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水很順利就醒過來了,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沒頭暈沒頭疼。螭焱和遙夜看到她醒來當然很開心,不過這兩個重生分子爲了不引起朋友們的注意,小心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大家都沒問題,好好醒過來了,唯一有問題的就是玄玉。玄玉好長時間都不醒,都兩個時辰了,天都黑了,還是躺在原地不動。這一下不僅是主角團擔心,連本來很有把握的錢淺都開始有些不安了。
“7788,”錢淺忍不住又問了一遍:“真的沒問題嗎?遊客順利到位了?”
“沒問題啊,”7788乾脆拉出了自己的小屏幕展示給錢淺:“看!遊客標記,六個都在,順利到位了。有監控以後方便多了,遊客在監控範圍內會有特殊標記,不會像以前一樣搞錯。而且玄玉的能量體波動很穩定,沒問題的。”
“那她怎麼還不醒啊?”錢淺還是有點擔心:“這麼長時間都不醒,天都黑了。”
遙夜和螭焱也十分擔憂的看着玄玉。原本他們是不擔心的,九嶷山,一模一樣的事件他們經歷過,他們很確定,大家都沒事,因爲山神很明顯不是想讓他們死,而是想找藉口讓他們訂下契約,替山神去取忘川水。之前玄玉睡了這麼久嗎?好像沒有吧……
而沒有重生金手指的三個人,已經很擔心了。玄靖看了看天色,最終下了決定:“清明,去把玄玉背起來,我們走,不能留在這裡。先下山,傳送陣回頭再來找,我們先想辦法讓玄玉醒過來。實在不行就去距離九嶷山最近的靈虛門求助。流鳶嬸嬸是靈虛門的修士,玄音上門求助,他們應當不至於看着不管。”
螭焱和遙夜是知道山神打算將他們困在這裡的,周圍的山谷雖然看起來方向清晰,但實際走起來,會一直不停的在原地打轉。他原本想說什麼,但動了動嘴脣,並沒有開口。遙夜倒是伸出手,似乎想攔江清明的樣子,但江清明已經很快速的拉起玄玉的一隻手,想要將她背在身上,慕秋水和趕忙過去幫忙扶起玄玉的上半身,想把她托起來,讓她順利趴到江清明背上。
正在這時候,玄玉突然醒了,她的頭往側面微微一晃,悠悠睜開了眼。這位穿越主角看到一大堆人圍着她,一個男人拽着她的手,另一個陌生女人扶着她的肩,當然會有些懵。她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模樣,眨了眨眼,開口問道:“幹嘛?大半夜的唱戲啊?還是扮鬼嚇人?”
錢淺生怕這位懵逼的穿越女主又說出什麼驚人的話來,趕緊湊了過去假裝驚喜地大聲說道:“玄玉!你醒了!太好了!我們可擔心你了!”
還好,玄玉似乎還算聰明,她只說了那一句話,突然就住了嘴,之後臉上瞬間變得煞白,緊接着錢淺看見她一把推開江清明和慕秋水,開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動作頗爲猥瑣,大家都一臉驚詫地望着她,完全不明白玄玉到底怎麼回事。
呃……這位穿越大姐什麼毛病?錢淺一頭黑線地看着玄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好想念她優雅溫柔的玄玉師姐啊!!!
唉!看不下去了!哪有人一醒來就把自己從上到下摸一遍的。錢淺終於忍不了了,她一把扯住玄玉的手,使勁盯着她的眼睛,話裡有話地說道:“玄玉師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如果哪裡摔疼了,你跟我們說就好,別緊張,如果摔傷了,動來動去會更疼的。”
“呃……我……”玄玉開口就說了兩個字,緊接着臉色更白了,錢淺覺得她好像快哭了,眼裡全都是絕望,一隻手無意識地扯住錢淺的衣袖,滿臉驚慌。完了完了,要是穿越女主一來就情緒崩潰可咋辦?錢淺頓時有些慌。
“快想辦法錢串子。”7788在系統空間急得跳腳:“穿幫可就完蛋了,要是讓螭焱他們發現玄玉換了芯子,主線還跑個屁!螭焱怕是當時就會把玄玉給撕了。”
“玄玉師姐。”錢淺果斷開口:“不舒服就先別說話,休息一下。內個,你們別圍在這裡,散一散,讓玄玉師姐歇歇。今天就先別摸黑走夜路了,我們就在這裡宿營,清明,你去點個火,赤炎,你和遙夜去幫個忙,秋水,玄玉師姐不舒服,防禦陣法你自己能弄好嗎?不行就請玄靖師兄幫忙。”
螭焱和遙夜雖然不願意聽錢淺的命令,但他倆剛一走近,玄玉就無意識似的,將錢淺扯得更緊,螭焱猶豫了一下,還是後退了幾步,衝錢淺吩咐了一句:“那你好好照顧玄玉。”
螭焱的語氣有點冷,似乎不太高興的模樣。但錢淺並沒有介意,能把主角團打發得遠點最好,她現在就怕玄玉在情緒不穩定的狀態下,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來。
“玄玉師姐,”錢淺對玄玉露出安撫的微笑,她刻意對玄玉強調了一遍:“赤炎讓我好好照顧你呢。”
“赤炎?”玄玉擡起頭,一副又懵又慌張的模樣:“赤……螭焱??”
“對呀。”錢淺笑眯眯的點點頭,假裝沒聽出來兩個字讀音些微不同,她又轉過身,指了指代替玄玉佈陣的慕秋水,像是介紹一樣說道:“看,玄玉師姐,秋水已經能代替你佈陣了呢!入門沒多久就能做得這麼好,秋水很有天賦對吧?還是你們法宗的師叔好,秋水入門時,得了玄凝這麼好聽的道號,不像我和江清明,我們師父太懶了,都不肯花心思給我和清明好好想個道號,玄音和玄明這兩個道號都是他臨時想出來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錢淺這囉囉嗦嗦一大串話狀似閒聊,但其實信息量很大,還好玄玉的情緒沒有繼續失控下去,她一副努力保持冷靜的模樣,一瞬不瞬地盯着錢淺,安安靜靜地聽她把話講完。在聽到玄凝和玄明這兩個道號的時候,錢淺注意到玄玉的臉色露出些困惑,似乎臉色又開始越來越白,但還好她已經不像剛醒來時候那樣怕到幾乎露餡,她努力保持安靜,消化着錢淺有意傳遞給她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