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蟲”
不知是誰看見迎面而來的老虎,驚呼一聲。
衆人這才從盧俊義和李固賈氏的對峙中把視線放到老虎的身上,巨大的身形,黑色的毛,鋒利的尖爪,天吶,這是什麼大蟲
“快跑啊大蟲吃人啦”家丁們有人嚇的趕緊轉頭就跑,李固和賈氏心裡也發憷,往後退着,驚恐的看着景如畫。
“吃我一棍。”看着老虎逐步逼近人羣,盧俊義俠肝義膽,不想它禍害人羣,拿出他的棍棒,對着老虎的腹部打去。
景如畫本不想惹這個禍端,而且盧俊義被人追捕,此人性格也較爲沉穩,她沒想準備拉仇恨值,可是她不禍害別人,別人要來禍害她。
也是,誰看見老虎不害怕,誰不會覺得老虎會吃人,誰知道這隻老虎內住着人類的靈魂,盧俊義也是,他和傳統觀念一樣,也覺得老虎下山,必定吃人,纔拿出棍棒勇敢而上。
盧俊義做的沒錯,在一般人看來,打虎是爲民除害,是正義的行爲,可他從不會去想,被打的老虎,有沒有想吃人之心。
人類總把自己對動物的觀念強加在每一個動物上,就好像大多數老虎吃人,就把帶着每一個老虎會吃人的觀點,狗會,就覺得每一隻狗都改不了的天性,從不會去想,他們面對的那隻虎那條狗,是不是他們所想。
沒有絕對的對錯,也沒有絕對的善惡,這世間很難具體分清誰對誰錯,只是看待問題的角度和觀點不一定。
就像現在,在景如畫看來,盧俊義要對她出手,她就不會站着等死,也不會去想盧俊義是因爲出於對老虎吃人的想法,就算想到又如何,體諒他,然後等在捱打
棍棒打過來,景如畫身形龐大,行動上沒有盧俊義靈活,不方便全部躲閃,只好用它鋒利的牙齒一把咬住盧俊義手裡的棍棒,“咔嚓”一聲,棍棒應聲而碎。
一段段的殘餘棍棒和木渣渣掉下來,盧俊義後退一步。
“大家快跑,這隻大蟲好生兇猛。”
自知敵不過,盧俊義也不會上去求死,而是護着人羣,感覺逃走。
景如畫可不是這麼好撩撥的,既然已經來撩撥她了,放過他們也不是她的處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沒有禮退三分。
再說,這個世界她寄身的是老虎,就算沒有老虎的靈魂在,可是身體畢竟是猛獸,猛獸的天性不會因爲沒有老虎的靈魂而消失,景如畫也或多或少會被這種天性而影響。
“大蟲追來了”
人羣也顧不得其他,看武功高強的盧俊義就被輕易的折斷棍棒,嚇的不行,東奔西跑。
“固郎,等等我。”唯一的女性就是賈氏,其他人都是男人,男人的體力比女人好,何況又是大戶人家夫人賈氏,性命當前,誰還管她是不是夫人,都各自逃命去了,李固也是,賈氏跑的慢,又死拽着他不放,他一咬牙,胳膊一揮,就把賈氏丟下了,府中現在大權都在他手中,這個女人,他已經不需要,只要保主命,何愁沒有美人。
人在自身利益和性命當前時,都會暴露人性的缺點,或者說,人本就是自私的,每個人自私的層面不同,若說完全沒有一點私心,沒有一點情緒的人那不叫人,叫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