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千奇百怪,什麼都有。
九鳳拍掌笑道:“姐姐,這些好意思,我們養個會唱歌會跳舞的吧。”
鬱婕扶額:“他們不是寵物,養什麼養。”
九鳳眨巴着眼:“擄走啊,想當寵物就是寵物了唄。”
她的分貝有點兒大。
鬱婕現在很尷尬。
秦漢子爲了避免九鳳再觸怒鬱婕,二話不說的拖走了九鳳。
鬱婕裝作沒有看見整條街的生物對他們行注目禮。
嘖,你說說都什麼事。
鬱婕爲了以防萬一,乾脆拖着他們去廚星人開的餐館吃飯。
然而,鬱婕面對九鳳的好胃口不由懷疑人生,到底是九鳳的胃是無底洞,還是她沒給九鳳吃飽過飯。
最後廚星人找到鬱婕哭唧唧:“你們愛吃我弄的菜,我真的很開心,真的,嚶嚶嚶,星球上的人都說我弄的菜最難吃,你們都這麼愛吃,我真的很感動,但是,但是你們得讓我活啊,嚶嚶嚶,你們速度太快了,我好不容易跟上了你們吃飯速度,但手都要廢了,放過我吧。”
軟軟糯糯的跟小白兔一樣,微紅的眼叫人好想欺負他。
但鬱婕一般來說,不是個惡劣的人。
鬱婕嘆氣道:“我們這就走。”
“好,慢走,嚶嚶嚶,我要回星球,再也不要出來了,好可怕啊,這外面的世界。”最後他一嗓子嚎出來了,可想而知把人逼成啥樣了。
鬱婕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索性帶她們去看風景,她坐在樹枝上,看着下面打鬧的九鳳、秦漢子兩人,心情甚是舒暢。
九鳳一個飛撲,落到解慕青懷裡,姬簡衣和解慕青也到這兒了。
姬簡衣笑道:“她擔心你們出事,也不玩兒了,急匆匆要去救你們,還好半路得到消息你們到這兒了。”
鬱婕笑道:“多謝。”
解慕青揮揮手,混不在意道:“多大的事。”
她又道:“姬簡衣,把他們帶回去,我和小鬱兒有話要說。”
姬簡衣乖順的帶人回去。
鬱婕對此都習以爲常了,解慕青每次要和她說什麼的時候,都是這樣,非得單獨兩個人聊天,就差明寫着我和這廝有悄悄話要說,哇哈哈,偏不告訴你們。
鬱婕扶額,坐在路旁的椅子上,看着一坨石頭慢慢從她們面前走過。
解慕青道:“聽說吳羽本來也能來的,不知道爲什麼,又不來了。”
“哦,也許別人根本就不想來。”
“不是,我聽說,她被關小黑屋了。”
“噫。”鬱婕拖長音。
“我上回給你說過的,每個玩家都有一個對着的人,嘛,反正就是前生今世,生生世世這樣的梗。”
鬱婕點了點頭。
解慕青用一種極其複雜的語調說話,類似於又像哀憫又像在八卦。
她道:“吳羽被她家那位關小黑屋了,除了直播外,已經全權脫離《約誓》了。”
不說別人,鬱婕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玩兒的遊戲名字就叫《約誓》。
“你是怎麼知道的。”
“姬簡衣說的啊,你忘了,他和你家那位一樣,也是高層人士。”
“我怎麼不知道。”
解慕青嘔出一口血,反問道:“你怎麼知道,你家那位又不愛說話,你又不愛問,我就奇了怪了,你倆在一起,豈不是無聊死啊。”
鬱婕微微一笑,怎麼可能無聊死,我家男人貼心勁兒會給你說,呵呵。
我跟你們講,很多時候吧,本來沒那麼愛對方的,但是碰見有的情侶秀恩愛,哪個忍得了,自己不趕緊假裝恩愛秀一波,難道坐等吃狗糧。
科科科。
鬱婕內心嘲笑了解慕青一把,表面上還是特正經的,彷彿她是天底下第一正經人。
她道:“既然知道了,怎麼解決的。”
“沒解決。”
“啊?”
解慕青特無奈道:“這是總公司那邊兒特批的,也就是總公司同意了這樣,聽說還單獨弄了個系統去,免得被拆穿。”
鬱婕心情複雜,現在都這樣子了麼,還管不管正常人了,現在都下意識聽病嬌的了麼。
前途緲緲。
鬱婕瞪着死魚眼道:“至於麼。”
“大概吧,聽說,那位事特別忙,還要帶自己老婆,忙的不行了,要是按照我們這個時間來,會耽誤時間,這才特批的。”
鬱婕心情更復雜:“這也是囚禁啊。”
“你覺得不平,人家倒不覺得,人家甘之如飴呢。”
“噫。”
解慕青端着小白兔的臉幹着三姑六婆的活兒,她道:“我聽說,”
“就這事?”
“不是。”解慕青一臉苦大仇深,“我想起來了,我就這輩子是個女的,以前都是男的。”
所以在下果然是男人麼,只和男人有話說。
鬱婕思維跑偏。
“那姬簡衣是女的?”
“也是男的。”
鬱婕表情也有些沉重了,遊戲時她穿回古文化破滅前的世界,那世道,斷袖艱難啊,她拍了拍她肩道:“你辛苦了。”
解慕青長嘆一聲:“這都什麼事啊,我現在看着他感覺特尷尬,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你都算好了,我有時候有記憶,看着沒記憶的公孫先生在那些世界裡乾的那些事兒,我都在懷疑,到底是他帶我讓我想起來,還是我帶他讓他想起來,這都什麼事啊。”
這下,兩個人陷入吐苦水階段。
介於兩個人的性格啊愛好啊,有蛇鼠一窩的傾向,加上她倆還有共同的經歷——自己家那位千方百計想讓自己想起從前,卻屁事不做。
沒法對人說的話,通通說給對方聽。
最後,鬱婕癱在長椅上:“總之,我心累。”
“我心更累,我就特麼喜歡他,我不是斷袖啊,我真的不是隨便一個男人投懷送抱我都會同意的啊啊啊啊。”
“你好,女士,因你打擾城市安寧,故罰款五百聯邦幣,以儆效尤。”城市衛士的出現,讓本就面臨崩潰的解慕青無語凝噎。
鬱婕大發善心的交了罰款。
解慕青情緒低落道:“走吧。”
兩人回到住處,各回各屋,她們都是同自己家的那位住在一起,公孫先生只是看了她一眼,繼續忙於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