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也不是第一次被巫潯屏蔽了,因此反而有種撿回一條命的輕鬆感。
齊遠御劍停留在魔界上空,大道設下的結界包圍了整個魔界,就是爲了防止巫潯不做任務跑去仙界惹是生非的。
“串個門,過會兒就回去。”齊遠說了一句拳頭就揚起來了。
大道算是習慣了齊遠這行事作風,只要不惹出事,它也不想和她計較。
結界盪開,給齊遠開了一個門。
巫潯正喪氣的坐着,感知到大道結界的變化立馬來了精神。結界開了?!
抄傢伙去找狗天君幹架啊!辣雞東西還敢打她齊哥,還趁她不在搞暗算!
巫潯手中的鞭子抽了一下,破空的響聲展現出了其主人的戰意。
巫潯的速度極快,魔界衆人只看到一道黑色的魔氣衝向了結界缺口,但就在即將靠近結界之時,那如同流光一樣的魔氣就頓住了。
緊接着一道遁光出現直接將魔氣擊落回魔界。
“魔王大人!”
“何人敢犯我魔界,兄弟們上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魔界衆人直接抄起傢伙就朝着巫潯的大殿圍攏過去,一個個眼裡滿是怒意,大有大幹一場的架勢。
齊遠剛穿過結界,大道就像怕熊孩子跑路一樣,立馬就關閉了入口。
齊遠非常順手的一把抓住巫潯的後衣領,直接御劍把人帶回了大殿。
巫潯戰意上頭,一股腦兒的想着衝出結界再說,因此被人揪回來之後還有一瞬間的晃神。但緊接着就警惕起來,下意識的就出手想要擺脫控制。
只是手裡的鞭子剛揚起來就脫離了掌控。
“長陵都比你會認人。”齊遠鬆開了巫潯的後衣領,手中握着長陵甩了一個漂亮的鞭花。
巫潯的武器名字就叫長陵,明明是巫潯的武器,可是在齊遠的手裡卻沒有一點排斥。
鞭花一甩,力量盪開,隨意舞了一下就讓那羣靠近的魔衆被這股力量止住了腳步。
齊遠的力量如今已經恢復了十分之一,僅僅只是這樣隨意一揮就讓魔衆無法靠近,就連身爲魔王的巫潯都像小雞仔一樣被齊遠拎在手裡。
888越發安靜了,它還是小瞧了齊遠的實力,上次那點神魂強度都能隻身闖仙界,把天君捅了一劍。
如今恢復的力量更多之後,齊遠的強大才真正的露出了冰山一角。
齊遠是足夠天才的,也是足夠勤奮的。因此才能穩坐仙界第一天才之位。
難怪她說脫離仙界就脫離的,還能帶領一羣散修立足,這實力足夠整個仙界忌憚了。
888現在突然就明白了,大大帶的小弟或許不是真的戰五渣,而是他們對比的對象實在太強了。
如果不是功法出錯,或許整個仙界都奈何不了齊遠。
而被巫潯屏蔽的666也同樣安靜了,它一直以爲它家魔王爸爸就已經夠難搞了,沒想到爸爸的大哥纔是真大佬啊!
“齊哥!”巫潯聽到齊遠熟悉的聲音愣了一下,隨即就是久違的狂喜,剛被齊遠放開後領,轉頭巫潯就一把抱住了齊遠的腰。
然後就開始淚眼汪汪的說着齊遠隕落後發生的事情了。
齊遠時不時應一聲,表示她有在聽。
靈堯劍回到了魔界就像回到了遊樂園一樣。
齊老大回來了!
靈堯來了!
魔衆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跑,但是靈堯劍比起他們更快。
直接就攔住了他們開始強制練劍。
這熟悉的“玩耍”套路,讓魔界衆人一心只想逃,就算去魔淵待着也好啊!
剛被巫潯一腳踢去魔淵的手下:原來魔王大人是在救我!
齊遠走進大殿,魔王的座位旁還有一張更舒服的軟榻。
齊遠順勢坐在軟榻上,單手支着腦袋時不時點點頭。
巫潯也是非常熟練的坐在臺階上,雙手抱着齊遠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告狀。
巫潯熟練的吸了一下鼻子,伸手抓了一下齊遠的衣裙,結果卻落了空。
“齊哥,你傷勢還沒好啊?”巫潯紅腫着雙眼,委屈巴巴的擡頭問道。
“沒,我飄着呢。”齊遠笑了笑擺脫了巫潯抱着的雙手。
巫潯剛平復的心情又爆發了,剛要發作就被齊遠一塊點心堵了嘴。
“齊哥,不是……”巫潯還想開口,果不其然又是一塊塞她嘴裡了。
“我……”
齊遠:再塞塊點心。
巫潯:……唔唔唔
沒有辦法巫潯只能閉了嘴吃起了點心,只是點心雖然好吃,可是它噎人啊。
齊遠順手把一杯清茶遞到巫潯嘴邊,巫潯喝了茶這才把點心嚥了下去,然後擡頭乖巧的看着齊遠。
巫潯一個魔界之主剛纔哭的也是真的慘,鼻尖微紅,睫毛上還掛着淚珠,臉上的眼淚都還沒擦。
齊遠順手又遞了張手帕給巫潯,巫潯笑嘻嘻的把手帕小心翼翼的收進了懷裡,然後拿了張紙巾擦了眼淚鼻涕。
那才真的是一點形象都沒有。
“又騙我手帕攢起來?”齊遠無所謂的說了一句。
巫潯只是笑而不答。
“你欠地府的功德還差多少?”
巫潯準備伸手的動作訕訕收回,“不是,齊哥,你聽我解釋,是閻王他坑我,哪有那麼功德……”
巫潯扁着嘴狡辯道。
齊遠挑眉也不拆穿巫潯,她來找她也不是來追賬的。
“天君已經知道我在管理局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了魔種,你做任務還功德的時候多注意,他的手段只會越來越多。”
齊遠起身作勢理了理衣裙,伸手,巫潯就笑嘻嘻的抓住了齊遠的手。
齊遠拉起巫潯,巫潯的眼裡就只有齊遠,連趴在齊遠肩上的殷殷都沒注意。
“娘!”殷殷實在是忍不住了,銀色的小龍直接叫着巫潯然後順勢爬到了巫潯的手裡。
纏着巫潯的手腕蹭着她的掌心。
“殷殷?!”巫潯有些驚喜,小心的摸了摸殷殷的龍角。
“娘,不能摸角角!”殷殷奶聲奶氣的抗議着躲開巫潯的手趴在了巫潯頭頂上。
“怎麼,我還不能摸了?”巫潯假裝生氣的說了一句。
殷殷這才委委屈屈的又趴在巫潯肩上,蹭了蹭巫潯的臉。
巫潯的眼裡淚花在打轉,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殷殷。她以爲他們都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