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小八就送來喜報:“惡念值降了20,還剩45了。”
南潯詫異:“小八啊,這次你可真淡定。”
小八得意大笑起來,“因爲爺早有預料,請叫我預言帝八爺,咩哈哈哈……”
所以,還是淡定不過兩秒鐘。
謝涼城如今可謂是志得意滿,幫助薛大帥消滅了內鬼,娶了水嫩嫩的小嬌妻,而他埋在東三省那邊的雷也在某個時候炸開了。
吳大帥暴斃身亡的消息傳來之時,謝家正在大擺婚宴。
謝涼城本意是隻請自己的兄弟們喝兩杯,但因爲結婚登報,很多人看到婚訊後不請自來,除了南五省的幾位督軍,薛大帥也親自來給他捧場,雖然只露了個面便離開,卻給足了他面子。
這些都還在謝涼城的預料之內,可那北三省的馬大帥竟也帶着兩個副官來了。
謝涼城只是一省督軍,馬大帥派兩名副官前來足矣,根本不用親自來。
馬大帥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跟太太小姐們說笑的新娘子,那女人穿着一身大紅旗袍,身段和臉蛋都勾人得很,比他新娶的七姨太還要漂亮。
他不禁多看了兩眼,舉杯朝謝涼城敬了一杯,“祝謝督軍和你的太太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謝涼城舉杯回敬,“也多謝馬大帥大老遠地跑來湊這個熱鬧。”
馬大帥同他喝了幾杯,再打了會兒太極後,突然就笑道:“謝帥和薛大帥這一齣戲唱得真好啊,那吳越高埋在南五省這麼多年的暗線居然被你們連根拔起了。謝帥聽說了吧,前兩天,那吳越高死了。
唉,他也算英明一世,怎麼就突然暴斃身亡了呢?”
謝涼城面無表情地道:“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馬大帥若是喜歡談論死人,我改日奉陪。”
馬大帥卻彷彿沒聽到一般,自顧自繼續道:“我聽說,吳越高是跟他的一位姨太太起了爭執,那姨太太后來便聯合他的一個忠心副官一起害死了他。
謝帥知道是什麼爭執嗎?據說他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都不是他的,哈哈。你說可笑不可笑?
不管怎樣,這吳越高都已經死了,如今東三省羣龍無首,一片混亂。這吳越高不行,底下那幾個督軍都是野心勃勃的,你且看着,就算他那便宜兒子千方百計坐上他的位置,也會很快被那幾個督軍拉下馬來。”
謝涼城表情冷淡地道:“不算東三省如何動亂都與馬大帥無關。上次暗中截殺南五省高官一事就是這吳大帥乾的,南五省和東三省的樑子自此結下,當時馬大帥和孟大帥可都簽了君子協議,這近一兩年內南五省和東三省的恩怨你們絕不插手。”
馬大帥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聲音也冷了下來,“謝帥可真是好手段,我沒猜錯的話,東三省的這水就是你攪渾的吧?等再過一兩個月,這東三省就不是以前牢不可破的東三省了,人心背離,軍權分散,逐一攻破易如反掌。”
謝涼城掃了他一眼,道:“是我乾的,請問馬大帥有何指教?”
馬大帥皮笑肉不笑地道:“沒什麼,只是覺得謝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比你父親有手段多了。”
說着,他一臉不解地道:“薛齊桐真是個傻子,居然養虎爲患,如果我是他,絕不會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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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涼城表情不爲所動,“薛大帥自有論斷,不需要馬大帥在這裡指手畫腳。”
馬大帥一臉失落地道:“看來謝帥不是很歡迎我啊,那就算了,我本來也只是順路過來給謝帥賀喜。”
不知想起什麼,他笑着瞅了一眼謝涼城的小太太,意有所指地道:“謝帥的這位嬌妻可真是貌美似花兒啊,不過吳越高的事兒就是前車之鑑,謝帥自己心裡有個數,千萬別被這些女人給戴了綠帽子,免得以後跟這吳越高一樣,人老了不中用了,才發現養了許久的兒子不是自己的,哈哈,那可就糟心了。”
謝涼城目光陡然一凌,冷嘲道:“馬大帥難道不覺得,你比我更需要操心這種事兒?聽說馬大帥新娶的七姨太才二十歲,大帥覺得你能滿足得了她嗎?”
“你!謝涼城!”馬大帥大怒。
謝涼城這話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謝涼城朝旁邊的羅副官打了個手勢,“羅副官,送送馬大帥,記得多派幾個弟兄保護着,若是馬大帥在我們地盤上出現個好歹,這事兒我們可擔不起。”
馬大帥氣得臉都青了,調頭就走。
南潯見這邊的談話結束,朝謝涼城走了過來,問道:“哥哥,這馬大帥是不是來找茬的?”
謝涼城動作熟稔地攬着她的腰肢,道:“是來找茬的,但沒討到什麼好處,我把人狠狠羞辱了一頓。”
南潯好奇地問道:“那哥哥是怎麼羞辱的?”
謝涼城湊近她耳邊,嘀嘀咕咕了一陣。
也不知說了什麼,南潯羞惱地瞪他一眼。
遠處看着這邊的幾位太太都在偷着樂。
李太太可勁兒地打量那新娘子,“你是從哪兒找來的這麼個乾女兒,長得可真漂亮,兒子是督軍,又得那薛大帥器重,媳婦也是孝順的乾兒女,你這輩子可算圓滿了。”
大太太聽了這話卻有些失落,“大兒子是圓滿了,小兒子卻沒個着落。”
“瞧你這話說的,你這小兒子可是留學高材生,等他回國,肯定也是前程似錦,那些名媛小姐還不是任他挑選?你操得什麼閒心。”
話是這個理兒,可是大太太已經好多年沒見過小兒子了,如今看到大兒子成家立業,心裡更想念小兒子了。
宴會過半的時候,一位副官突然小跑進來,對謝涼城彙報道:“少帥,外面有個男人想進來,沒有請帖,但是他自稱是……您的弟弟。”
謝涼城聽到這話,眸子微微一眯,而南潯也是神色微變。
謝涼城的弟弟,這個世界的……氣運子。
“小八,氣運子怎麼出現了?”南潯問道。
小八回道:“親愛噠,你這問題問得很逗啊,他是*oss的弟弟,是謝家的人,遲早會回來啊。至於爲什麼今天回來,那你得問他去,我哪知道。”
就在這時,南潯聽到旁邊的男人沉聲道:“讓他進來。”
很快,剛纔那副官領着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在看清那男人長相的一瞬間,南潯瞳孔皺縮,就連小八也臥槽了一聲。
“臥槽啊啊啊!見鬼了,這個世界的氣運子爲什麼跟上個世界的老祖長得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