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兒推門而入,“哥哥剛纔我聽說今年仲秋佳節宮裡要大辦,看來柳太后是想給皇帝選妃啊!”
梓瑤點點頭,“很正常,沈梓瑤已經死了半年了,該選妃了,不然朝堂上的那些個大臣不會答應的,對了我寫好的店名是否雕刻完畢了!”
佩兒點頭,很是驕傲的說:“我去找雕刻師傅時,人家一直再問這是哪位名家的手書,極爲的讚歎,我也很喜歡,尤其是意境‘天上人間’,呵呵!太有感覺了!”
梓瑤眯眼,“有何感覺,我給你找個小倌試試!”
佩兒被羞臊的滿面通紅,毫不示弱的看着梓瑤,“哼!說的好似自己知道似的,您這是五十步笑百步!”
梓瑤不再嬉戲,正色的問“我給他們的曲子可有練好,那幾個姑娘你要親自調教,不要一絲的風塵氣。
雖然是妓院我們走的是高大上的清倌路線,賣藝不賣身,所以把架子給我端起來,小倌的舞蹈更是要好好排練,我們的千手觀音都指着他們火爆呢?”
梓瑤不免叮囑道,“知道了!”佩兒點頭。
忽然想起老爺的飛鴿傳書,趕緊逃出來遞給梓瑤“這是老爺發過來的飛鴿傳書,您看看!”
佩兒將字條交到梓瑤手中,取來一盞燭臺放到梓瑤近前,【吾兒見字如面,剛收到你的業績,爹甚是欣慰!另告知,送你火靈丹的逍遙王今日也啓程進京,望在其危險之時助之,莫要忘恩!勿念!】
便宜老爹字字含着關切,不過這個逍遙王?
梓瑤回憶了一下,忽然想起,當年離京時爹爹曾在長亭見過的那個帶着鬼面的紫衣男子,一陣熟悉感傳來,看看手中精緻的瓷瓶,好吧!
今後如你遇危險我就援手一次,也聊表當日贈藥之恩!
梓瑤的寒毒每個月還會發作一次,不過症狀極爲的輕微,只要好生休息就好似感冒一般,挺挺就過去了,那丹藥確實緩解了梓瑤的症狀,不過想要治癒,梓瑤只能從曾經的煉藥手札中尋找解決辦法,這事兒急不得!
十日後,一陣震天的禮花炮彈響徹京城,衆人看到沖天的煙火着實嚇了一跳,不過看到煙火是從羅布街傳來的就不足爲奇了。
今日正是天上人間的開業之日,全場參加的人員無一不是達官顯貴,這裡是清倌官所以很多朝中大臣也都相聚於此。
一樓半人高的的環形大廳被裝點的色彩繽紛,二樓的三十個雅間各有一扇窗戶對着大廳,讓身在雅間的人輕易的觀賞到下面的節目,又可不透露自己的身份。
這點設計深受這些顯貴人士的追捧,紛紛想要預定,一時間堂內負責預定的侍者忙的不可開交。
梓瑤站在二樓的一個雅間中從窗口朝下望去,所來之人琪寶逐一做着介紹,突然兩個俊朗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雖然帶着男子的黑色紗帽,但是一看身形梓瑤就知道那是皇帝——李弼。
驚訝之餘,手中的茶盞直接從窗口落下,李弼身邊那帶着鬼面的男子身形一晃,直接飄落到梓瑤窗下接住茶盞,茶盞中的茶水一滴未撒!
如此漂亮的身手,在場的人都連連喝彩,梓瑤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呵,跟我這兒耍帥來啦!
該死他們怎麼一起出現了?回身看看管事兒的,眼神充滿了責備,嚇得管事兒的差點跪了!
梓瑤無奈丟到口中一粒變聲丸,只能硬着頭皮朝樓下的二人略略施禮,痞痞的笑着“抱歉驚擾了二位仁兄的雅興,多謝替在下解圍!”
李弼和逍遙王看着梓瑤的容貌都怔住了,逍遙王鷹眸一眯,這人像極了那個女子,側頭看到皇帝的眼神看來自己猜的的不錯,皇帝熱辣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梓瑤,逍遙王輕咳一聲,提醒他。
李弼彷彿被人從夢境喚醒,趕緊回話道:“無妨,這位公子下次小心即可!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梓瑤一頓,心想既然躲不過不如正面面對,反而顯得坦蕩,所以出口的話就變了,“在下就是這‘天上人間’的主人,二位快快請樓上一敘吧!”
回頭給管事兒一個見機行事的眼神,管事兒的馬上知道,這兩個人都是京城重要人物,東家是想要結識的,趕緊安排人準備了茶盞、點心、酒水。
梓瑤疾步走到樓梯口,對緩步上樓的皇帝和逍遙王躬身抱拳施平輩禮,“百里雲清見過二位公子,有失遠迎,望二位海涵!”
二人還禮,李弼開口道:“我是李碧洲,他是李志勳,叨擾了!”
李弼此時纔看到梓瑤的全身兒,失望的神色溢於言表,不過也跟着熱情的梓瑤,進了雅間內。
新奇的擺設,奇思妙想的設計讓二人打開眼界,並且在軟塌的後面懸掛着一副裝裱好的字畫,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那是一副梓瑤自己寫的書法,選用的就是曾經掛在石樓中堂的那副詩詞,逍遙王不禁讀了出來:“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五嶽尋仙不辭遠,一生好入名山遊。
廬山秀出南鬥傍,屏風九疊雲錦張,影落明湖青黛光。金闕前前開二峰長,銀河倒掛三石樑。香爐瀑布遙相望,回崖沓障凌蒼蒼。翠影紅霞映朝日,鳥飛不到吳天長。
登高壯觀天地間,大江茫茫去不還。黃雲萬里動風色,白波九道流雪山。好爲廬山謠,興因廬山發。閒窺石鏡清我心,謝公行處蒼苔沒。早服還丹無世情,琴心三疊道初成。
遙見仙人彩雲裡,手把芙蓉朝玉京。先期汗漫九垓上,願接盧敖遊太清。”
詩句中如此灑脫與不受拘束,不是一般人物的胸襟能夠承載的,字跡瀟灑宛若游龍,翩若驚鴻,不輸給先下京城的四大名家的筆下。
不過沒有落款和年月只有一枚印章,印章上的自己不是小篆也不是自己認識的漢子,無從考究。
二人互相望望,探究的看向梓瑤,李弼探究的問:“請問百里公子這幅字是哪位書寫的?”
梓瑤芳華盡展的笑了,脣角的梨渦彷彿能醉死人,二人都看癡了“這是小弟一時興起塗鴉之作,二位見笑了!”
梓瑤請二人坐下,逍遙王審視的問道:“百里乃是雲南的大姓,難道百里公子來自雲南?”
梓瑤正在泡茶,小杯子小茶盞不斷的在手中翻飛,極爲的賞心悅目,毫無停頓的點頭,“是啊!李兄博學,在下確實是雲南人士!不過已經到京城做生意有些時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