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疼,冷笑的看着此時一臉緊張的叫她堅持住的祁澤銘。
她知道,他從來都沒有,哪怕是一點點的,喜歡她。
他此時的緊張,說不定也是怕她死在他的公司門口,壞了他公司的聲譽。
她後悔了,真的好後悔,爲什麼她要爲了這樣的男人,毀了自己的一生?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不要喜歡他!她不要自己的一輩子毀在他的手上!
接收完記憶和劇情的田蜜對於寄體的行爲感到非常的恨鐵不成鋼。
男主不喜歡你,你要喜歡你自己呀!
你死了,有沒有想過活着的人怎麼辦!?愛你的人怎麼辦?!
快死了纔來後悔,太遲了!!!
對於這個劇情裡的男主,田蜜是非常非常的討厭!
劇情裡着重描寫男主和女主,對於寄體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女配。
可是進入寄體的身體裡,清晰的體會了寄體的感情與經歷,田蜜真的爲寄體非常的不值。
對於女主,他或許是絕對的專情男。可是對於寄體,他就是個實實在在的超級渣男!!!
不喜歡寄體你就直說啊!
明明白白的拒絕啊!
寄體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你憑什麼浪費別人的青春和付出!
就憑你是男主嗎!
田蜜咬牙切齒,要攻略這個男主,她真的好煩躁!
想到要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她都膈應死了!
“宿主,你忘記了嗎?只要讓男主愛上你,你可以不跟男主在一起的嘛~”
0051揮着它的翅膀,穿着和田蜜一樣的雪紡紅色睡裙,攤着手語氣無奈的說道。
田蜜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頭,眼睛發亮道:“對耶!我只要攻略男主就好了!纔不要和他這樣的渣男在一起呢!哼!”
想通了的田蜜開始看着自己的雙腿苦惱。
這次竟然成爲了一個殘疾人!
0051,你就不能把我傳送到寄體沒出車禍之前嗎?
“宿主~你現在等級越來越高,任務的難度當然也會相對提高,如果送到沒出車禍前,那要攻略男主,豈不是非常輕而易舉。”0051也很無奈。
田蜜撇撇嘴,不再說話。
這個時候是寄體二十六歲的時候,明天就是週末了。
按照慣例,祁澤銘會來她家接她出去,然後陪她一天。
想到那所謂的陪伴就是祁澤銘將她接到他自己住的地方,然後將她晾在一邊,自己進書房處理工作,田蜜就只想翻白眼。
問了0051男主的好感度,發現才五點,田蜜就越發的討厭這個男主了。
認識了十幾年,怎麼說也是青梅竹馬吧?
竟然才五點好感度,有沒有搞錯呀!
田蜜嘆了口氣,倒在牀上,乾脆的閉眼睡覺。
明天的事情明天憂!
第二天一早,有傭人進她房間。
爲了防止她的腿部肌肉萎縮,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會有傭人來幫她按摩。
按摩剛剛結束,她的房門就被推開了。
見到來人,田蜜朝那人甜甜一笑:“哥哥,早!”
田翊被田蜜的笑容晃了晃眼。
六年了,自從田蜜車禍以後,這樣的笑容,就只給了祁澤銘。
“妹妹,早!”田翊回過神來,朝田蜜笑了笑。
田翊是個笑起來很溫暖的男人,和田蜜有七分相似,是個安靜的美男子呢。
田翊比田蜜要大五歲,田翊很在乎這個妹妹。
母親去世的早,那時候田蜜才三歲,田父和田翊對於田蜜特別疼愛,甚至可以說是溺愛。
只要田蜜開心,什麼都會依着田蜜。
自從田蜜殘廢之後,田翊就養成了另外一個習慣。
在田蜜起牀按摩完了以後,就會到田蜜房間,親自把田蜜抱到樓下吃早餐。
“昨晚睡得好嗎?”田翊抱着田蜜,一邊走,下邊問道。
田蜜點點頭:“嗯,睡得很好,哥哥呢?”
田翊再次愣住了,今天的田蜜,似乎很不一樣。
見田翊沒有回答自己,田蜜疑惑的擡頭看他:“哥哥,怎麼了?”
“哦,沒什麼,只是覺得妹妹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田翊笑着說道。
“可能是因爲我想通了一些事情吧。”
到了飯廳,田父已經坐在餐桌前看報紙了。
見到田蜜和田翊下來,田父馬上放下手中的報紙。親自站起身,拉開一把椅子,讓田翊將田蜜放下。
田蜜朝田父笑笑:“爸爸,早!”
田父偏瘦,五十幾歲的人了,每天要處理公司的大小事務,面容難掩滄桑,只依稀能看見他年輕時的帥氣。
田母去世之後,田父就沒有再娶,一心撲在孩子和公司上。
見田蜜朝他笑,田父的反應也和田翊一樣,隨後笑眯了眼睛:“寶貝也早!”
一家人和樂融融的用完早餐,傭人帶着一臉淺笑的祁澤銘進來:“伯父,翊哥,早!”
“澤銘來了呀!”田父朝祁澤銘笑笑。
田翊點點頭,對於祁澤銘,他以前常年出去攝影,不總在家。
只是田蜜的腳殘廢了之後,他就將時間大部分花在了田蜜身上。
這幾年,對於祁澤銘的表現,田翊非常不滿意,他覺得祁澤銘根本配不上田蜜。
只是田蜜對祁澤銘用情太深,他不敢多說什麼,就怕田蜜受刺激。
只能私下裡找了祁澤銘,希望他能對田蜜的關注多一些。
田蜜第一次見到男主,深吸了口氣,壓制着那股厭惡,努力維持着寄體本來表現。
“澤銘,你來啦!那我們快走吧!”
祁澤銘朝田蜜點點頭,又朝田父笑笑:“那我們就先走了。”說着,祁澤銘就推着田蜜的輪椅,離開了田家。
祁澤銘親自將田蜜抱上車,車子啓動之後,祁澤銘不再開口,只是低着頭看公文。
田蜜也不說話,等到車子開了一會兒的時候,田蜜才偏頭看向祁澤銘:“澤銘,今天可以不去你住的地方嗎?帶我去海邊吧,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祁澤銘頓了一下,擡眼看她,想了想,點點頭,吩咐司機掉頭去海邊。
祁澤銘推着田蜜,到了海邊:“說吧。”
這幾年,他對於田蜜,一直都屬於冷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