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出來。”
“啊?”
程以舒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秦堯就已經蹲在了她的身邊。
“把手,伸出來。”
秦堯好脾氣的重申了一遍,無奈的嘆了口氣,乾脆上手把程以舒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程以舒只感覺到指間一涼,就看見秦堯已經擰開礦泉水瓶,認真的清洗着自己的指間。
他動作十分的輕柔,小心翼翼的樣子似乎是在清洗着什麼珠寶美玉一般。
程以舒不自覺的就恍了神,整個心都被這個人給吸引了過去。
她嘴脣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說出些什麼來,可她偏偏又不知道自己像說出些什麼來,乾脆直接就閉上了嘴,靜靜享受着秦堯的下一項服務。
“黑團,怪不得你喜歡他,這樣的小少年,就連我這個老巫婆都忍不住動心啊。”
程以舒這個時候纔想起來自己靈魂裡面一直裝着那個前主的靈魂,忍不住就想出聲都她兩句。
“嗯?你說什麼?喜歡?誰啊?”
黑團一直安靜的待在程以舒的腦子裡,就看着他們一幕幕的發展,最開始她似乎是有什麼情緒在的,可是現在竟然被沖刷了個一乾二淨,連程以舒和她說些什麼話,她都有些不大明白了。
程以舒皺了皺眉毛,對於黑團的話簡直就是感覺到了神奇,明明不久前還因爲秦堯和她鬧彆扭的,怎麼這麼快就發生了轉變。
什麼都不記得?這又是個什麼操作啊喂。
“你不記得秦堯了?”
“我當然記得秦堯啊,他不是你的攻略對象嗎?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黑團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轉眼似乎想到了什麼,倒吸了一口涼氣,直接開口反駁道:“你不會覺得我對他還念念不忘,吃我的醋了吧?!”
黑團趕緊飛到了程以舒靈魂識海這邊來回亂轉了兩圈:“你可別多想啊,我告訴你,我和他屁關係都沒有,我可是來幫助你攻略的,纔不是來插入你們的。”
程以舒眉毛這下那是蹙的更緊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你是來幫助我做攻略的?”
“對啊,那是當然了,我一直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嘛。”
黑團撲在程以舒的靈魂形體上蹭啊蹭的,邊說還邊笑着討好着程以舒。
程以舒本來就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正想逮着黑團再問兩句,就被秦堯給叫回了神。
“很疼嗎?”
秦堯看着程以舒的眉毛緊緊的蹙成了一團,心裡面就忍不住的心疼着。
雖然就是蹭破了這麼一件嬌氣的小事,可偏偏秦堯看見了就是覺得自己心裡不是那麼的舒服。
更何況,這些,還是因爲自己的不小心才造成的。
“啊?”
程以舒剛剛從靈魂識海出來,根本就搞不懂秦堯在說些什麼東西。
她低頭看到了自己手上的創可貼,才發現秦堯已經解決好了自己手上的傷口。
再擡頭對上秦堯的擔心和自責的目光,程以舒心下一個激靈,眸子都跟着轉動了幾分。
看來,這次的攻略,自己完全可以按照剛纔想好的方法轉變啊。
程以舒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微笑,看着秦堯的眼睛裡都不由多了幾分亮色。
風吹過了,微微掠動了程以舒的髮梢,也悄悄迷惑了秦堯的眼睛。
看着秦堯眼中帶上了些許朦朧的神色,程以舒一個大膽,伸手直接攬住了秦堯的脖頸。
清瘦溫暖的懷抱,趕緊好聞的味道,程以舒忍不住,埋着自己的腦袋就在秦堯的肩頸處輕輕的蹭了蹭。
嘴脣無意識間的滑動讓秦堯整個人的身體都像被電流劃過了一般,他身體微微一僵,爲了防止程以舒從他的身上掉下來,只好伸手攔住了她纖細的小腰。
作爲一個花瓶,程以舒的身材自然是極好的,秦堯這一個伸手,才知道了什麼叫做盈盈一握。
火熱的感覺瞬間爬上了侵擾的耳朵,他微微咬了咬自己薄薄的嘴脣,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程以舒溫熱的呼吸在秦堯的脖頸間緩緩流竄,如此貼近的距離,程以舒自然可以感覺到秦堯整個人的微微顫抖。
直到那雙大手迫不得已的攀上了自己的小腰,程以舒嘴邊的微笑便拉扯出了更大的幅度。
她可向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既然秦堯沒有推開他,而且能夠對她的行爲作出相應的回覆,就已經證實她最初的那個猜想。
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清冷並且難以攻略,而是說,這個人心裡,根本還是喜歡着她的。
想到這,程以舒的膽子一下就得到了鼓舞,乾脆順着秦堯的脖頸,就把自己的嘴脣對上了秦堯的耳朵,甚至還刻意的大喘了幾口粗氣,讓熱度直接更好的傳遞。
向來潔身自好的秦堯哪裡受過這樣的刺激,他的下半身簡直就要不受他的控制了,別提耳朵,整個人就連臉頰,脖子都逐漸染上了緋紅色,感受着處在自己懷中的嬌小人兒,秦堯簡直就是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無疑,秦堯是喜歡着程以舒的,剛纔她表示出自己不認識他的時候,他整個人的心都像是掉進了冰塊當中一樣。
短暫的溫存,秦堯真想狠狠把她攬到自己的懷裡,好好告訴她,自己到底是誰。
可是,再怎麼樣,現在這樣的情況終究還是不對的,他應該推開她纔是。
理智終於在感性的戰場上佔了上風,秦堯也就輕輕的把程以舒往外面推了推。
秦堯真希望可以把一把把自己脖子間的瘙癢感全部給推個一乾二淨,可想起剛纔就是因爲自己的不小心害得程以舒踩破了手掌,動作也就更加小心翼翼了。
那這樣欲拒還迎的動作,怎麼可能徹底把程以舒給推出呢?
相反,這樣的小動作,更是讓程以舒忍不住放聲的笑了出來。
少女的笑聲清甜乾脆,在陽光與微風中散開的更加明媚。
秦堯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那個攔住自己肩膀,對着耳邊輕輕的說了句:“秦堯,我可以包養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