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此時還是灰濛濛的,特別的昏暗。
縮了縮脖子,凌蕪荑搖搖頭,嘟着嘴,一臉的不樂意:“雨竹,好冷呀!我不想起牀!”
雨竹無奈的看着凌蕪荑:“姑娘您忘記了嗎?今日您要陪着主子去參加冬季狩獵會呢!”
“什麼冬季狩獵會呀?!我不……”話還沒說完,凌蕪荑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
冬季狩獵會?!
前些日子,因爲華珏臨時有事要離開京城,所以導致了他沒辦法陪着端木清閱去參加冬季狩獵會。
這小半年來,凌蕪荑跟在華珏身邊,雖然沒有學到多精湛的醫術。
卻也在華珏的刻意爲之下,學了不少針對端木清閱身體的醫術。
所以要照顧端木清閱,加上有華珏配置的藥物,倒是沒有問題!
於是,華珏就提出了讓端木清閱帶着凌蕪荑去參加冬季狩獵會。
端木清閱同意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雨竹:“參加冬季狩獵會是今天嗎?!”
雨竹點頭:“是呀,所以姑娘您就快些起來吧!莫要讓主子等你!”
擡手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最後還是無奈的從牀上爬了起來。
大冬天的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困難的事情好麼!!!
凌蕪荑扯起被子猛地捂着自己的頭部,下一刻,她把被子掀開大聲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才爬起來。
算了,覺嘛,什麼時候不能睡!能和端木清閱接近纔是最重要的!
畢竟,端木清閱不比其他男配,她可以花大把大把的時間去攻略都沒問題。
可是對於端木清閱,她是有時間呀,他沒時間呀!
所以,她絕對不能放過這次能接近端木清閱的機會,雖然……
冬季狩獵會是男女主邂逅的地方,也是端木清閱第一次見到女主的地方。
雖然他不會立刻就喜歡上女主,但是因爲女主在他病發時的冷靜處理而對她有幾分關注。
凌蕪荑其實是有些擔心她會被凌暮嵐認出來的,不過她決定了,本來就長得醜,她帶着面紗,應該不會被認出來吧?
雖然有些不太確定,但是爲了端木清閱,她是無論如何也要去狩獵會的!
爲了方便活動,凌蕪荑特地穿了一件去寶藍色的騎馬裝。
因爲天氣冷,所以凌蕪荑在外面搭了一件寶藍色的毛領馬甲背心。
頭髮讓雨竹幫她束了一個高馬尾,然後編了很多三股辮。
雨竹爲她做了很多塊面紗,凌蕪荑戴了一塊與衣裳同色的繡了花紋的面紗。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因爲打扮而顯得幹練,因爲面紗遮住了大半張臉,齊劉海又擋住了她的額頭。
在左相府待了小半年的時間,她的個子長了不少,原本她要比雨竹矮半個頭的,現在已經要比雨竹稍微高一點點了。
之前這具身體應該也就一米五八左右,現在有一米六多了!
所以除非是特別熟悉她的人,才能通過眼睛認出她來!
擔心會讓端木清閱等她,所以凌蕪荑快速的吃了早膳之後,就揹着她讓雨竹做的一個藥包趕去了清居。
藥包其實也就是和現代的挎包差不多,其實華珏是給了她一個藥箱的。
只是凌蕪荑覺得藥箱太重了,所以讓雨竹幫她做了一個藥包。
還別說,背起來好看,而且可比藥箱子輕便多了呢。
當時華珏看到了,還讓雨竹也幫他做了兩個大些的呢!
凌蕪荑剛剛到清居,就看到端木清閱披着白狐領的斗篷,手裡拿着一個暖爐子出來了。
他的身後跟着的是他的貼身護衛:蒙原。
凌蕪荑連忙迎了上去:“見過左相!”
端木清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輕輕嗯了一聲,直接擡腳外走。
凌蕪荑擡頭,朝蒙原點頭招呼了一下,才聳聳肩和蒙原一起跟在端木清閱的身後。
端木清閱受不得顛簸,所以並不能騎馬。
凌蕪荑陪着端木清閱坐在馬車裡,而蒙原在外面做車伕。
一行三個人,先去了宮門口等着皇帝的車駕,然後才和皇帝,和那些皇親國戚、官員們一起出發去行宮狩獵場。
一路上,凌蕪荑先是有些擔心,擔心自己會被凌暮嵐認出來。
後來想想,她就是擔心也沒用呀!要被凌暮嵐認出來始終都是要被認出來的!
反正,她也不是害怕凌暮嵐!
這樣想着,凌蕪荑倒是對這次狩獵會挺有興趣的!
她沒有學過騎射,要是可以的話,她還真想到狩獵場裡去看看。
可惜,她要守着端木清閱,哪裡也不能去!
因爲她知道,端木清閱明天要犯病。
劇情中,當時華珏也是有事離開了京城,所以端木清閱就只帶了蒙原這個不細心的漢子去參加冬季狩獵會。
於是,端木清閱犯病了。
當時蒙原急的找不到藥,太醫也對端木清閱的身體束手無策。
最後是凌暮嵐冷靜的用針紮了端木清閱的一個穴位,據說那個穴位能讓陷入昏迷的人瞬間清醒。
醒過來的端木清閱讓蒙原去拿了放在馬車裡的備用藥,這才恢復了過來。
凌蕪荑可不能給凌暮嵐這個表現的機會,她要剷除端木清閱會喜歡上凌暮嵐的一切可能性!
所以她要時時刻刻的守在端木清閱的身邊纔可以!
馬車到了宮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凌蕪荑好奇的掀開窗簾布的一個角往外看去——
宮門很宏偉,外面停放了不少各式各樣的馬車,每一輛馬車上都做了各家的標誌。
比如說他們左相府,就做了一個‘端木’的字眼標誌,讓人一眼就知道車子裡坐着的是誰!
凌蕪荑就專門去看那些標誌,一排排的馬車看過去,她一眼就看到了右相府的馬車。
還看到了騎馬停在右相府馬車旁邊的右相凌書傑,也是寄體的父親。
另外一個騎着馬的俊朗年輕男子,則是凌暮嵐的親哥哥凌煥東了。
此時凌書傑正笑着和凌煥東說着什麼,看凌書傑的樣子,就知道他並沒有因爲凌蕪荑的失蹤而感到擔心或者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