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看是真傢伙,嚇得踩了剎車,扭轉方向盤在一邊的臨時停車道把車停了下來,趕緊打開車門跑了出去。
“許圓,你這是要做什麼?”薛吟吟在後座,對着一系列的事件的反應有點措手不及。
“看不出來?”許圓一下子落座在司機的座位上,手搭上了方向盤,一隻腳踩住了油門,相當肆意暢快,“當然是飆車啦,哈哈哈哈哈哈。”
說完,她一腳踩到了底,瞥了眼司機車上的導航路線圖,車如離弦之箭一樣飛飆了出去。
薛吟吟甚至來不及回一句話,被窗戶縫隙透過的狂風吹了一臉的冷意,所有的話語淹沒在了癲狂一樣的時速上。
別人開車要錢,許圓開車要命。
至理名言,不容反駁。
薛吟吟下車的時候,整個人都虛脫了,彷彿那個開車的人是她,她撐着車門,勉強擡起頭。
機場輝宏的建築已經近在眼前,夕陽的光爲它度上一層華麗的酒色,許圓站在她的前方,一手擋在額頭,眯着雙眼,眺望着遠方。
薛吟吟順了下氣,走上前來,“許圓,我們走吧。”
秦心在幾分鐘前回了句,鍾時還沒來。
薛吟吟剛纔下車,又發了句微信,但是她還沒回,暫時是安全的。
許圓沒有迴應,只是朝着前方機場門口一指,那兒有個熟悉的人影,她笑眯眯地肯定說,“嗯,是鍾時。”
“什麼!”
薛吟吟說完,瞬間機場一陣慌亂,強大的力量波動,震動到所有破碎玻璃在夕陽下閃爍着各色的微光,如萬千星辰墜入地面。
然後是無數驚慌的人羣從各個出口四散奔逃,一時間,機場四周熱鬧非凡。
許圓和薛吟吟逆着人流想要衝回機場內,中途被某些善心的羣衆攔下,“你們不要命了嗎?恐怖分子就在裡面!”
許圓和薛吟吟沒多說什麼,不費吹灰之力掙脫了那人的阻攔。
可是就在接近機場a入口的時候,卻被一道看不着的堅硬屏障完全擋住了,薛吟吟察覺到就是當時鍾時帶走許圓前使用的那股力量。
“我的力量衝不破——”薛吟吟頭一回對自己溫和的水之力這麼深惡痛絕。
哪怕是秦心的雷之力,說不定都能有所作爲。
忽然,屏障對面出現了一個人,敲擊了一下她所在的位置,薛吟吟聽到聲音,擡起了頭,赫然發現是許圓。
“許圓?你怎麼進去的?”薛吟吟難以置信。
許圓想了想,伸出手,投過了屏障,與薛吟吟溫暖的手相觸,“你試着抓住我的手進來。”
薛吟吟無論何時何地接觸到許圓的手,都覺得一陣生冷,好像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接觸的那一瞬間總是讓人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薛吟吟拉住她的手,居然真的毫無阻礙地走了進來。
“果然是鏡之力。”許圓點了點頭,下了結論。
“那我們快進去吧。”
薛吟吟和許圓還沒徹底走到機場內部寬闊的場地,就感覺到眼前一陣白光泛過,一道驚雷聲在耳邊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