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畫的大學生活和常人一樣,教室,食堂,圖書館,寢室來回,景如畫很喜歡看書,清大的圖書館書類衆多,也很齊全,景如畫只要沒課的時候就來這裡,有時候拿着歷史書或者名人傳記,有時候是經濟學,或者醫學,這些書都是她隨手抽的,她沒有特別喜愛的書籍,只有書中讓她感興趣的東西。
正如現在,景如畫上完她的法醫選修課,在圖書館拿着解剖書津津有味的看着。
邊看邊回想自己在末世的時候掏內丹,景如畫深覺這法醫可真是個精細活,皮,脂肪,肉,骨頭,一層層的剖開可比她當初挖內丹殘忍多了。
景如畫的大學生活已經過了小半個月了,她在心理學上有極佳的經驗,這還得說起她的人生閱歷,非同凡人,看人臉色猜摸人的心思不在話下,學習心理學更是如魚得水,而且心理學中的知識更全面更細緻,從人的微表情,到肢體動作,都能解說分明,景如畫感嘆這現代的知識確實不錯,就比如神奇的醫學知識,她是從來沒有想過人是屍體還可以解剖這麼細緻的,在風月國死者爲大,動用遺體可是莫大的罪過,現代屍體只是醫學試驗品,更別提信奉的鬼神之說了。
景如畫從圖書館出來後,天色已經不早了,該是去給無憂教學的時候了,景如畫教給洛無憂的不是書本上的講的,其實那些書本上的知識景如畫也沒學過,她只是把她在各個世界看到的想到的講給無憂聽,讓無憂融會貫通真正的學進去。
說起來,洛無憂也算是景如畫的弟子,景如畫還是對她很負責的,對無憂問的每一個問題都有深思熟慮後再去給她講解。
景如畫有洛無憂家的鑰匙,有時候洛曉也是徹夜不歸,就是景如畫陪着無憂,兩人在家一個講一個聽,聊着外面的海闊天空,這也是景如畫第一次跟人講這麼多話,就像彙集久了的泉水噴涌而出,把她在各個世界經歷的事講個無憂聽,也不管無憂聽不聽得懂,無憂聽景如畫講,時而迷惑時而好奇時而苦勞,對於景如畫講的那些神奇的事,她當故事一樣的聽着。
打開門,客廳裡靜悄悄的,景如畫喊了一聲無憂,也沒有人回答,打開燈,景如畫像往常一樣走到書房,書房裡沒有人,景如畫正奇怪無憂跑到哪裡了,就聽到小聲的抽泣聲。
“微涼姐姐。”
景如畫隨着聲源過去,打開了書櫃的門,無憂正躲在裡面,抱着膝蓋,小身子縮在一起,看見景如畫,眼淚速度落了下來“微涼姐姐,我殺人了。”
“先出來,無憂。”景如畫招手。
“微涼姐姐,媽媽死了。”似乎找到了安全的依靠,無憂從櫃子裡出來撲倒景如畫懷裡,嚎啕大哭。
“沒事的。”景如畫拍着她的背,給她擦了擦眼淚,安慰着。
“媽媽,死了,她死了。”無憂喃喃道。
“睡會,一切都過去了。”景如畫蹲下來有節律的拍着她的背,聲音柔緩,看着她的眼睛,景如畫這是根據心理學的暗示和她以前學過的傀儡術的心得對無憂進行的簡單催眠,無憂本就崩潰的情緒很快就在她懷裡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