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很成功,後期還需要好好護理,一個星期我會來一次給他換藥。”
經過兩個小時的手術後,手術室門打開了,餘老對守在外面的人說道。
“謝謝餘老。”
“不必謝我,該謝謝我這個小友,若不是她在不傷了骨髓的情況下準備取出子彈,我也沒有辦法啊。”餘老取下口罩,脫下外面的手術服,帶上自己的醫藥箱,“我等會還有一個座談會,就先離開,喬霏她會來跟你們講具體事宜。”
餘老走後,景如畫從手術室也出來了,她沒有餘老那麼好的耐心來解釋這項事宜那項需要的,只留下一句“安靜。”就去洗澡換衣了。
換完衣服後,景如畫還沒去病房查房,倒是被蘇淺堵住了。
“霏霏,有空嗎?在那邊談談吧。”蘇淺看着穿着白色連衣長裙的景如畫,白裙很飄逸也很仙氣十足,大大裙襬,裙上沒有任何花紋,穿着這條裙子就如同仙女下凡一般,飄逸靈秀,可蘇淺總覺得,這條裙子穿着面前這個女生身上,有種莫名的詭異,不像天仙,倒是如同鬼魅,這種奇怪的詭異感讓她忍不住多瞄了幾眼,明明是嬌豔如花的十八歲少女,怎麼會了,該是她多想了,喬霏從小都很喜歡穿白衣的啊。
可那種不散的詭異感還是盤繞在她心間,久久不散,心悸得厲害,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開始發疼了,越來越疼,像是有無數針扎,讓蘇淺忍不住抱住頭蹲下去。
索性這股疼痛感沒有持續幾分鐘就停止了,蘇淺從地上起身,踉蹌了下,才穩住身形,“不好意思,我頭疼的厲害,走吧,去坐坐。”
這層樓是貴賓病房區,都有家屬休息室,外面還有桌椅容家屬等人的地方,就在玻璃牆邊,光線也很好,蘇淺和景如畫就在那裡落座。
“霏霏,這些年你去了哪?當年你怎麼就一聲不吭的從醫院跑了呢?”蘇淺倒了兩杯白開水,看着景如畫問道。
“這是我的自由。”景如畫並沒有接過蘇淺遞過來的白開水,雙手疊放在膝蓋上,淡淡說道,她本想在這個世界多待幾年的,可現在,她一點都不想再留下,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因爲在這裡待得時間越長,她面對蘇淺就越煩躁,不是厭惡,是煩躁,平心而論,蘇淺對她確實不錯,作爲女主她也有女主的資本,那就是對它在意的人很在意,也懂得關心她她所在意的人,景如畫面對蘇淺的這份關心是很被動的,她這幾年沒有正面面對蘇淺,未嘗沒有避開她的意思。
“霏霏,你總是這樣,對身邊人對你的關心很抗拒,你到底要把自己關押多久了。”蘇淺睜着她的貓眼,眼裡一片水光,看着景如畫就跟看着任性的孩子似的。
“我不需要。”景如畫直視着蘇淺的眼睛,很肯定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她不需要每個世界裡有人對自己的關心愛護,這對她來說不是好事,而是絆腳石,是包袱,是負擔。
“喬霏,你變了。”蘇淺擡了擡眼,忍住那股酸澀感,說道。
“嗯,我變了。”景如畫輕輕點頭,她是變了,找不到曾經的自己,也記不起曾經自己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