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養你那麼多年!要你點錢怎麼了?!你知道你的那個臭名聲讓我在外面有多丟臉嗎?!要你幾分錢而已,還嘰嘰歪歪的!要是當初我爸媽……”
“好了,現在一萬都沒有,就這樣。”說完,凌蕪荑就直接掛了電話。
給錢?呵~
她全部捐給福利院也不會再給陸家一分錢!
凌蕪荑很確定,掛了陸敏君電話後不用多久就能接到陸母的電話,所以她直接關機。
把手機隨便扔在沙發上,然後轉身回到餐桌前去坐好。
見南祈陽沒有吃飯,她朝他笑笑:“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吃飯吧!”
南祈陽輕輕點頭,這纔開始喝湯。
兩個人沒有說話,很安靜。
好在兩個人都不是喜歡在吃飯時說話的人,所以氣氛並不顯得尷尬。
讓南祈陽意外的是,凌蕪荑的廚藝真的非常好!
好到……如果不是他覺得不好意思,肯定會多吃兩碗飯。
吃完飯,凌蕪荑就收拾碗筷去廚房洗。
南祈陽走到陽臺去,拿了根菸出來點燃。
他靠在陽臺的欄杆上,看着樓下遠處的那片灌木叢。
看了一會兒之後,他轉過身去看廚房裡的凌蕪荑。
手裡的煙已經快要燃完了,他卻一直都沒有放到嘴裡抽,只是任由它燃。
南祈陽看着凌蕪荑,眼神裡帶着好奇和探索。
明明是看都不想看到這個人的,可他卻突然很想知道這個人的底細。
他想知道,爲什麼一個在律師界出了名黑心勢利的金牌律師,會無緣無故的改做工資低得連自己都快養不起的檢察官呢?
真的如她說的,缺德事情做多了,所以想積德?
南祈陽還是不太相信的。
可不相信這個理由,又有什麼理由來解釋凌蕪荑當檢察官的原因呢?
南祈陽不知道自己這樣滿腦子都在想着凌蕪荑,會在不知不覺間對凌蕪荑改觀——
下午兩點,凌蕪荑跟南祈****據調查的資料上,挨家挨戶詢問了那些早上會起來晨運的老人。
不過很可惜,沒有半點收穫。
下午四點,重案組那邊打了電話給南祈陽,說是他讓調查的那些人資料已經調查出來。
於是,凌蕪荑跟南祈陽一起回了警察局,想要先看看那些資料。
南祈陽讓下屬着重調查年齡在二十四到四十的這個年齡段男性,工作壓力比較大的,人看起來十分隨和的。
天雍小區裡,篩選出了兩百多個這樣條件的男人。
凌蕪荑跟南祈陽一直坐在辦公室裡看這些人的資料,連晚飯時間都忘記了,還是重案組的其他人肚子餓了,來叫南祈陽跟凌蕪荑吃飯。
吃飯是直接點的外賣,吃飯的時候凌蕪荑眼睛都沒離開過那些資料。
看資料一直看到晚上九點,凌蕪荑跟南祈陽從兩百多個人裡篩選出五十個。
南祈陽把這五十個人交給下屬,讓他們查詳細這五十個人的資料,能查多詳細就查多詳細。
交代完了這些,南祈陽才把注意力放在凌蕪荑身上:“忙了一天,你先回去吧。”
一天時間,讓南祈陽對凌蕪荑改觀了不少,說話的語氣雖然還是冷冷的,卻不像之前那麼充滿排斥了。
當然不排斥了,負的好感度,凌蕪荑用了一天時間就給拉上來。
現在好感度雖然還是零,但不至於讓南祈陽討厭她了。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進展,我希望能第一時間通知我。”凌蕪荑對南祈陽說。
南祈陽點點頭,嗯了一聲。
凌蕪荑拿起自己的包包,先行離開警察局。
上了車,凌蕪荑聽到夏倫對她說:“小55,我剛剛突然來了靈感,要去做系統了。”
“哦,那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做好?”凌蕪荑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問夏倫。
這都多久了,系統還沒做好。
“應該……快了吧,得看情況,我儘量啊!”
“嗯,那你去做吧,我沒有急事儘量不聯繫你。”凌蕪荑說。
夏倫有些不放心,問凌蕪荑:“那這個世界,你自己可以嗎?”
“能有什麼問題?”凌蕪荑反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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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事事都依靠夏倫,那她還有什麼用?
夏倫愣了愣,能有什麼問題?好像,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好吧,那我就掛了哦?”
凌蕪荑嗯了聲,提前掛了跟夏倫的聯繫。
車子平穩的在馬路上行駛着,凌蕪荑陷入沉思。
沒有了夏倫,就意味着她不能讓夏倫幫她找殺害羅清的兇手。
那麼接下來,很多時候就需要靠她自己了。
不過沒關係,那樣,才比較刺激嘛——
回到家裡,凌蕪荑先去浴室泡了個舒服的牛奶澡。
靠在浴缸裡,凌蕪荑的腦子飛轉,想的全是羅清的案子。
爲什麼兇手會選擇把屍體拋棄在天雍小區裡,而不是拖到荒郊野外去拋棄呢?
這個問題,凌蕪荑想不太通。
凌蕪荑想猜測兇手不是住在天雍小區的,可這個猜測似乎也不成立。
因爲天雍小區的安保問題確實做得很不錯,陌生人沒辦法進入天雍小區拋屍。
那麼……
凌蕪荑眼睛騰地亮起來,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兇手可能確實不住在天雍小區裡,可又是能夠自由出入天雍小區的人。
能成功躲過天雍小區的安保監控,那他肯定對天雍小區很熟悉。
一個不住在天雍小區的人,一個可以自由出入天雍小區的人,一個對天雍小區安保監控很熟悉的人!
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天雍小區的保安!
凌蕪荑嘩啦一聲,從浴缸裡出來,趕緊裹上浴袍,然後去客廳打電話給南祈陽。
接到凌蕪荑電話的南祈陽是有些驚訝的,聽到凌蕪荑分析的之後也是靈光一現。
“我們下午看的資料裡,有兩名小區符合我們查找方向的保安,我會讓人着重調查這兩名保安。”南祈陽對凌蕪荑說。
凌蕪荑嗯了一聲:“我希望能儘快,因爲我擔心兇手不是第一次作案,也不是最後一次。”
兇手的手腳太乾淨,幾乎是不留痕跡。
所以有理由懷疑他不是初次作案,所以才那麼淡然。
不盡快抓到兇手,就是給社會留了個威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