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席子秋嫁給他的時候,凌蕪荑的眼睛裡還透露出一種自以爲‘佔了便宜’的神采。
殊不知,她是就因爲美食,把自己給賣了。
凌蕪荑會答應嫁給他,其實是在席子秋的預料之中的。
不過聽到凌蕪荑這麼爽快的答應嫁給他,即使是知道她那麼爽快答應的原因是他承諾一輩子給她做好吃的,席子秋還是很高興!
他俯身,並不嫌棄凌蕪荑的嘴因爲吃烤雞而弄得油膩膩,溫柔而深情的吻了吻她的脣。
冰冷柔軟的觸感讓凌蕪荑忍不住瞪大眼睛,呆愣愣的看着席子秋。
臉,又開始發熱了。
心,又開始加快跳動了。
席子秋也看着凌蕪荑,等着她開口。
他很想知道,凌蕪荑的第一句話會說什麼。
凌蕪荑眨眨眼,盯着席子秋的嘴脣。
席子秋的嘴脣很薄,脣色很紅,被凌蕪荑的粉紅色脣瓣紅多了。
就好像,剛剛吸了鮮血一樣的紅。
這種紅,莫名給了凌蕪荑奇怪的吸引力
剛剛,就是那個地方碰了她的嘴脣吧?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只有兩個人輕輕俯身,就能夠吻上。
凌蕪荑俯身靠近席子秋,仰着頭吻上了他的嘴脣。
這下,輪到席子秋驚訝了。
因爲凌蕪荑不但吻了他,還伸舌頭舔了舔他的脣瓣
就在席子秋忍不住想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凌蕪荑離開了他的脣。
然後,凌蕪荑說:有點甜,你吃了糖嗎?
席子秋:
他都快起生理反應了,結果他家老婆大人只是把他的嘴脣當成糖來舔了嗎?!
沒有等到席子秋的回答,凌蕪荑不高興了,嘟嘟嘴說:我也想吃糖。
席子秋很少給凌蕪荑吃糖,說是牙齒要長蛀蟲。
每天早晚,席子秋還要很仔細的給凌蕪荑清潔牙齒,一丁點兒縫隙都不會放過。
就這樣,還怕她會長蛀蟲
席子秋眨眨眼,回過神來。
他別有深意的看着凌蕪荑,對她說:好,晚上給你吃。
凌蕪荑沒聽懂席子秋的意思,只是哦了一聲,滿心歡喜等着晚上吃‘糖’。
兩個人的交流,完全沒有把旁邊的人放在眼裡。
任雅婷更是被刺激得不輕。
認識獨孤子秋那麼多年,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對誰,像是對凌蕪荑那樣。
羨慕嫉妒恨!
她恨不得,殺了凌蕪荑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
任雅婷從地上爬起來,扭曲着臉瞪着凌蕪荑。
她還想說什麼,結果席子秋一個冷冽的眼神打過來——
世人都說,攝政王的威嚴比當今皇帝更甚。
這句話不假。
任雅婷雖然喜歡着獨孤子秋,也總是獨孤哥哥的叫着她,心裡卻還是對他忌憚的。
她以爲,世人應該都是忌憚獨孤子秋的。
沒想到,還是有人是例外。
任雅婷覺得,現在的攝政王,比以前更加讓人從心裡忌憚。
給你一個活着離開的機會,立刻。
席子秋的話,讓任雅婷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
她不想就這麼離開的,可是她知道如果再不離開,可能真的不能活着離開攝政王府。
她相信,席子秋說到就會做到。
爲了活命,任雅婷還是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對於任雅婷來了又走,凌蕪荑是真的半點反應都沒有。
她的注意力,都在烤雞和烤魚上了。
而席子秋,則是看着她吃。
然後很想,吃了她
晚上席子秋以吃糖這種哄騙小孩的方式,差點把凌蕪荑給吃幹抹淨了。
不過到最緊要的關頭,席子秋忍住了。
雖然已經是成親很多次的老夫老妻,現在好感度也都加到了九十點這麼多。
但問題是,凌蕪荑沒有意識到她喜歡他了啊!
所以,他還是再得忍忍。
至少至少得教會凌蕪荑,讓她知道什麼是喜歡一個人,什麼是愛一個人。
到那個時候,他才能心安理得的吃了她嘛!
摟着眯着眼睛睡覺的凌蕪荑,席子秋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成一灘水了。
怎麼就那麼喜歡呢!喜歡到,怎麼看都覺得好看!
席子秋撫着凌蕪荑的臉,輕輕呢喃了一聲:小蕪
凌蕪荑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好像是聽到他的聲音了一樣。
席子秋愣了愣,沒想到剛剛就叫了凌蕪荑一聲,好感度就加到了九十二點!
輕笑了一聲,額頭抵着凌蕪荑的額頭,滿足的閉上眼。
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能親自做食物給心愛的人吃,能擁着心愛的人入睡了吧——
因爲想要席子秋一輩子給她做好吃的,這幾天凌蕪荑總是會問席子秋:我什麼時候嫁給你?
剛開始的時候凌蕪荑問的是:我這樣算是嫁給你了嗎?
在知道怎麼樣纔算是跟席子秋成親了之後,她就天天問:我什麼時候嫁給你?
凌蕪荑‘等不及’了,席子秋也在慢慢籌備婚禮的事情。
籌備婚禮肯定是不能低調的,所以本來別人不知道攝政王金屋藏嬌的,現在知道了。
知道之後,當然就是驚訝啊!
簡直是,驚訝得不行好嗎!
那個傳聞是吸血的惡魔,是不近女色的攝政王,竟然要成親了!
所有人都好奇,好奇能讓攝政王願意娶的女子是什麼身份,又是長什麼樣子的。
只是席子秋把凌蕪荑‘藏’得太緊了,根本沒人知道未來的攝政王妃長什麼樣子的。
好奇的人不少,但沒人敢到攝政王府裡來看看凌蕪荑究竟是何方神聖。
只有一個人,是偏偏要來攝政王府的——
這天席子秋出去辦事了,凌蕪荑自己待在王府裡,沒事睡睡覺,吃吃東西。
她已經在攝政王府待了兩個月了,再有三天就是她跟席子秋成親的日子了。
凌蕪荑可是,期待得很呢!
怎麼?本太子也敢攔着?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是想人頭落地嗎?!
王府門外傳來的聲音,讓在屋頂上曬太陽的凌蕪荑都聽到了。
有些好奇說話的人是誰,所以她飛下屋頂,到了王府門口。
門口站着一個穿着明黃色袍子的英俊男子站在那裡,叫囂着要進王府。
之前護衛們把三公主放進王府之後就被大規模的換了一批,現在這一批,哪裡敢不經過同意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