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叫我‘謝夫人’。”蘇熙月糾正道。
“你是不是‘謝夫人’,你和我的心裡都很清楚。”安可可很不客氣地說,“謝正宇從來沒娶過你,他已經告訴我了,他和你對外表現得那麼恩愛,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等他徹底安頓好你和楚楚,他就會迎娶我,畢竟我纔是他愛了十年的女人。”
蘇熙月紅着眼圈說道:“我苦苦等了謝正宇六年,終於等到他承認我的存在,我不會讓你就這樣把他奪走!正宇是個很有家庭責任感的人,絕對不會丟下我們母女!”
“如果你有把握留住他,又爲什麼要來找我?”安可可冷笑着說,“對於謝正宇來說,你不過就是個生育工具,他承認你的存在,也不過是爲了安撫他的母親。你就不要癡心妄想得到他的愛了,我是他的救命恩人,還是他的真心愛人,你是鬥不過我的!”
“你真是他的救命恩人?”蘇熙月的目光變得凌厲,“我調查過十年前的那起車禍,當時那個路段的監控攝像頭正好壞了,所以沒能留下影像資料,你怎麼能證明救他的是你?”
安可可愣了一瞬,隨即微笑說道:“蘇熙月,你居然查我!”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蘇熙月冷靜地說,她已經收斂起了之前那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記得當時謝正宇開的是銀灰色的保時捷911。”安可可沉聲說道。
“要知道這件事一點不難,這是謝正宇父母送給他的18歲生日禮物,謝家的親戚朋友都知道,而且交通事故的調查報告上也有出事車輛的型號和照片。”蘇熙月拿出自己的查案素養。
“我記得當時謝正宇滿臉是血,我把他從車裡救了出來,然後才撥打了110和120,在救護車到來之前,一直是我在鼓勵他!”安可可連珠炮似的說道。
“你那天穿的是什麼衣服?梳的是什麼髮型?”蘇熙月追問道。
“都過去十年了,誰還記得當時是什麼髮型?我穿的是校服!”安可可強壓着怒火說道。
“我查過你們學校的校服,你們校服的白襯衫上有兩枚藍色的肩章,可是在謝正宇的記憶裡,救她的那個女孩穿的是純白的襯衫,謝正宇沒有看清校徽上的字,但是他清清楚楚記得,那件襯衫上沒有其他的雜色。”蘇熙月不緊不慢地說。
“當時謝正宇已經被撞暈了,他的記憶是靠不住的!”安可可找到了絕佳的理由。
“你當時在平康一中讀書,你家就在一中旁邊,那天一早你怎麼會出現在距離學校12公里之外的政育路?這完全說不通啊!”蘇熙月繼續放大招。
“我前一天晚上住在一個朋友家了,有什麼說不通的?”安可可也不是吃素的!
“前一天晚上你不在朋友家,你和謝正宇同歲,那一年你高考完畢就出國去玩了,你以爲你已經把十年前的證據都篡改完畢,卻想不到要編圓一個謊言有多不容易!”蘇熙月露出了縹緲的笑容,“安可可,你根本就不是謝正宇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