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婕這次搶先,結果從狻猊口中吐出火焰,她就慫慫的被唬得後退一二。
自從,她成了人魚之後,她就格外怕火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狻猊又問:“何生一,何生二,何生三?”
這不是《道德經》的內容麼。
她看過,有把握。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天下。”
狻猊再問:“一與二誰先生,三又從何而來?”
媽的智障(ノ=Д=)ノ┻━┻。
她怎麼知道,她又不是哲學系的老學究,而且這個問題和第一個問題有什麼不一樣嗎!
心好累哦。
她機智如狗子:“從無中生有,從有中生三,爲天、地、人,天地同時生,而後生人,所以,一與二同大,三在後。”
狻猊讓開了最右邊的路。
恩,是的,他們就這樣被輕易的分散。
她往裡面走,遇到的是一老叟,站在田埂上看着田裡的菜,田裡竟被分爲了三層,下層食根,中間用杆,上層吃葉。
老叟見她來了,笑呵呵的摘下一蘿蔔遞給她,她咬了一口,嘎嘣脆,甜滋滋的,細吃來還有不同的味道。
鬱婕心情複雜,難道現在的墨家除了造機械外,還要內修生物學。
他們都這麼努力,身爲一條鹹魚的自己就沉迷在一個男人身上……
感覺真是不負自己鹹魚之名啊。
老叟道:“這是內人的傑作,不錯是不是,不過自家吃,還是可以的。”
“恩。”
老叟又笑道:“吃了我的蘿蔔,就得爲我辦件事,快去把我媳婦兒帶回來吧。”
我可以選擇不麼。
鬱婕冷漠得就像條鹹魚。
順着路走下去,有美豔女子,手裡拿着一支笛,見她來了,含笑道:“你找誰。”
我找我家的兩條鹹魚。
鬱婕道:“收人所託。”
“我夫君覺得應該順應天時,有一茬沒一茬,我倒是覺得,既然能加快速度,爲何不快些呢?你呢?你又是怎麼想的。”
鬱婕思量了一下,還是頗爲誠懇道:“你難道不覺得,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夫妻間怎麼想。”
“如果你不回答這個問題,我不回去,你會怎麼辦?”
鬱婕真心實意的回答:“關我屁事。”
“你要是沒法通過我這關,後面不管你做什麼,都是沒有用的,見不到你想見的人。”
我有一句麻賣批不僅要講,還要講的很大聲。
神經病啊。
鬱婕打算把這人打暈了扛回去算了。
還沒開始,狻猊又出現了。
鬱婕已經無力吐槽,就連問一句,它到底是依靠什麼來判定的閒心都沒有。
結果,就這樣的得到了答覆。
女子豎着笛子擺動道:“行了,我懂你是什麼了。”
她頓了頓道:“是王道。”
她補充道:“我即王道,未觸犯我時,百種行事皆無謂,觸犯我時,不聽解釋,死路一條。”
她道:“我帶你去見族中長老吧。”
她說了四句話,鬱婕只回了一個字。
“好。”
兩人于田埂上走了一會兒,纔到長老家,長老的家同別人家沒什麼差別,除了細節處不同,都是一樣的東西,要不是有美婦人帶路,鬱婕真不一定能找到長老家。
長老給她端上一杯清水,道:“我已經知道了,不知你找墨家,有什麼事。”
鬱婕對於這句話中隱藏的其他意思也不去細究,只是道:“我宮殿不大好看,想請墨家人幫我重新修一修。”
長老愣了愣,加重語氣道:“墨家不論是什麼機關機械都是會的。”
鬱婕反而詫異道:“我只是想修修我的宮殿。”
長老聞言,啞然失笑,摸着銀白的頭髮道:“是我沒想明白。”
鬱婕看着他道:“你是同意了?”
長老撫掌道:“有什麼不同意的?你沒有爭霸的心,我也不能強求啊。”
“……”
說好的兼愛非攻呢,你們這樣總讓我以爲你們是羣暴力分子。
鬱婕禮貌性的點頭。
長老又道:“你們的住所已經出入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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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婕想着泰坦人魚的習性,給長老製作通行證。
大約是人上了年紀,總愛嘮叨,長老就特別愛嘮叨:“現在的人喲,一重重的鎖,也不知道鎖住的究竟是什麼,進也不好進,出也不好出。”
鬱婕將通行證連同住址交給他,打斷他的話,問道:“你有沒有什麼好玩兒的去處,推薦一二。”
長老順着就思維跑偏,他想了想道:“正西不遠處有個反舌國,裡面的人只能說謊話,不能說真話,很是有趣;再過去有個羽衣國,穿上羽衣就會長出雙翼飛,脫掉的話就是普通人類;東北有不死民,第一次誕生後活到四十歲,就會找個地方把自己埋起來,過一百年,自己從墳墓裡爬出來,再活四十年,稱得上是不老不死。”
鬱婕有些苛求:“還有沒有更有趣的。”
“有。”他狠狠的喝了口茶道,“你去女丑村吧,就在我們村子不遠處,那裡雖然是個村子,但是有趣的地方不少。”
“恩?比如?”
長老卻不說了,只是推脫道:“如果你能進去,那裡面的人會告訴你的,我曾有幸見過一次,至今難忘,即便讓我複述,我也複述不出百分之一。”
有道理,鬱婕在能追求的時候,自然是追求更好的,只有在沒得選的時候,纔會將就,可現在,不是有的選麼?
她問:“那兩個人呢?”
長老在虛擬鍵盤上打字,溝通,最後答道:“他們已經在外面等你了。”
好吧。
和這些人相處,迴歸古韻之中,她老忘了,現在是科技的時代。
她起身告辭。
長老十分不講究的拉着她,把她從屋前拉到屋後,兩步路的距離,她竟然已經站在村子口了。
蒙逼.jap。
所以她進來時走那麼長的路做什麼!好玩兒麼。
長老笑得特別慈悲,跟看二傻子似的,他道:“我年紀大了,平時愛走動,這樣,方便,對了,從這裡,一路走,就是了。”
說完還曖昧不清的眨眨眼。
爲老不尊的老頭子。
雖然說是這樣說,鬱婕卻還是笑出聲來,同這樣溫暖的人在一起,即便有再多不痛快,也會感受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