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冷漠讓他的心彷彿被千斤重錘錘了一下，疼的他差點窒息。
“就這麼恨我？”
“不，恨你都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你到底怎樣才能原諒我，我當時也是要衝過去的，爲什麼你就對我的動作視而不見？”
他變得暴躁，她知道，他的另一人格又出現了。
她平靜的擡起眸子，對着他搖頭：“可是，射箭的是你的人。”
“是我的人沒錯，但是……”
“但是你的動作沒有他的快，所以他死了，你沒有死。”
她冷聲打斷了他，她寒着臉，眸底滿是掙扎。
“你在懲罰我，對不對？”
他輕聲問。
“對。”
她笑着答。
“你就這麼肯定，我對你有情？”
“不，我不知道你對我有沒有情，我只知道，我在用我對你的情來懲罰我自己。”
她淺淺一笑，眸光璀然發亮，擡起星眸，望向蔚藍的天空。
“他能如此委屈他自己，我爲什麼不能委屈我自己？”
更何況，這是她前幾世的愛人，就算他那一世做了讓她失望的事情，但是……
他的執念讓她動容。
想起鄧玉然死前的面容，她蹙眉擡頭，將眼中的淚水逼了回去。
“當初你問我，權利和你讓我選一個，如果我現在回答，還來得及嗎？”
他帶着希翼的目光看向尹若安，換來的卻是平靜無波的眸子：“來不及了，就像……人死不能復生。”
“林佑齊，就算我此時愛你，那又如何？我做不到能夠若無其事的跟你在一起，我們中間，始終隔了一條人命。”
“若安，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尹若安靜靜的看着他：“你能將你自己的所有人格都合成一個人格嗎？”
她不知道他的人格分裂是怎麼來的，但是，她現在要做的，卻是要調查這個事情。
“我知道了。”
他默默轉身，掩下微紅的瞳孔，不讓她看到。
這樣的結果，不就是他自己造成的嗎？
尹若安在他轉身的時候，便也轉身，消失在了原地。
“跟上她，保護好她。”
他低嘆一聲，對着暗衛開口。
既然不能時常在她身邊，便將他目前最親近的暗衛調去保護她，待他將繼承人培養出來，他便可以隨她浪跡天涯。
來到林州的時候，尹若安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帝染，我們來到了這一世相遇的地方了，一會兒，我們可能會看到你的未婚妻了。”
她抱着他的骨灰漫步在大街上，在兜兜轉轉中，她詢問了多人，才找到了她要找的盟主府。
“什麼人？”
她剛剛踏上臺階，就被盟主府的下人攔住了去路。
盟主府不同於別的地方，看門的人自然也是武藝高強之人。
她擡眸，平靜無波的眸子染上了幾分不耐：“我來拜見令千金，可否勞煩兩位通知一下？”
“抱歉，我家小姐不見客。”
對方的回答，讓她不禁蹙眉：“可否告知原因？”
“快走快走！”
看門的人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十分不耐的驅趕她。
抿了抿脣，她眸光瞥到了不遠處的高牆，便斂下眸中的不耐轉身走向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