨終於從破產中回頭,發現自己盡然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自從薛父直到他不是親生的後就收回了他所有的權利,給了他一點錢就斷絕了父子關係,公司沒了他連收入來源都沒了,錢財也很快就花光。
心中的傲氣讓他沒辦法從基層做起,終日頹廢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