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一腳踹在封悅的心口上,把她踹倒在地。
鮮血從封悅的口中溢出,她睜大眼,似乎不敢置信一樣絕望的看着李澤。
明明在牀上的時候還是柔情蜜意,但是……這男人竟然這麼狠心!
她明明告訴過他,她就是在越州救她的人啊!
錯了,她錯了,她不該以爲李澤位高權重,會替她說話,她從一開始就應該向彭越求救的。
躺在地上,封悅眼角緩緩滑出一滴淚。
胸1口的骨頭大概是被踹斷了,痛得鑽心。
“救救我——”
封悅看着彭越,被宮女架了起來。
她嘴裡腥甜,一股一股的熱流從喉嚨向外涌。
“求你,救救我——”
嘴一開一合翕動着,血沫順着封悅的嘴、流了一臉,她看起來就像砧板上瀕死的魚。
彭越眸裡微動,卻還是移開了視線。
最後一絲希冀變成了灰寂一片的絕望,封悅空洞的看着這宮殿的穹頂,任由宮女們像架死屍一樣拖着她向宮外去。
一口一口的血水,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還沒走到宮外,宮女們忽地停住腳步,其中一個在封悅的鼻息下探了探。
小心的稟報。
“皇后娘娘,封貴人……死了。”
皇后眉頭一皺,向旁邊示意,身旁的嬤嬤當下又去嘆了鼻息,遠遠衝皇后搖了搖頭。
“拖出去,丟了吧。”皇后淡淡道。
彭越看着李澤。
李澤站在那兒,眼觀鼻鼻觀心,面無表情。
他那一腳踹在封悅的心窩上,那麼大的力道,就算是個壯漢也撐不住,更何況封悅。
太子忽地冷笑一聲。
“四弟,你這殺人滅口倒是急了點。”
“皇兒?!”皇后看太子。
“來人,把封伯康給我帶上來。”太子喝了一聲。
一個潦倒的大漢被侍衛們壓着上來。
大漢倒地就跪,也不敢看李澤,一五一十就把李澤如何用封家人鑄造兵器,又如何殺人滅口的事,一一說來。
李澤的神情本來難堪,隨後已經越來越平和。
文帝去了,這宮中本來就只剩下皇后和太子做主。
李澤敢來自然也有自己的倚仗。
情勢顯然已經到了最不妙的時候。
“啓稟母后,父皇在世時,兒臣已經把四弟結黨營私、私自練兵的罪狀呈上。”
“父皇震怒,本來是要召四弟進宮審問,誰想到……”
“母后,這封貴人和林小主指不定就是四弟指使,兒臣還未探查明白,但是這鐵打的罪狀,兒臣也不會冤了四弟。”
李澤向外看了一眼,先笑,而後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既然知道他練兵練了一撥人,那就不怕他在宮中也有佈置?
“林東!”李澤看着太子,忽地呵了一聲。
宮外……一片寂靜。
“林東!”李澤又喝。
可是原該在門口守着的侍衛總管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澤的臉色當下難堪到極點。
他這次是有備而來,進宮的時候,暗衛已經把侍衛總管替換掉,另外一批暗衛就安插在宮外,隨時等候命令。
李澤手裡有一支軍隊,隸屬京兆尹,本來是戍守京城,如今被李澤調到了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