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你什麼事啊!”安翹楚心虛了。
“快說!”
“我在米浪酒吧。”被夏秋層層追問,實話從安翹楚嘴裡脫口而出。
她還想說點什麼,夏秋已經掛了電話。
“怎麼?有人找你嗎?”那邊陳阮霖微笑着過來,牽住安翹楚的手。
安翹楚心裡猶豫要不要告訴他是童羽,想了想,她還是覺得算了。
“沒什麼,就是個朋友。”
陳阮霖倒也沒有懷疑,牽着她就向酒吧裡去,“那咱們進去吧,再晚就玩不了多久了。”
他拉着安翹楚,可安翹楚卻站在原地不動。
“怎麼了?”
安翹楚低着頭說,“我們還沒成年,進酒吧不合適吧?”
陳阮霖拍拍安翹楚的頭,又摟着她的肩膀,笑着說,“放心,這是我一個親戚開的酒吧,不會有危險的,何況還有我在呢!”
看看陳阮霖,安翹楚並不知道他有什麼親戚,但是聽着也放心許多,當下就點點頭。
“那好吧。有小霖子在,我怕什麼呢?”安翹楚露出笑容。
。
夏秋一路到了米浪酒吧,已經又是半個小時以後。
酒吧門口的牌子光怪陸離,裡面有迷離的彩燈閃耀,音樂更是大得吵人耳朵疼。
而夏秋穩了穩神色,進了酒吧。
如果她沒有記錯,上一世的安翹楚就是在這個地方被欺負了。
當年陳阮霖最先喜歡的是安翹楚,只是安翹楚剛認識陳阮霖時候,看不上陳阮霖,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後來兩個人卻慢慢熟絡。
而陳阮霖其實是個心眼小得不能再小的男人,他看着跟安翹楚嘻嘻哈哈,但心裡一直記恨着當初被安翹楚拒絕的事,所以後來設計安翹楚,故意帶她來到黑酒吧,把她灌醉了丟在酒吧裡,自己直接離開。
而當年安翹楚在酒吧有沒有發生不好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童羽的記憶裡,就是安翹楚在酒吧喝醉、徹夜未歸的事,第二天在校園公告欄裡被貼了小報,安翹楚在校園裡受盡了非議,差點跳樓,最後安家搬出了這個城市,也就再也沒有安翹楚的消息。
如果不是夏秋看了陳阮霖的日誌,其實夏秋也沒想到陳阮霖竟然能對一個少女,下得去這種黑手!
進了米浪酒吧,夏秋挑了一處不起眼的地方,點了一杯果汁,她作勢在脣邊抿着,可果汁一點都沒有少。
畢竟這裡可是個有名的黑酒吧。
打量着周遭的人,夏秋四下看了幾圈,怎麼也沒有看到安翹楚和陳阮霖。
黑酒吧消費也不低,陳阮霖的家境好像並不怎麼好,難道還把安翹楚帶包廂裡去了?
夏秋琢磨着起身,想找個藉口能轉一圈,恰巧去洗手間的路上,就聽到有個送酒水的服務員在跟負責配酒點單的女管理說閒話。
“裡面那個小姑娘了真能喝啊!都喝了一箱啤的,那些人竟然還給她點紅的。”
“不是她朋友帶進去的麼?看那女孩子,還沒成年吧?”
“唉,別說了,林子大了什麼事都有,看帶她來的年輕男生也不像是存好心的,咱們也管不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