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她,他爲她準備了一個溫暖的屋子。
不用顛沛流離,不用總是在笑容裡掩藏着無邊的冰冷。
希望她能留下來。
可惜,她只想着要逃走,沒等他開口。
夏佐彎腰,將她輕輕放在牀上,蓋上了被子。
窗外淺淺的光線照射進來,映在她略顯蒼白的臉上,她睫毛卷翹,陷入沉睡後異常的安靜,嘴角彎曲的弧度絲毫沒有消失,恬靜優雅。
夏佐跪伏在地上,正好與側躺在牀上的她視線齊平,他下顎靠在牀邊,仔仔細細凝視着她的五官,從額頭到下顎,最後流連在嫣紅的脣上,魔怔一樣伸出了手。
指腹觸碰到脣的時候,觸感彷彿天鵝的羽絨,溫暖又柔軟。
他忽然乾澀地添了舔脣,觸電似的將手收了回來,心神慌亂地站起身來,他平復不了心裡的悸動,只能狼狽地眺望窗外的景色。
今天下了場雨,外面的空氣夾帶着溼冷,夏佐走到窗邊稍微關了下窗,纔再次來到牀前。
他定定看了許圓的睡顏許久,才彎下腰來,蜻蜓點水地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隨後倉皇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逃什麼,害怕醒來的一瞬間再次看到她失去意識的那種厭惡的表情?
那簡直比凌遲還要難受,心頭如同被密密麻麻的針紮了無數遍。
在那一瞬間,他明顯感覺到許圓的速度不如平常快了,是因爲被他忽然抱住的緣故?
說起來……
夏佐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滾燙的感覺,血液在皮膚下流動,還隱隱留着她那時候發狠留下的印記。
在那一刻,他確信許圓是真的想殺了他。
可是,爲什麼又會說——
“這樣……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他那個時候聽到這句話,莫名的,有點開心呢。
可是與這句話截然不同,她總是要逃,總是在欺騙他,每次都會在他面前消失,讓他只能眼睜睜看着……
夏佐想着,心神不定上了車,前往鬧事的s區。
路上手下在解釋這次發生擦碰的原因和目前的死傷,情況暫且好多了,只是兩邊都有一定的傷亡,這裡兩大幫派終究不能維持表面上的共存了。
夏佐凝視着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黑曜石的眼瞳裡看不出情緒。
他對這事已經厭倦了,本就是爲了尋找她創立的幫派,這些瑣事他從來都沒有興趣,哪怕是被衆人評價他的確有當領導的天賦才能,他也絲毫沒有一點想法。
想着,夏佐手指輕輕滑過脣瓣,冷不丁想起親吻她額頭的瞬間,嘴角微微一勾,眼神難得溫柔下來。
這下可給通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的手下嚇懵了。
噫。
他一定是開車久了,眼花了。
夏佐微微靠在後背上,腦海中時不時閃過她睡着的模樣,還有猶如天鵝絨一樣溫柔觸感的紅脣,嬌豔欲滴的嫣紅,等待採擷。
夏佐扯了扯衣領,忽然覺得空氣有點燥熱,臉頰有點發燙,一股更深的悸動彷彿在催促着他行動,骨子裡的血液沸騰起來,叫囂着。
你不是喜歡她嗎?
那就去佔有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