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銀川想起年少時看的一部電影,就是機器主腦生出了思維,把人類圈養起來的,使得全人類都生活在夢中,那部電影當時他看的還嗤之以鼻,覺得太過誇張,機器只是一團數據亂碼,沒有人類的操作怎麼可能自己有意識,但是現在,陸銀川已經不確定了。
電影裡圈養起人類把人類困在夢中也就是算了,要是這個“天魔獸”不僅僅是把人類困在遊戲裡,那些不玩遊戲的人類怎麼辦?
陸銀川冒了一身冷汗,扶着牆站起來,但願他的推測只是推測,不是真的,如果是那樣,後果不堪設想,他將會成爲人類最大是敵人,因爲這一切都是他創造出來的。
陸銀川不惜以自虐的方式強迫自己清醒過來,走出遊戲,挽開袖子,陸銀川看着自己左胳膊,伸出手,抓住胳膊上的肉,狠狠扣下去,深深的把自己的肉扯下來,當手指用力的時候,那陣麻痛感從手臂開始蔓延,手指扣進肉裡的時候,陸銀川都能感覺到自己皮下的肉有多麼軟,還有血的溼潤感,已經指甲碰到那有些發硬的東西,想必就是骨頭了吧,陸銀川從來沒想過,自己引以爲傲的創作卻反過來成爲自己最大的隱患,要自己不惜自殘的代價來走出他設計的遊戲中,想想還真是巨大的諷刺。
陸銀川雙手一握,牙關一咬,狠狠的把手中的那團肉扯下來,看着胳膊上碗大的凹陷,全身泛起的涼意壓下了他的巨疼,因爲那傷口處血肉模糊,卻沒有血液流出來,只能看到類似皮下組織和紅色的液體覆在上面凝固住,陸銀川攤開手掌,看着那團紅色的肉塊,也是如此,自己就像一個缺少零件的機器,而並不是掉了一塊肉。
但是那深深的疼痛感告訴他,天魔獸更危險了,因爲它不僅能模擬人的生活環境,還有能模擬人體觸感神經。
陸銀川感覺大腦一麻,眼前一黑,消失在房間裡。
“陸銀川發現了你的存在,還有他所存在的是遊戲裡,不惜自殘下線,頭盔已經控制不住他的大腦神經,宿主,他要醒了。”
景如畫剛進遊戲不久,就聽到系統的提示,看了看站在廢墟前默默流淚的宋傾城,還是先決定下線。
“看好她,讓她不要離開這片島。”景如畫交待系統。
“放心吧宿主,這裡的廢墟場景都是模擬的現實島國現狀,你又對她進行了催眠,她現在暗自神傷。”系統保證着。
景如畫不放心的加了個結界,相比於陸銀川,宋傾城更好解決,景如畫覺得先下線對付陸銀川再來管宋傾城。
下了線,景如畫看着躺在地上的陸銀川,在陸銀川睜開眼的前,打開天魔獸的外道裝置,把陸銀川丟了出去,扔進了大海。
陸銀川是被水嗆醒的,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水中,好在他會游泳,藉着水的浮力慢慢往海面浮起來。
陸銀川浮出水面後,看着遠處大大小小的船,上面的旗幟大部分他都眼熟,那是好幾個國家的軍旗,陸銀川有些疑惑,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