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見到詹池涯和尤易婉讓她心情不爽,儘管還在爲找席子秋的寄體而煩惱着……
向母嘆了一口氣:“娘也不是不讓你出去,這三個月來,你頻繁出席那些個宴會,認識你的人也不少。穿着男裝出去,要是被人認出來了,別人該笑話你了。”
“是是是,下次女兒出門保證不穿男裝了!”凌蕪荑連連點頭,一副向母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樣子。
本來穿男裝就是圖個新鮮,現在新鮮感過了,她也懶得再穿男裝了,束胸束得呼吸困難!
“過幾日去廣濟寺祈福,你與娘一同去吧?”向母拉着凌蕪荑的手,眼底帶着憐惜和歉意。
但凡向家還有一個頂樑柱,自己女兒也不會落得一個和離的下場都沒人撐腰!
好在皇恩浩蕩,還特意允許了女兒再嫁!
向母此時已經在想着給凌蕪荑物色一個好郎君,一來是讓凌蕪荑有個歸宿。
二來,是向家能有個頂樑柱。
讓凌蕪荑一起的廣濟寺,向母也是有目的的。
對於能見人的活動,凌蕪荑還是不會拒絕的,不管是不是,總要試一試!
應下了向母之後,凌蕪荑纔回了自己的院子。
換下男裝之後,凌蕪荑躺在榻椅上拿着一個小話本打發時間。
和離書下來的第二天,凌蕪荑就帶着自己的嫁妝,回了向家。
從那之後,凌蕪荑高調出席宴會。
也許是爲了避她,或者是要在王府裡陪着尤易婉,所以三個月來,凌蕪荑都沒有見過詹池涯。
這最好,她眼不見心不煩!
——
之後的兩個月,凌蕪荑依舊是有宴會必出席,整個京城的男性,只要是她有機會接觸的,凌蕪荑都接觸了!
可是會長大人……你到底在哪裡?
“小姐,參加宮宴要穿的服飾以及配飾,霓裳閣已經送來了,您要試試嗎?”
凌蕪荑穿着白色裡衣,披散着長髮趴在穿上擺了擺手:“不試了,之前不都量過尺寸嘛,還能錯了不成?!”
她的語氣很不耐煩,不就是一個宮宴嘛!要去的那些人她基本上都已經試過了,一個都不是席子秋!
眼見着來這個世界已經五個月了,沒有漏洞也就算了,連席子秋都沒有找到!
明天的宮宴……如果再找不到席子秋的寄體,她就直接去另外一個世界算了!
反正這個世界席子秋的寄體死亡之後,腦電波會到另外一個世界去找寄體。
耐心都快被這五個月給磨完了!
翻了個身,凌蕪荑抱着疊好的棉被,準備舒舒服服的睡一個午覺……
“小姐,陳公子來了,夫人讓您……”
“不見!”九月的話音未落,凌蕪荑就揚聲打斷了。
那個什麼陳公子,就是兩個月前向母帶她去廣濟寺見的公子,是個什麼侍郎的嫡次子。
長得嘛……不醜!
但是見慣了各種帥氣俊美的男主男配的凌蕪荑,實在是覺得這個陳公子……長得有點礙眼!
可是向母卻很是滿意這個什麼陳公子呀,說這個長相敦厚老實!
我擦~長相還能看出一個人敦厚不敦厚老實不老實?
一個人,他要是心不老實,長得再老實也沒用!
這個陳公子,一看就是那種色眯眯又沒志氣的人,凌蕪荑能看上這種人嗎?
“額……”九月被凌蕪荑這麼幹脆的拒絕給噎了噎。
雖然她也不太喜歡那個厚臉皮死纏爛打的陳公子,但……
“小姐……真的不見嗎?”
見凌蕪荑都懶得回答自己了,九月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那奴婢這就去回了夫人吧。”
聽到九月離開的腳步聲,凌蕪荑纔對着牀頂翻了個白眼。
不得不承認,向母看人的品味,有點另類——
每年的八月十五,皇宮都會舉辦一場宴會。
一些駐守在外的官員也會回京敘,也就是說,這場宴會,凌蕪荑還是能見到不少之前沒有見過的人!
這是凌蕪荑最後的希望了,她真的不想在這個世界浪費時間了!
一大早起來洗漱,穿上新定製的衣裳,按照她縣主的品級。
一件水藍色的宮裝,宮裝是廣袖的,腰間的腰帶比較寬,正好將纖細的腰肢秀出來。
向暖的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五官也是非常精緻明豔。
粉黛微施,鏡子裡的女子魅力四射。
本來也才二十歲的年紀,雖然嫁過一次人了。
在現代,這個年紀可是連大學都沒畢業呢!
嘴角勾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不過分明豔,也不過分疏遠。
微微轉身,凌蕪荑率先擡腳走出了房門,朝府門口走去。
自從向暖的哥哥去世之後,向母就整日待在向府吃齋唸佛,除了偶爾會去廣濟寺走走,那些什麼宴會她一律不參加。
所以今日的宮宴,她也是不會去的。
不過她倒是囑咐了凌蕪荑在宴會上好好的看看,看看有沒有自己心儀的人。
爲了讓向母安心,凌蕪荑當然是連連保證自己會睜大眼睛好好看的!
皇宮那種地方,宮外的下人是不能進去的。
所以跟着來的,只有九月,到時候她會和車伕一起等在宮外,直到凌蕪荑出來爲止。
被攙扶着上了馬車,馬車搖搖晃晃的朝皇宮的方向行駛而去。
因爲凌蕪荑喜歡吃東西,所以她的馬車裡都會備着很多點心什麼的。
一上馬車,九月就爲凌蕪荑沏了一壺茶。
不過今天凌蕪荑沒有什麼心思吃,她嘴角的弧度不變,垂下的眸子裡卻滿是沉思。
今天是她給自己最後的機會,按理來說,她能進入向暖的身體裡,就是因爲向暖跟席子秋的寄體有過接觸!
可她試了那麼多……
也許,席子秋的寄體意外死翹翹了也不一定?
凌蕪荑還在各種猜測,馬車突然劇烈顛簸了一下。
她身子慣性的往後倒去,後腦勺撞到了馬車壁上。
“外面怎麼了?!”
頭撞到桌沿的九月一手捂着被撞的地方,揚聲問外面的車伕。
外面的馬兒叫聲很大,馬車也越來越顛簸。
車伕應了一聲:“馬驚了……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