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郎安慰道:“說是這般說,可娘娘實在不好得罪,她若不願意給,你我有什麼辦法,再者,這乾坤圖未必弱了,你姑且安心吧。”
老道人猶爲不滿道:“差遠了,差遠了,就連“那個”都比不上。”
秦易郎知道老道人說的“那個”是什麼,但是,如同禁令一般,他們都不能說出“那個”的名字,因爲這是昊天上帝從某個地方得來的,給他“那個”的人再三告誡,絕不能將“那個”的名字說出來,說出來之後“那個”就會自行離開這裡,回到它原本的主人身邊。
然而,整個計劃,暫且用那些所謂玩家的人的稱呼來稱呼它吧——“約誓”。
約誓很重要,絕不能讓它飛遁離開,不然所有計劃功虧一簣。
一來,它體內運行的三千世界可以彌補當年某個時期內魂飛魄散的不少人,讓他們能夠不斷吞噬自己散開的靈魂,回到最初的狀態,那麼這些年給天庭幹活的人才不會反叛。
恰如他秦易郎,若非天庭能讓師尊復活,不然,他寧願隨便找一個洞府蹲着,哪怕天庭和魔界打生打死也不關他事。
“那個”還有更多用法,但是光“約誓”這一個用處,就足夠讓所有人遵從昊天上帝禁令,絕不訴諸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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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許諸君可以從其他的兩樣法寶中窺見“那個”的用處。
江山社稷圖,爲聖人女媧所有,具體未知,只是聽說,裡面有洪荒世界初始誕生的國家,如三目國、貫胸國、朱紫國,具體是什麼樣的,大抵只有聖人女媧知道。
乾坤圖,來歷不詳,爲昊天上帝所有,只知道是按江山社稷圖做的贗品,其中可放三千世界,這三千世界將在乾坤圖中自行運轉,自成規則秦易郎師尊所在的世界便被他們放進去了。
它本身似乎還有別的功效,具體的卻不知道。
而“那個”,目前見到的功能比這個強勁多了,它似乎能夠自行生成世界,也能夠將廢掉的世界進行整合,還能夠引導別人。
是了,鬱婕口中的“系統”,主系統只不過是它十分之一的功能,而主系統下分出的各種系統也是它在操控,左右用起來只有十分之一的功能。
在所有人心裡都有這樣的一個比較。
乾坤圖是仙人們能練出的最好空間法器;“那個”是不知名的,卻比乾坤圖強上十倍的存在;至於江山社稷圖,因爲見過的人,都是老祖宗級別的,提起來也諱莫如深,自然而然排在第一位。
秦易郎此刻吐出一口濁氣,道:“算了,不說了,師尊就勞三位多加關照。”
老道人道:“你該留下一縷神魂的。”
秦易郎眨了眨眼道:“我都忘了。”
他閉着眼,施法分出一縷神魂,飄飄蕩蕩的去了有他師尊在的世界,這縷神魂是主神魂,他學過一門神通,能夠將自己的神魂分成很多份,這些神魂除了掌握的法力低了些外,基本上就是本人,只是,不論怎麼分神魂,都不會將主神魂給分出去,倘若不是他對師尊上心到極致,絕不會做出這種事。
主神魂分出去後,他臉色白了許多。
他向老道人告辭後,便出了洞府,洞府外是一個踏着巨蟹的女子,臉上的面具遮擋住她的面貌,身上是黑紅相間的長袍,腳踝手腕纏繞着許多鈴鐺,風一吹過,鈴聲響起,四周是靡靡之音。
她開口,每一個字音都勾魂奪魄,她道:“你是掌管“輪迴”的人。”
秦易郎聞言,臉色猛變。
他沒想到這個人居然不遵守禁令,肆意說出“那個”的名字。
女子不過是大笑道:“不要擔心,我是個例外,諾,這個給你,帶去給銀靈子,他會需要的。”
“銀靈子?”秦易郎不過是近萬年才飛昇的,對於這萬年以前更久遠的事,心裡是不清楚的。
女子沉吟了一下道:“哦,這世她是個女子,叫鬱婕。”
秦易郎捏着手心裡的鈴鐺,空氣中飄散着一股冷香,他道:“知道了。”
女子嗤笑道:“你知道個什麼呀,這個纔是他的,那個不過是我送給她的小玩意兒。”
她張手,一個紅色的燈籠遙遙飛了過去,看上去是紙燈籠,卻不破不滅。
秦易郎接過,問道:“要讓我寫個什麼嗎?”
說實在的,這種事,秦易郎很熟,因爲有很多人託他給自己的徒弟//朋友/女兒/孫女/外孫女/寵物帶東西進“那個”裡面,但有時候又怕他私吞,偶爾會有一些人讓他寫一個契,作用就是用來威脅他的,只要他送到了,便沒什麼作用,若是遲遲沒送到,那些人便能知道,到時候免不了要問一問他。
秦易郎自從幹了這破裁判後,已經對這種情況做好了心理準備。
女子卻道:“不用。”
只見她說完這句話,臉色突變,什麼話都沒來得及說,人已經跑不見了。
秦易郎看見自遠方來的人,這人有種冷厲的俊秀,眉目間盡是寒冰,彷彿看見的地方只要超過一刻就要結成寒冰。
秦易郎打招呼道:“東君。”
東君停下,一身青衣白裳在空中烈烈飛舞,他道:“秦易郎。”
秦易郎道:“東君這是在追誰?難道剛剛的女子得罪了你?”
“沒有。”
秦易郎笑道:“東君不說我也是知道,說透了無非感情這回事,東君聽我一句勸吧,若真是想和自己喜歡的女子長長久久,總要退讓的,不纏着你,你說什麼是什麼,永遠端莊大方的女子有是有,但她絕不會愛你。”
恩,這洪荒世界裡的男人都跟統一被吃了情商似的,把自家老婆氣走的不在少數,偏偏這些男人專情的很多。
秦易郎看了近萬年,看着看着自己都看吐血了,好想知道他們的情商啊喂。
他這樣勸着,東君卻只寒着一張臉道:“是,多謝,告辭。”
嘖嘖嘖。
一張死人臉給誰看啊,活該沒有老婆。
秦易郎猛覺自己竟跟鬱婕一樣吐着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