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謝涼城覺得自己好像很久都沒看到許多魚那小丫頭了,明明住在同一棟小樓裡,明明也沒過上幾天。
她好像在刻意避開自己。
這個猜測讓謝涼城不悅地蹙起了眉。
爲什麼要躲着他?他又不吃人。
因爲網已經撒下,謝涼城這幾天倒閒下來了,他越閒,南潯好像就越忙,然後這一天,謝涼城起了個大早,準備逮這條滑溜的魚。
謝涼城根據前面幾次某魚搞失蹤的規律,天還沒亮便穿戴整齊坐在了牀邊,閉目養神,然後豎起耳朵聽對屋的動靜。
保持這樣的姿勢三十分鐘之後,謝涼城掏出懷錶看了看時間。
平時這個點那丫頭已經起來跑步去了,可他都等了這麼久了,也沒聽到對屋有任何動靜。
總不會是從窗戶翻出去了吧?
謝涼城原本是一副“貓捉老鼠”的戲謔表情,這會兒已經逐漸趨向於面無表情了,甚至有朝鍋底發展的趨勢。
最後,謝涼城等到大太太都以爲他睡過頭了,特意讓王嬸上來敲門喊人。
王嬸問得很小聲,生怕吵到對方,“少帥,大太太讓我問問您,您今兒還去軍隊裡嗎?如果今天不去,那少帥您就多睡一會兒,等您起來我再給您熱飯。”
謝涼城的臉色徹底黑下來了。
今早上,他坐在牀上等了那丫頭足足一個半小時!
謝涼城啪一下打開門,面無表情地看向門口的王嬸。
王嬸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結巴道:“少、少帥?”
“小姐呢?”謝涼城冷冷地問道。
“小姐?小姐還在屋裡呢。太太吩咐過我,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打攪她,好像是說小姐這幾天要打坐修煉。”王嬸低聲解釋道。
謝涼城哧了一聲,“打坐修煉?”
王嬸悶聲不響的,其實她也覺得小姐搞這些封建迷信有些太誇張了,而太太和老夫人居然也相信這些。
她一個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太太和老夫人可都是在省城呆過的人,眼界什麼的早就開闊了,怎麼還信這些?
謝涼城知道許多魚還沒出來心裡便有數了,雖然白蹲點了,但他一想到這丫頭還在屋裡,便去樓下不慌不忙地吃了飯,之後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南潯還真沒騙人,她的確在打坐修煉,現在她已經可以用這副身體熟練地引氣入體了,爲了完美避開謝涼城,她啓用了小八牌警報器,效果相當理想。
“大boss已經把昨天前天大前天的報紙都重新看了一遍,一雙大長腿簡直五處安放,一會兒左腿翹右腿上,一會兒右腿翹左腿上。嘖嘖,原來這就是你們說的欲擒故縱,原以爲然並卵,不想大boss還真吃這一套。”
小八在心裡可以說是日了狗了,原來還擔心這個世界的軍哥哥不好攻略,可現在……
呵呵噠,雖然惡念值啥的還沒怎麼降,但它有種預感,下一次再降的話,那就是唰唰唰地往下降。
聽了小八的彙報,南潯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精神抖擻地下樓了。
剛一下樓,她便聽到啪地一聲,謝涼城將手中的報紙合攏放到了一邊,一對鷹眼擡起,直直對上南潯。
“咦?哥哥你也在啊,今天沒去部隊嗎?早上好呀哥哥。”南潯衝他甜甜一笑。
謝涼城黑着臉道:“早上好?你確定是早上?要不要我告訴你現在幾點了?”
南潯一臉無辜地回道:“哥哥,大擺鍾在客廳,懷錶這玩意兒我又沒有,我確實不知道幾點啊。”
謝涼城:……
謝涼城直接伸手指外面,“你自己看看,太陽升到哪兒了?還好意思說跟我早?”
南潯哦了一聲,當真將腦袋探出窗外看了看,“哥哥,我沒看到太陽,今天好像是個陰天,哥哥剛纔看到太陽了嗎?”
謝涼城:……
謝涼城覺得自己心裡有一口氣竄到了喉間,然後卡在那裡不上不下。
那趴在窗戶沿上微微撅着翹臀的小丫頭還嘴上嘀咕道:“難怪總想睡覺呢,陰天的時候睡覺最容易睡過頭了。”
謝涼城也不反問她了,直接涼涼地道:“不要爲自己的懶惰找藉口,姑娘家的這麼懶,也不怕被以後的婆家嫌棄,除了我母親和祖母,誰還信你那些胡謅的東西?”
南潯一雙眼睛睜得老大,笑嘿嘿地問道:“哥哥你忘了,乾孃說要招入贅乾女婿,所以我懶點兒也沒事吧?”
謝涼城抿抿嘴,沉聲提醒了一句,“男人都不喜歡懶惰的女人。”
南潯啊呀一聲,“是麼,上次我相處的那位張少爺說,媳婦是用來疼的,如果他把我娶回去,肯定會好好供着,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哥哥你看,你們男人的想法也是不一樣的。”
當然,以上純屬南潯胡謅的。
謝涼城冷笑道:“聽你的語氣,你沒跟那位張少爺在一起,好像很遺憾?”
南潯嘆了一聲,道:“哥哥,那張少爺各方面條件都挺好的。”
謝涼城聽到這話,目光頓時又是一沉。
哪料南潯下句話就道:“但是,我更相信哥哥的直覺,哥哥的眼光雖然有時候不咋樣,但哥哥當軍官多年,直覺肯定很準,所以哥哥說那人不靠譜,那我就不選他了。”
謝涼城黑沉的表情微緩,淡淡嗯了一聲,“你是我乾妹妹,我不會害你的,所以你要乖一些。”
南潯莞爾一笑,“嗯,我都聽哥哥的。”
“哥哥,其實我今天也不是光在睡懶覺,我是一邊睡覺一邊修煉。”南潯主動解釋道。
謝涼城聽她說話軟軟的,自己的語氣也不知不覺中緩和了不少,“看相算命就算了,怎麼連修煉也跑出來了?”
“哥哥,不騙你哦,真的有修煉這一回事,只是普通人一直不得其法,很難入門,我也是因爲師父當初留下了口訣,我自己反覆琢磨再加上人呢也算冰雪聰明,所以就摸出了點門道。”
謝涼城聽了這話,嘴角微微掀了掀,似乎是被她厚臉皮的自吹自擂給逗笑了。
“哥哥。”南潯喚了一聲,突然湊到他跟前。
那張小巧精緻的臉蛋倏然間放大,近得連上面小小的軟軟的絨毛都看得一清二楚,肌膚賽雪,白如凝脂,嘴脣粉嫩似花瓣泣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