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彩票中獎之後…

這個結果科學家團隊早就預料到了,他們接觸過很多民間奇人, 有些是電視節目誇大其詞, 給他們做了吹噓和包裝, 實際沒那麼稀罕。但也有真材實料的, 像眼力極度發達或者耳力遠超常人相對容易就能給出一個科學的解釋, 鬱夏這種我們俗稱親和力極強, 就有點玄之又玄的意思。

親和力強弱對比在生活中不鮮見,有些人動物緣天生好, 相反也有人貓嫌狗厭,普通人的程度不會給你帶來很大助益或者製造太多麻煩, 她這個,有點超出想象了。

負責做這次檢測的科學家團隊非常興奮,在同鬱夏見面之前, 他們已經看過菠蘿臺的視頻, 認爲鬱夏的存在是在挑釁法則,比如針對鱷魚或者長臂猿或者天堂樹蛇, 生物學家有很多針對性研究, 也得出了許多結論, 她的表現在顛覆現有的認知。按理說淡水鱷魚攻擊型哪怕沒有灣鱷那麼強, 也不存在說對入侵地盤的人類毫無敵意, 可視頻就是強有力的證據, 它讓乍一聽說打死不信的科學家們啞口無言。

對於科學家團隊而言,鬱夏被層層謎團包裹,她正等着人去征服, 翻來覆去將視頻文件看過好幾遍,團隊裡就有個還挺年輕的男性組員捂着胸口站起來一臉迷醉說:“太美了,太吸引人了,她是我的奧黛麗赫本是我的瑪麗蓮夢露!”

旁邊三十歲出頭帶着黑框眼鏡的女研究員冷淡的瞥他一眼:“這是第十九次,同樣的話今年你已經說過十九次。”

一起觀看視頻的另一個組員已經有點疲憊了,他捏捏鼻樑,正想去煮個咖啡,聽到這話停頓了一下,撐着桌面調侃說:“你忘了?半年前我們爲一個快五十歲挺啤酒肚的男性做過檢查,那時候他也說過,‘噢,太英俊太迷人了,他是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我的天神啊!’”

被他們調侃的組員已經從迷醉的狀態走出來了,這會兒他一臉冷漠。

在自己的記憶庫裡輸入“半年前”“快五十歲”“男性”等關鍵詞之後,他就知道同事說的是誰了,一臉冷漠回覆道:“你對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有什麼誤解?他難道不是中年發福並且長殘了?”

說着他想起鬱夏,瞬間又從一臉冷漠切回一臉癡漢。

“之前頂多是在攀爬海拔兩三千米的山峰,這次不一樣,我有預感,我們想征服的是珠穆朗瑪峰!她被團團迷霧包圍,她太漂亮太迷人了!我的繆斯,我的女神!”

就這個犯病的狀態,頭一回見是挺嚇人的,考慮到一年總要看個十幾二十回,合作一段時間怎麼都習慣了。同事們除了搖頭還是搖頭,又有資歷更深的老人說,計算過精力投入和回報之後,感覺這次的研究可能不會持續很久……

團隊裡這些普通層級的往往專注於研究本身,他們消息沒那麼靈通,負責人那邊已經感受到壓力了,因爲菠蘿臺有視頻證明在國內發現了除揚子鱷之外又一種淡水鱷魚,審覈視頻的哪懂這麼多,立刻請來專家協助,專家本來覺得這是瞎扯淡,看過視頻驚了。

請他們過來的人還在說,說菠蘿臺那邊比對了揚子鱷的照片,覺得他們偶然撞上這三隻並不是揚子鱷,再說揚子鱷怎麼就跑到熱帶雨林裡去了?他們又無法判定這到底是什麼品種,通過何種渠道進入我國是天然野生還是人爲棄養?就在錄完節目回來第一時間將視頻送審,把這個情況上報給國家。

視頻大多是遠景,取嘉賓與鱷魚的互動,好在特寫也有,還是攝製組的工作人員冒着嚇尿的風險硬着頭皮拍的。專家將特寫鏡頭仔仔細細放了很多遍,感覺和現有的二十多種都有點對不上,疑似是第一次發現的新物種,又不敢把話說死,怕急急吼吼公佈了好消息回頭被打臉,那就太難看了。

幾個專家還在抱怨,說怎麼是傍晚拍的,光線太暗,又說這女娃娃膽子是真的大,鱷魚啊!可以說是食物鏈頂端的那羣,她撞上沒嚇破膽,還給帶回營地去了。

這要不是原始視頻,沒任何後期痕跡,都忍不住想懷疑它的真實性。

假如能確定是新物種,這將會是震撼全球的重大新聞,專家們看到鬱夏用洗刷豬皮的手法刷鱷魚皮就感覺胸口疼,看她擡起屁股就往鱷魚背上坐,那滋味兒真別提了……

怎麼說呢?

假如這真是以前從沒發現過的新物種,那它就比大熊貓還要大熊貓,因爲很有可能只得這一羣,沒準就三隻,從發現就在瀕危,上面得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保護它?要讓它繁殖起來又得多長時間?

專家團隊並沒有着急公佈任何消息,他們準備親自趕去Y市。不過這麼大動作,像自然保護聯盟、野生動物保護組織、生態環境保護協會等等還能沒聽到風聲?他們就像被血腥味兒吸引過來的鯊魚,一股腦全圍上來了,都在打聽說是怎麼回事,拍出各種條條款款表示己方有權利知情,在聽說某臺錄綜藝節目的時候疑似發現新物種,專家團隊正在覈實……

那滋味別提多酸爽,都在說這節目組運氣真是沒誰了。

有些事情要麼你別說,一旦說了就得說個清楚明白,吊着胃口人天天鬧你。這個送審的視頻能申請到權限的都看過了,看過以後,很多方面已經行動起來,行動分爲兩塊兒,一來針對那三隻鱷魚寶寶,二來針對鬱夏。

前者不必多說,鬱夏嘛,好幾方都對她興趣濃厚,覺得這個能力就是蒼天賜予用來保護瀕危動物的。他們不知道也不想去探尋這個能力因何而來,就在琢磨怎麼才能最好的利用。

現代科技能幫忙做很多事,但還是有通過科技手段也難以實現的,在鬱夏身上,保護協會看到很多希望。他們使用大量人力物力也不一定能實現的事情她比較輕鬆就能完成,有這種能力,任何的浪費在他們看來都是犯罪。科學家團隊還想慢慢做檢查,保護協會拍案而起,誰有那麼多時間留給你?

你說把她這個能力研究透了也是造福人類?

保護協會不想聽,只想問你要研究多久?半年?一年?或者三年五年十年?結果出來之後你能把同樣的能力移植給其他人不?要是不行我憑啥跟你耗着?

他們都快把問題上升到生態環境以及全人類的高度了。看幾大協會這麼努力在爭取,大熊貓保護基地臭不要臉搶跑了,他們偷偷向鬱夏發出申請,希望小姐姐加入,一起保護以及研究大熊貓。

這種無恥行徑立刻就在圈子裡曝了光,橫斷山脈那邊的自然保護區緊隨其後發出邀請,說大熊貓只是最會賣萌搶鏡就被包裝成了網紅,要論數目以及珍稀程度我們滇金絲猴遠勝於它!

滇金絲猴只在橫斷山脈那片有十幾個族羣,野生的大概就一千多隻,它們頭上一撮黑毛,好像去理髮店剪了個公雞頭,長得也很時尚,烈焰紅脣迷死個人了,可以說是微胖界身價最高的存在,是國家生物多樣性保護行動裡重點關注的旗艦物種。非常稀少,非常珍貴,甚至一度以爲已經滅絕,最近二三十年被拍到蹤跡,國家才行動起來,在附近建起保護區。

哪怕做了很多努力,收效也就那樣,這種猴子它特別膽小,你能做的就是把它生活那片划進保護區,工作人員要想接近它們是非常非常困難的,基本沒可能。哪怕這麼多年過去,對於滇金絲猴,我們認知還是不多,瞭解也很有限,反正滇金絲猴保護區都認爲他們是最需要小姐姐的,小姐姐能和殘暴冷血的鱷魚友好相處,猴子應該不在話下。

有了她,做統計能方便很多,也能知道族羣目前的生存情況,遇到什麼困難保護區可以想辦法解決……

滇金絲猴保護區不僅開出更豐厚的待遇,還轉身斥責了大熊貓保護基地。

“大熊貓多溫馴多乖巧神經多粗膽子多大?讓你們把人招攬過去那是糟蹋!小姐姐應該到最需要她的地方去,我們保護區就是最需要她的,我們求賢若渴!”

保護以及研究鱷魚的兄弟們表示不服!

沒聽說錄節目的時候發現了新的鱷魚?目前來說就三隻,你那猴子好歹有一千多隻!你說誰珍貴?

滇金絲猴保護區不認慫,一副我弱我有理的樣子:“你鱷魚號稱是爬行類之王,還用保護?你不管它隨便就能繁衍出一窩來!猴子多弱小多無助?遇上起歹心的拿個拍磚都能拍死它!”

大熊貓提前退出戰場,現在是鱷魚和猴子在撕逼,一邊說我就三隻我數目少,一邊說我弱逼……場面十分喜感。

看他們吵得面紅耳赤,又有人弱弱的舉起了手。

“我們華南虎保護基地也需要她。”

“還有我們朱䴉。”

“我們藏羚羊。”

“……”

就聽見一聲嘀咕說:“你們知道人家小姑娘是學外語出身的?她都不認得幾樣國家瀕危動物,跟打雞血似的折騰啥呢?”

這個講實話的兄弟轉身就遭遇各大保護區圍毆,都是一個意思,別說她竟然還是學英語的,哪怕是個文盲咱們也願意吸收!

“這年頭專業知識儲備過關的多,能做實事的少。”大熊貓基地就說了,像他們那邊,每年來求職的不知道多少,最差也有個本科學歷,研究生和博士生都扎堆兒的,要找專業能力強的隨隨便便就能招到一大批,像鬱夏這種放眼全國有幾個?因爲這樣,哪怕大熊貓已經得到有效保護,他們還是要努力爭取。

這話說到各大自然保護區的心坎上了,學生物的多,研究瀕危動物的也不少,哪怕你能把我國全部的瀕危動物背出來,能詳細描述它們的情況,你能讓它卸下防備?你能輕鬆接近它?

不能就閉上嘴,旁邊待着去,別打擾咱們開會。

一句話沒說好,讓各大保護區聯合起來懟了一臉,它們也就在這種時候才知道什麼叫齊心協力,懟完外人,做不同項目的又撕起來了。

他們斷斷續續吵了幾天,都沒能達成一致,這時候終於有人想起來,小姐姐也是有思想有喜好有追求的,還是尊重她的意願,看她如何選擇。

再說了,她還可以一年或者三年一個輪換,把各大保護區都走過一遍,也不是不行。

吵得面紅耳赤這羣人才消停下來,說不爭了,大家各憑本事。這次會議雖然沒什麼實際的結果,他們在另一個層面達成一致,絕不會讓科學家團隊浪費太多時間,小姑娘得好好利用她的能力,投身去真正需要她的地方。

科學家團隊纔剛做完檢查,還希望鬱夏再配合幾個項目,就接收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

讓他們該提取什麼信息麻溜點,搞完趕緊放人,你這三五七八年都不一定能出成果的,別佔這個茅坑,把坑留給真正需要的人……這就是保護區負責人的原話,聽在科學家們耳中深感絕望,就這素質,國家咋就派你去保護大熊貓保護金絲猴呢?

別看這些人都吵翻天了,外頭丁點風聲也沒聽到,菠蘿臺歡天喜地做着後期,同時也爲後面幾期節目做準備。

鬱夏這邊前後拿到兩份報告,自己那份她只是掃了一眼,沒特別認真去看,鬱志勇那份檢查報告她看了,看得很仔細,聽骨科專家詳細說明了他的情況,那兩張中醫藥方專家也看過,說的確精妙,只不過對完全性損傷作用不大,其他幾種情況還挺合用。專家表示這個方子他們沒在醫書裡翻到過,問鬱夏說是出自誰的手,鬱夏直接推給喬越,沒做多餘解釋。

鬱夏將問題帶回脊髓損傷上面,專家告訴她N市醫院的診斷報告沒什麼問題,她爸這個情況應該很難離開輪椅了,好消息是他治療以及保養都很到位,沒引起併發症,現在就是要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態,按照推薦的食譜進行營養攝入,平常要給他做一些按摩等等……

站在家庭的立場,遇上這種事是悲劇是不敢想象的,站在醫生的角度,從業多年各種狀況他們都見多了。意外致殘是會帶來很大打擊,但是沒了雙腿你還有雙手,依然可以做很多事,只要習慣了新的生活,也不會變成累贅或者負擔。

專家儘量去勸解了,勸着勸着發現鬱夏的想法和她特別一致。

聽他講完鬱夏還說呢,出事一年多了,來做這個檢查不是說爲了擺脫輪椅,就是想看看現在是個什麼狀況,脊髓損傷影響到哪些方面,要是有其他發現趁早檢查出來可以趕緊治療,檢查就是求個安心。

她一番解釋,專家心裡也輕鬆不少,答覆說各方面都還不錯,她爸爸的人生態度也還積極。

這些話鬱志勇聽到了,就嘿嘿笑,說早先心理負擔還是挺重的,本來爸爸是女兒的依靠,結果他才四十多歲就拖起後退,有段時間心裡非常難受,難受也不敢說,說出來女兒還得分出更多心思放他身上。

“現在夏夏不靠別人也能過得很好,有本事誰也拖不了她後腿,我心裡壓着的大石頭就放下了。”

“意外發生這麼長時間,輪椅也坐習慣了,還想它幹什麼呢?”

既然來了京市,喬越作爲東道主得招呼他們,一行四人就去私房菜館吃飯,吃這頓飯的功夫,鬱夏的手機差點炸了。起初是菠蘿臺的陳導聯繫她說,上面通過電視臺拿了她的聯繫方式,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聽到這話,鬱夏還納悶呢,聯繫方式不是早就給了?她這邊都配合着做過檢查了,這回又在鬧什麼?

陳導就說不是什麼研究團隊,應該是其他機構,因爲臺裡提供了這個東西,覺得得通知到鬱夏,就把這個任務交給同鬱夏最爲熟悉的陳導。

陳導順便告訴她穿越雨林已經被提到第一期播放,又給說了個時間,讓她到時候也看看,看看自己在鏡頭裡的樣子和節目組剪輯的效果。

“我做過不少綜藝節目,你這個可以說非常圈粉了。”

“能紅,一定能紅。”

鬱夏就笑,回說:“那就借您吉言?”

……

算算日子,距離節目開播也還有大半個月,這段時間裡,鬱夏充分感受到各大瀕危動物保護區的熱情,賣萌的賣萌,賣慘的賣慘,賣福利的賣福利,大熊貓基地那邊丟過來好多熊貓寶寶的小視頻,真萌死個人了。

這等無恥行徑遭到其他保護基地的一致討伐,滇金絲猴保護基地就委屈巴巴,只能附照片表示我們猴寶寶也很可愛胖墩墩的手感不會差,就是膽子小了點。

還說呢,擼過大熊貓的那麼多,擼過滇金絲猴的有幾個?你到保護區來都不一定能見到它,猴寶寶看着人就躲。

結論就是,同大熊貓玩耍不稀罕,能同猴寶寶玩耍才能奠定你大佬的地位,又表示基地尊重人才,他們待遇好福利佳空氣清新環境優雅……就算現在還有不足,都可以提,保護區全力配合。

發完照片吹福利,吹完福利說近況,鬱夏看着是挺有感觸的,但因爲同時收到的邀請太多,將文件全看完,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取捨,確定自己那幾個小小的要求都能得到滿足,她選擇了最原始的辦法,不動腦子,憑天意,抽籤決定!

也是天意弄人,還真給她抽到了滇金絲猴。

當鬱夏忙完京市兩次檢查同爸媽一起回到家,她一方面準備關掉寵物店,一方面接受了滇金絲猴保護區的邀請,待遇上倒是沒要求太多,就是讓保護區給他爸媽和喬越辦了證明,隨時可以過去找她的,也可以在她的宿舍暫住。

保護區更上道一些,他們沒強制要求鬱夏幾點上下班,她的工作性質和工作內容都很特殊,作爲特別引進的人才,比保護區的其他員工更加自由。反正只要猴寶寶願意配合,她大可隨意。

滇金絲猴保護區有個大膽的想法,他們要拍下猴寶寶同小姐姐互動的影像,不止是作爲研究材料,還要超越隔壁黑白相間的胖子,讓金絲猴寶寶成爲國寶圈的第一網紅。

這年頭鱷魚都能賣萌了,金絲猴咋就不能?

這麼時髦的髮型,這麼鮮豔的脣色,這麼妖嬈的體型……這就是活生生的網紅配置!

滇金絲猴保護區非常自信,更相信不久之後即將過來報道的小姐姐,做得到,沒問題!

小姐姐即將轉戰猴子保護區的消息也傳到熟客那邊,養着二米多長黃金蟒的哥們不禁陷入沉思:【不知道猴子保護區願不願意接受專業不對口的捐贈……】

向超看着縮在牆角狗生絕望的哈士奇,問說:【不知道他們還缺不缺看門犬?】

鴨舌帽小哥拍了張小柴犬四十五度角迎風憂傷的照片說:【犬次郎它做夢都想變成猴子去保護區接受小姐姐的照顧。】

【那沒可能,猴子比它值錢多了。】

【別開玩笑了兄弟們,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非常嚴峻,小姐姐說做到月底關門,咋辦?】

【看看唄,等狗子鬧起來我就帶它去猴子保護區抗議!還要寫信投訴,曝光隔壁猴子的無恥行徑,你弱你有理?數量少了不起啊?誰還不是寶寶?誰不需要接受照顧?】

【……】

熟客羣裡炸成煙花的時候,菠蘿臺的網綜也悄然上線了,因爲相信廣大網友看完一定會互相安利,他們並沒有做太多前期炒作,反而將精力放在節目本身,希望能最大限度保證內容質量。

也就開播之前,臺裡發了條微博通知,讓嘉賓轉了一圈。開播當天,他們將這檔節目放在了首頁推送,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哪怕就這麼點兒宣傳,這檔網綜卻在上線之後炸開了花,一天之內攻陷全網,看過的二刷三刷四刷都有,轉身還給人瘋狂安利:朋友你看過菠蘿臺那個求生節目嗎?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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