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李玥然尚在坐月子,就實現了三級跳, 從淑妃到貴妃, 從貴妃到皇后。前朝對此也沒有任何異議,概因爲有異議的人都被鎮壓了, 魚家豢養死士, 圖謀不軌,抄家流放。榮大將軍被參了一本, 冒認軍功,殘害同僚,念其昔日功勞,陛下只是將其連降三級。而所謂的魚黨和榮黨, 也在陛下的雷霆之怒下煙消雲散了。
自此, 正德帝真正掌握了朝政, 說一不二。
七皇子百日之後,正德帝又下旨了, 冊封尚在襁褓中的七皇子趙瑞爲太子。理由很充分,皇后嫡子, 身份貴重, 立爲太子有什麼不對。
李玥然着實有些無奈,瑞兒才百日, 就迫不及待的被立爲太子,這不是明擺着成了靶子嗎?不過李玥然也沒有推拒,一則她勸說正德帝不要冊封禮不要大辦, 正德帝已經有些不高興了,這時候,還是不要觸怒他爲好。二則,她也相信,在自己和程諾還有燕家的保護下,瑞兒應該不會有事的,早點立太子名正言順也好。
“陛下對臣妾和瑞兒恩寵太過,恐會惹人非議的。”李玥然看着煥然一新的鳳儀宮,還是覺得漪瀾殿更好,更舒適一些。
“誰敢!”正德帝意氣風發的說道,“如今你是朕名正言順的皇后,皇后嫡子,立爲太子有何不可!”正德帝抱着還在襁褓裡呼呼大睡的太子殿下笑着說道。
新月坐在李玥然膝上,覺得有些無聊,正德帝笑着將兒子交給乳母白雁娘,“好生照顧太子殿下。”
“喏!”
“陛下不知道,她們幾個啊,對瑞兒照顧的無微不至,瑞兒用的一應用具,都是她們親自置辦的,等閒人不許插手。上次平兒奉臣妾的旨意去看望瑞兒,想替瑞兒掖掖被角,都被她們攔住了。根本不許近身呢!”李玥然笑着說道。
“很好,伺候太子,就該這麼謹慎。秦多福,賞!”正德帝讚許的說道。
“父皇!我想出去玩!”新月覺得自己被忽視了,有些不高興,嘟着嘴,不滿的說道。
“好好好,父皇帶你出去玩。新月想玩什麼?”雖然新得了幾個兒子閨女,可在正德帝心目中,越來越像江心月的新月公主,依舊牢牢的佔據着正德帝最疼愛孩子的寶座。正德帝對她可謂是有求必應。
“我想放紙鳶!”新月突然奇想。
“外頭又沒起風,放什麼紙鳶?”李玥然說道。
“無妨,朕帶她去馬場,騎在馬上,跑起來不就有風了。”正德帝想了想說道。
“父皇最好了!”新月歡呼起來。
“陛下把新月都慣壞了!昨天還說委屈了新月,將涇縣給了新月當封邑,其他公主可沒有這樣的待遇。御史們又要上摺子了。”李玥然嗔道。
“新月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又是女孩子,朕多疼她些又有什麼關係。那些朝臣們不敢多說什麼的。”正德帝笑道,“你好生歇息,處理宮務讓你勞累了,最近後宮一片祥和,都是你的功勞。辛苦梓潼了。”
“能爲陛下分憂解勞,是臣妾的榮幸。對了,陛下,臣妾想起還有一事,二皇子的封號是不是得改一改,雖然魚氏有錯,可二皇子無辜,以字爲封號,恐會讓人以爲陛下不喜二皇子。二皇子到底是陛下的親骨肉,陛下不如爲二皇子另取一封號,以示榮寵?還有,郡王的位份,是不是太低了?”
正德帝感動的拍了拍李玥然的手,“魚氏那般對你,對江家,你還爲她的孩子說話,梓潼,你太心善了。罷了,那朕就另賜封號給榮兒吧!就封他爲嘉郡王。至於位份?這個親王,朕想留給瑞兒親自來封。”
“陛下!”李玥然也感動的握住正德帝的手,“多謝陛下爲臣妾母子考慮,臣妾……”李玥然紅着眼眶說道。
“梓潼,朕該多謝你,謝謝你陪在朕身邊。”全了朕對你姐姐的一片心意,自始至終,朕愛的只有你姐姐一人。你對朕的一片真心,朕不能同樣回報以真情,只能用這世間最尊崇的地位來回報你了。正德帝傷感的想道。
李玥然並不知道正德帝的內心腦補,如果她知道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說道:“既然如此,陛下你趕緊退位吧!”狗屁的真心,她纔不稀罕呢!
時光荏苒,一轉眼,三年過去了。期間,正德帝的後宮又添了不少妃嬪,在她們身上無一例外的都能看到江心月的影子,或樣貌,或五官,或氣質,或性格。不過不管這些妃嬪怎麼受寵,位份都不高,不過都是些美人才人之類的。
而太子趙瑞和秦國公主依舊是正德帝最寵愛最愛重的子女,因此李玥然的皇后寶座穩固的很。
對於正德帝內寵頗多的情況,李玥然淡定的很,太子年紀尚小,不懂這些,倒是秦國公主着實生氣了一陣子。對此,李玥然只是淡淡一笑,讓乳母帶着女兒玩別的東西去了。好在小孩子忘性大,不過兩三天就忘記了。
其實李玥然知道正德帝的心理矛盾之處,自己現在是皇后了,是太子之母,正德帝要給予她應有的尊重,因此行動間難免有些束手束腳,不能像以前那也純粹拿自己當替身了。正德帝不能總是在李玥然身上尋找江心月的影子,只好另找他人了。
對此,李玥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應的。雖然在正德帝面前她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事實上她的確也無所謂啦,可是揹着人的時候,她經常對燈垂淚,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而她每次這幅樣子都會被正德帝看個正着。可真當看到正德帝的時候,她又擦乾淨眼淚,裝作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對着正德帝巧笑嫣然。
正德帝被李玥然磋磨的心裡軟成了一灘水,多麼可憐可愛的女子啊,明明愛朕愛的要死,可爲了朕卻不得不隱忍,可惜啊,朕心裡已經有了心月,否則的話,朕一定會愛上心如的。唉,江家盡出些癡情的女子。
正德帝搖搖頭,離開了鳳儀宮,然後大手一揮,賜給李玥然和太子秦國公主不少東西。
這一日,鳳儀宮內,正德帝扶着新月的手在寫字,李玥然則抱着太子在給他讀書,忽然秦多福匆匆走了進來,“陛下,娘娘。”
“什麼事?”正德帝頭也不擡的說道。
“魚美人和雲庶人死了!”秦多福說道。
正德帝的手頓了頓,新月不解的擡頭看他,“父皇?”
正德帝反應過來,對着新月笑了笑,“無事。繼續寫,新月寫的真好。”然後說道:“死了就死了吧,按例辦吧!”
“喏!”秦多福剛要退下,李玥然將太子放了下來,“瑞兒乖,讓雁娘讀給你聽好不好?母后有事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太子趙瑞點點頭,拉着李玥然的手說道:“母后,你快些回來。”
李玥然摸了摸趙瑞的頭,笑了。
“秦公公,到底怎麼回事?否則的話你不會特特的跑來詢問皇上!”門外,秦多福正等着李玥然。
“皇后娘娘明鑑,是這麼回事。魚美人不知怎麼的,和服侍嘉郡王的一個小廝聯繫上了,揹着德妃給嘉郡王送信。好在德妃對嘉郡王是掏心掏肺的好,嘉郡王對德妃也是孝順的很,嘉郡王就把信拿給德妃看了。德妃當然不高興了,就親自去了冷宮,怒斥了魚美人一頓。沒想到反而被魚美人抓傷了。德妃的貼身丫鬟雲珠忠心護主,悄悄命人在魚美人的飲食裡下毒,想直接毒死魚美人,省的她活在世上,給嘉郡王和她主子惹禍。沒想到雲庶人誤食了魚美人的飯菜,當初毒發。魚美人大驚之後,又大喜。結果被瀕死的雲庶人咬破了喉嚨,失血過多死了。宮人們是今個兒早上送飯的時候,發現的。”秦多福嘆了口氣。
李玥然皺眉,她也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會以這種方式死去。雲思思倒也罷了,只是這魚美人,到底是嘉郡王的生母,“罷了,看在嘉郡王的份上,魚美人就以婕妤的規制安葬吧!”
“不必了!”正德帝從裡間走了出來,挽住了李玥然的手,“梓潼,魚妃萱作惡多端,有此惡果是她罪有應得,就按美人的規制安葬,諡號追尊什麼的都不必了。你不必在乎榮兒的看法。有德妃在,榮兒不會知道這些的。德妃,朕原本覺得她太老實了,未必能照顧好榮兒,此時看來,倒是朕小看她了。”
“陛下是說,雲珠下毒是授意於德妃?”李玥然問道。
正德帝笑了笑,“是與不是又有何區別?”
秦多福想了想,又說道:“啓稟皇上,娘娘,老奴還有一事,昨兒個老奴得到一個消息,老奴過繼了個兒子,就住在京西狀元街上,前幾日有人找到了老奴兒子那,想走老奴的門路。他們自稱是雲庶人的父母,說知道雲庶人罪犯欺君,罪有應得,只是到底雲庶人是受人脅迫才被迫入宮的,想請老奴通融一下,見一見雲庶人。老奴如何會答應這樣的事,就沒作聲。如今雲庶人死了,老奴方纔想起來。陛下和娘娘的意思呢?”
李玥然蹙眉,“陛下,雲庶人雖然罪犯欺君,但其入宮也非其所願,到底是那魚家害人不淺,如今既然雲庶人已經死了,不如把屍首送回其家人那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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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帝想了想,“也罷。秦多福,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另外,朕可不想聽到雲家有什麼怨懟之言!”
“喏,老奴明白。”
“進去吧!瑞兒還眼巴巴的等着你呢!唉,瑞兒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喜歡黏着你了。”正德帝牽着李玥然的手往裡間走去。
“這叫異性相吸,新月不也是喜歡陛下這個父皇勝過我這個母后嗎?”李玥然心裡咯噔一下,但臉上還是笑着說道。
正德帝想想也是,哈哈笑道,“梓潼說的很有道理。”
二人攜手進了裡間,正德帝繼續扶着新月的手教她寫字,李玥然則和太子一起玩起了積木,李玥然看着兒子的臉龐,有些出神,血緣真的是很奇妙的存在,瑞兒和新月之間,正德帝顯然更喜歡新月,而瑞兒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對正德帝也是淡淡的,反而更喜歡和阿諾在一起。這就是血緣的力量嗎?
李玥然看着眼前的這對兒女,有些擔心起來,萬一將來新月或者瑞兒要是知道了真相該怎麼辦?
不,她不能讓那一天到來!
“陛下,奴婢是仟依殿的翠鳴,玉美人身子不適,請陛下過去看看吧!”外面忽然傳來了一個女子驚惶的叫聲,打破了這一世的寧靜。
玉美人是正德帝的新寵,一雙眼睛像極了江心月,更難得的是脾氣秉性也像,因此在一班新晉妃嬪中最是得寵,是她們中唯一得了封號的美人。往日,她也憑着這一招成功在不少妃嬪那劫走了正德帝。正德帝也吃她這一套。
可今天,顯然是要踢到鐵板了。
李玥然臉一掛,這個玉美人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劫人竟然劫到鳳儀宮來了!將自己這個皇后置於何地!若是今天讓她得逞了,自己這個皇后就別當了吧!
正德帝有些尷尬的看了李玥然一眼,他自然也看出了李玥然的不悅,心裡也有些生氣,這個玉美人也着實大膽,往常鬧一鬧就算了,怎麼今日竟鬧到鳳儀宮來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來,以後要冷一冷這個玉美人了。省的慣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正德帝剛要發作,新月卻擡起頭來,“父皇,這個玉美人身子骨怎麼這麼不好,前幾日父皇在大哥哥那裡玩的時候,這個玉美人也說身子不適,請走了父皇。大前日在宋婕妤那的時候,玉美人也說身子不適,還有大大前日,大大大前日也是。這個玉美人身子骨這麼不好,還怎麼伺候父皇啊,她也不怕傳染給父皇?不如讓她回家歇着去吧!養出這樣的女兒來禍害別人,她爹孃也是有罪的。”
新月小公主三言兩語便替玉美人定了罪,偏正德帝還鄭重的點了點頭,“新月說的是!”然後頭也不擡的說道,“沒聽到公主怎麼說的嗎?還不快去!”
小福子微微擡頭,看了看李玥然的臉色,李玥然微微點頭,小福子恭敬的跪下行禮,“喏!”
“回來!再去柳家傳旨,柳家教女不善,柳青文貶爲朝議大夫!”
小福子低頭暗笑,好嘛,一下子就從正四品上的正議大夫貶爲從五品下的朝議大夫了,這下可有的熱鬧了。
仟依殿內,玉美人柳玉心不可置信的看着來人,“你說什麼!我不信!陛下不會這麼對我的,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
小福子高高在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玉美人,不屑的撇了撇嘴,“雜家是奉陛下口諭,玉美人此舉是在質疑陛下嗎?”然後對旁邊的侍衛說道。“還愣着做什麼,送玉美人歸家!雜家還要去柳家傳旨呢!”
柳家一家老小跪在地上,聽罷小福子的傳旨後,柳青文臉色煞白,顫抖着接了旨,“福公公!”柳青文從夫人手中接過一個荷包,塞進了小福子的衣袖,“福公公,皇上好端端的爲何要貶微臣的官,還請福公公明示。”
“柳大人養的好女兒。”小福子悄悄捏了捏荷包的厚度,滿意的笑了,“玉美人得寵於陛下,這原本是件好事。只是玉美人三番四次說身子不適,將陛下從其他嬪妃那劫走。皇后娘娘仁慈,不予計較。今日玉美人竟然敢到鳳儀宮劫人。秦國公主很不高興,說玉美人既然身子不適,如何能伺候陛下,讓玉美人回家養病。還說柳大人教女不善,有罪!陛下深以爲然,故而讓雜家前來傳旨。玉美人就在後面的轎子上呢。雜家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柳青文強撐着送走了福公公,然後眼一翻,暈倒在地上。
柳青文的兩個兒子忙扶起他,掐着他的人中,“父親,父親,您怎麼了?”
“玉心呢?”柳青文悠悠醒轉,問道。
“在後堂呢,娘正和妹妹說話呢!父親,好端端的,陛下怎麼把妹妹送回家了?古往今來,沒有這樣的例子啊!妹妹以後還能回宮嗎?”
柳青文推開兒子的手,往後堂走去。
柳玉心正趴在母親的懷裡哭泣着,無論母親和嫂子們怎麼問,她就是不開口,只一個勁的哭。
柳青文大步走了進來,一把將柳玉心抓了出來,推到在地上,然後上去就是兩巴掌!“家門不幸!家門不幸!怎麼養出你這麼個孽障!柳家要被你害死了!”
柳玉心捂着臉哭了起來。
柳夫人不明白怎麼回事,看到丈夫打女兒,又心疼又生氣,“你打她做什麼!她是天子妃嬪,你怎麼敢打她!”
“天子妃嬪?天底下有被遣送回家的天子妃嬪嗎?”柳青文沮喪的坐在椅子上,怒視着柳玉心,“你膽子怎麼那麼大,那是中宮皇后,太子之母,你竟敢在鳳儀宮劫人,你當皇后是什麼?”
柳夫人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柳玉心,實在不敢相信,這樣無腦的事情會是自己女兒|妹妹幹出來的。
柳玉心此時心裡也十分後悔,後悔自己不該聽人挑唆妄圖挑戰皇后的權威,此時的她才明白,之前種種,不是皇后不敢和她計較,而是不屑和她計較。柳玉心捂着臉哀哀哭泣着,悔不當初!
經玉美人一事,宮中爭寵之風蕩然一清,無人再敢仗着聖寵,隨意挑戰皇后的權威和宮中的規則。皇后威勢日盛,雖不說像正德帝一般,一言九鼎,但令行禁止,還是可以的。
對於這樣的意外之喜,李玥然短暫的意外過後,便習以爲常了。就算沒有這一出,她也會想法子立威的!不過,新月這麼一打岔,雖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效果卻出奇的好。
只是,正德帝對新月這樣好,若是日後新月知道了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會是什麼反應呢!
李玥然有些沮喪。
“別擔心了,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嗎?不要因爲還沒發生的事擔心,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讓我來承受她的憤怒和憎恨吧!”程諾輕輕拍了拍李玥然的手說道,他看了正在燈下練字的太子趙瑞一眼,對方察覺到他的目光,擡起頭來,衝這邊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雖然這樣對不起新月,可是我不後悔!”
李玥然嘆了口氣,“阿諾,我也不後悔。”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新月發現了真相,進而恨他們,她也認了。
正德帝並不是個昏庸之人,否則的話他也不會登上帝位,隨着時間的流逝,正德帝漸漸發現了一些異常。他發現太子趙瑞身邊的人,對太子似乎太忠心了一點,倒不是說忠心不好。奴才伺候主子,要的就是忠心。可太子身邊的人似乎忠心過了頭,而且這忠心,只針對太子,他,包括皇后都不在這些人的忠心範圍了。
一開始讓正德帝起疑心的,是太子八歲那年,他突發奇想帶着太子去獵場狩獵。結果不知怎麼回事,獵場裡闖進了一頭狗熊,還差點傷到了正德帝,雖然侍衛及時剿殺了那頭狗熊。可事後,正德帝卻想起來,那頭狗熊撲向自己的時候,除了太子身邊的其他人都圍向自己,保護自己,包括太子趙瑞。可他身邊伺候的人卻不顧太子的掙扎,強行將太子抱到了安全地帶,以身擋在了太子身前。雖然在那樣危急的情況下,這些人這樣做無可厚非,可是事後想想,正德帝還是有些懷疑。
太子才八歲,有什麼值得那些人誓死效忠的?那些人送太子身上能得到些什麼,有什麼是朕這個皇帝給不了的?爲什麼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們沒有衝過來保護朕,而是圍在太子身邊,生怕太子受到一點閃失?或許是帝王多疑吧,正德帝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正德帝心中起了疑心,不過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在心裡默默的觀察着。
太子身邊的人,有的是皇后選的,有的是自己送的,身家背景都清白的很,且個個對太子忠心耿耿,沒什麼好懷疑的。可在正德帝看來,值得懷疑的地方多的很。
比如,那些人看向自己和太子的眼神是完全不一樣的,雖然其他人看起來沒什麼區別,可正德帝卻發覺,區別大得很!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和一般臣子看向君主的眼神差不多,可他們看向太子的眼神,眼裡燃燒着熾熱的火焰,是信任,是絕對的忠誠,彷彿狂熱的信徒看向自己的精神信仰一般。
這太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