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軍再次和李愛然因爲尋找李玥然的事吵了起來,吵到最後, 張志軍氣的摔門而出, 怒氣衝衝的走在街上。他不明白, 自己身爲李玥然的丈夫, 孩子的父親,都沒那麼着急,愛然到底是因爲什麼堅持要找到她!他們差不多已經將賣房子的錢花了一大半了,可愛然卻執意用剩下的錢去請什麼私家偵探,調查玥然和孩子的下落之前已經請了私家偵探了, 可是卻杳無音信。玥然和孩子就跟憑空消失了一般,音訊全無!根本不該花這個錢!
可是李愛然根本不管這些,只是瘋魔了一般要找到玥然和孩子。爲此, 二人爭吵了無數次。可結果還是一樣。
張志軍疾走了一段時間, 累了,坐在街邊,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懂愛然的想法了。他從不認爲愛然不喜歡自己,不然的話, 她爲何要背叛玥然和自己在一起, 而且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第一次。可是, 爲什麼愛然執意要找回玥然和孩子呢。僅僅是因爲愧疚嗎?還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房間內,李愛然煩躁的將桌上價值不菲的化妝品全部推倒在地上,然後往牀上一趟。這些日子的無功而返, 讓她越來越急躁,無法再僞裝自己,好在張志軍對自己已經情根深種,所以纔沒有懷疑自己。可是,姐姐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李愛然忽然想起一個微博,趕緊從地上拿起手機,憑着記憶翻找着,花了半天時間才找到了那篇微博,然後又逐一察看着底下的留言。正當她趴在牀上看着手機的時候,張志軍拎着一份豬扒飯回來了,看見滿屋狼藉,本能的皺起了眉毛,可是看到李愛然那雙白皙修長的腿,又心軟了。她就是這樣可愛善良的小女孩啊。
“在看什麼呢,餓了吧?我買了豬扒飯,快趁熱吃吧。”張志軍將豬扒飯放在桌上,然後蹲在地上收拾起來,“這些都是你鬧着要買的,那麼貴,就這麼仍在地上,回頭想起來,又該心疼的流眼淚了。你啊,什麼時候能長大啊!”
“找到了!”李愛然興奮的從牀上爬起來,“姐夫,你快來看,我終於找到了。”
張志軍走了過去,“你找到什麼了?”
“快看,這是不是你和我姐離婚的那個民政局?還有這日期,這衣服,這身形,是不是就是我姐姐?那旁邊這個男人是誰?當時你主意到了嗎?我懷疑我姐姐失蹤,和他脫不了干係。”李愛然將手機遞到張志軍跟前,興奮的說道。
張志軍看了看那張照片,眼睛一下子瞪了老大,這是李玥然沒錯,她怎麼會跟一個陌生男人抱在一起?他無比確信,他沒見過這個男人!“愛然,你見過這個男人嗎?”
李愛然搖頭。
“我也沒見過。那麼你姐姐是怎麼認識這個男人的?我自信,她不會有事瞞着我的。如果她之前和這個男人認識,我不可能不知情的。”張志軍皺着眉毛說道。
李愛然也說道:“是啊,我姐姐也不可能有事瞞着我的。”
“咱們報警吧!說不定,你姐姐是被這個男人給害了呢?你看這姿勢,或許是他迷暈了你姐姐,你姐姐暈倒在他懷裡呢?”張志軍越想越害怕,緊張的說道。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你不是說你對我姐姐只是親情和習慣,你愛的是我嗎?那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李愛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之前張志軍對尋找李玥然並不贊同和熱衷,李愛然反而越想要找到李玥然。可是現在張志軍這樣緊張,李愛然反而不高興了。
“愛然,你怎麼回事?不是你鬧着要找到你姐姐的嗎?”張志軍莫名其妙的看着李愛然。
“我現在後悔了,我不想繼續找了,可不可以?”李愛然就是不喜歡看到身邊的人,緊張、在乎姐姐超過自己。哪怕是自己不喜歡的人也不行。
“愛然,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找的是你,現在不想找的人也是你,你,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張志軍也火了,大聲嚷道。
李愛然忽然歇斯底里的哭了起來,“姐夫,我剛剛纔想起來,我月經遲了一個星期沒來了,我會不會已經懷孕了?如果我真的懷孕了,你又找回了姐姐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姐夫,你別不要我,我好怕,你別不要我啊!”
張志軍一聽李愛然可能懷孕了,腦子立馬嗡的一聲炸開了,他顫抖着伸出雙手,抱着李愛然,“愛然你說什麼,你說你懷孕了?”
李愛然趴在張志軍懷裡抽抽噎噎,“我只是懷疑,還沒檢查過呢!姐夫,我才十八,我還沒上大學呢,萬一真有了孩子,怎麼辦啊?”
“當然是生下來啊。咱們回老家。反正你姐不在,老家的房子也沒人動,咱們回老家,我找份工作,你安心養胎,把孩子生下來。以後咱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張志軍想的很清楚,之前因爲工作的原因,自己從沒去過愛然的老家,老家的人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之前和玥然結過婚,這樣對愛然,對孩子都好。況且,老家的消費水平不高,剩下積蓄應該省着點花,足夠了。至於玥然和孩子,他也管不了那許多了,玥然一貫自強獨立,應該能照顧好自己和孩子,不像愛然,年紀小,性子直,若沒有自己在身邊,還不知道會怎樣。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沒別的法子了。
李愛然也覺得這個主意好,老家的房子過戶給了姐姐,那也是一大筆財產啊,傻子纔會放棄。只要守着房子,一定能等到姐姐。況且,她說的也是真的,自己的大姨媽的確遲了一個星期。她原本想着打掉這個孩子的,可是現在,她改主意了。她不相信,姐姐有那樣的心機和城府,能瞞的了自己和姐夫,認識那樣的人。不管她的失蹤是自願還是被迫的,總之,她肯定會有回來的那一天。反正她還年輕,她不急。
這一日,程諾下班回來,李玥然正陪着程安在遊戲室玩,看到程諾回來,程安放下手中的玩偶,張開雙手,熱情的和程諾打着招呼。程諾拿溼巾幫程安擦了擦口水,然後將他抱了起來,“有沒有興趣去瑞士滑雪啊?”
“好端端的,怎麼想起這茬來了?”李玥然笑道。
“公司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我也能有時間陪陪你了。程安的話,家裡不是有月嫂和保姆嘛,應該沒問題的。是吧?”程諾低頭對程安說道,程安啊啊叫了兩聲,似是在附和程諾的話。
李玥然笑着戳了戳程安的肥臉,“就知道向着你爸!行啊,去就去。我也好長時間沒滑過雪了。”最後一次滑雪是上輩子還是上上輩子來着?她都記不清了。
程諾顯然也是想起了往事,看着李玥然笑了,眼神深情而又纏綿。旁邊站着的保姆覺得自己眼睛都快被閃瞎了,看向誒先生抱在懷裡的小少爺,安靜的吐着泡泡自娛自樂,真是懂事貼心啊。
“把程安也帶上吧!大不了,讓他們在酒店裡待着吧!”李玥然笑着說道。
“好。對了,那個張志軍和李愛然回老家d市了,堂而皇之的住在老房子裡,我記得那老房子已經過戶在你名下了。我找人將那房子全權委託給中介賣出去了,中介帶電話來說,今兒就打算帶人去看房子,如果快的話,最遲一星期內,房子就能賣出去。”程諾笑着說道。
李玥然笑了,“他們回老家了?李愛然不是不死心,想要找到我嗎?”
“哼,張志軍懷疑你是被我迷暈了帶走,要報警,可李愛然不知道爲什麼改主意了,不肯再找了。腦子有病的人想法就是和別人不一樣。爲了攔住張志軍,她還說自己懷孕了。不過目前來看,她似乎真的懷孕了。”程諾不屑的說道,將程安放在地上繼續玩,讓保姆看着他。自己則牽着李玥然的手往外走去。
保姆盡職盡責的守在程安身邊,心道,先生什麼都好,就是和夫人太膩歪了,恨不得整日黏在一起,可憐小少爺了,經常這樣被爸媽拋棄了。
二人走到陽臺上,清風徐徐,程諾倒了兩杯紅酒,遞給李玥然一杯,李玥然皺眉道:“李愛然想留下這個孩子?她沒這麼傻吧?難道她不準備上大學了?這麼不利己的事她也幹,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不是告訴過你,李愛然腦子有病嗎?她啊,對周圍的人和事都有瘋狂的佔有慾,一旦打上了她的標籤,她就不許那個人再惦記別人了。她對張志軍就是這個想法。況且,現在情況也不一樣了,之前,是你重傷昏迷,他倆的醜事沒人知道,她自然可以瀟灑的去上大學。可是現在諮詢那麼發達,你還不知道吧,他們回去的那幾日,出門都要喬裝打扮,有一日回以前的房子打聽你的下落的時候,還被鄰居扔了臭雞蛋。她那種唯我獨尊的性格,哪裡受得了這種氣,自然不肯再出門了。d市多好啊,消息相對封閉,人也簡單的多。”程諾喝了口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