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厲鬼嘛,都是這樣。”鬱婕淡定道,“怨氣太大,道術對他們不起作用也是有可能的。”
領頭人深以爲然,對鬱婕第一天來就知道這鬼是厲鬼倒不覺得怪異,因爲一個鬼折騰了他們這麼久,有腦子的都知道這多半是個厲鬼。
領頭人道:“這厲鬼解決了?”
鬱婕搖頭:“沒有,他在京都豪庭1棟樓。”
領頭人看着她。
鬱婕聳聳肩道:“我只保證我能找到她,現在她已經被我困住,你還想怎麼樣?”
領頭人無言以對,誰叫鬱婕一直說的話都站在道德制高點。
領頭人往樓上去。
鬱婕坐在沙發上看着眼鏡男,眼鏡男昏昏欲睡,一秒從外冷內熱攻成了蠢萌受。
鬱婕心道這傢伙睡着了纔好,免得一會被鬥法場面嚇着了。
她道:“他,你最好別動。”
耳邊冷幽幽的聲音又傳來了:“我知道,他是個好人。”
啊,被髮好人卡了。
鬱婕以爲,眼鏡男應該找一個疼愛他的老公。
啊,對不起。
在這麼多的任務世界的折磨下,自以爲第一直女的鬱婕雖然還直,但是已經成了腐女。
這就是腐文化的入侵。
可怕。
鬱婕覺得時隔許久後,自己能在這個任務世界裡心累這麼多次也是不容易。
她正心累着,領頭人帶着三個人下來,一個長得跟滅絕師太似的,一個是牛逼哄哄一點兒都不謙虛慈悲的老和尚,還有一個長得跟泰國降頭師一樣。
鬱婕看着他們。
領頭人道:“你上去到那間房去,和靈虛道長一起守護趙家人。”
“你們呢?”
“哼。”三人齊刷刷冷漠的走出門去。
領頭人嘆道:“我們去抓女鬼,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幾位都用自己方法確認了這間別墅裡的確沒有女鬼,只是做個樣子讓趙家人放心。”
鬱婕知道他一片好心,但是她坐看他去送死,沒有提醒一句。
她雖然轉移了公孫辛,並囚禁了他,但是如果有人接近那棟樓,就會被公孫辛知道,公孫辛會怎麼對付這些人,不言而喻。
陣法囚禁他,轉移他,但是並不阻礙他對外面打人啊,這就是花了兩千積分點的一次性道具的牛逼處。
同樣這麼兇殘的還有系統出品的隱身符,連這些業務熟練的老司機降妖除魔人都給欺騙了。
還真是應了系統那句話,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鬱婕點頭道:“是。”
領頭人道:“外面也會有人在,不用擔心。”
“是。”
領頭人見她一一應答,也就出去了,領頭人只是某個小門派近些年出的比較厲害的弟子,脾氣還算溫和,看鬱婕出了力卻被這樣對待,想起了自己早幾年受欺負的樣子,這纔出言多說了幾句。
見她沒放在心上,領頭人放心出門。
鬱婕用剩下的陣石爲眼鏡男擺了個結界,就是能抵擋片刻傷害的那種。
做完這些,鬱婕才上樓,這次上去那燭油並沒燃燒多久,鬱婕快速跑過,用“燃燒的火鳥”形象換來了被業火紅蓮焚燒的時間短一些,她順手又給女鬼貼了張符紙,這才從打開的房間進去。
只見屋中有四個人,一個白鬍子老道盤腿打坐,眉頭一皺,很快又緩下來,閉目不語;一個貴婦,雖然漂亮雍容,卻縮成一團,神經質的東張西望,儼然被這些日子的事折磨得快瘋了;一箇中年男人,即便人到中年都風度翩翩,但是眼睛周圍一圈黑的,看來這些日子都沒睡過好覺;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按道理不論是玩世不恭還是肆意張揚都應該是他這個年紀有的,但他臉上只有無盡的疲憊與恐懼。
鬱婕進門,關門,低頭坐在門口處,嘴角含笑,無人看見。
鬱婕貼了張符紙,兩百積分點的那種,能將這層隔離出來,效果槓槓的,畢竟系統出品,效果非凡嘛。
鬱婕向那三個已經有些神經質的人走過去,畢竟這屋裡的地方所有地方都上了禁制,女鬼自己前去反而容易觸動,因爲雖然有禁制,但是不知道這些禁制的作用,萬一,這些禁制能感覺到,就容易出問題,女鬼已經趴在她背上,用人氣遮擋。
她還沒到那三人附近,就已經被喝退,鬱婕自然是沒停的,直奔青年,青年下意識尖叫,便從鬱婕身邊跑過去要推門出去,可惜鬱婕早在在進門的時候將門封住,將這層隔離出來,他在門口,鬱婕也在瞬間到了門口,她背上的女鬼就那麼輕而易舉的上了身。
女鬼附身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往他父母那邊走去,在別人眼裡不外乎是他冷靜下來,鬱婕卻知道,殺戮是少不了的,至少會死三個人,至於這白鬍子老道,她會盯着,如果老道管,老道就會死,然而,老道一直在盤腿打坐,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女鬼已經附身在青年身上。
女鬼從廳外走過,在果盤上摸起了一把水果刀放在自己身後,慢慢靠近貴婦。
老道突然道:“爲什麼幫她。”
鬱婕並不訝異他知道,她做的並不隱蔽,像老道這般看出來並不以爲異。
她答道:“她可憐。”
“這世上可憐人太多。”
鬱婕道:“我知道,但是我遇見了,我便幫她,她知道復仇,將一切希望寄託於死後報應,不如自己復仇,哪怕同下地獄都可以,總好過,仇人得不到應得的報應。”
“錙銖必較,何時能了。”老道士分外惆悵,他明顯是不贊成這樣的行爲,卻沒有阻攔,只因心善。
“我不是道士,你說這些我不懂,我就是一個錙銖必較的小人,這天下的人我都不信,我只相信自己,我沒那麼寬容,寬容到能去原諒一個惡意傷害自己的人。”鬱婕緩了緩語氣道,“你一定知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吧。”
“知道。”老道士慢吞吞道,“我知道她苦,所以一直沒有揭穿你們。”
鬱婕聞言笑道:“既然一開始沒有揭穿,那麼以後也不要揭穿,你心底有良知,就不應該幫這樣的人,他們都不該被稱之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