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玥然原本不想這麼快將家族牽扯進來的, 無奈她現在除了記憶,什麼技能都沒有, 本來她還會點醫術, 自保足夠了。可是現在,無奈之下, 李玥然只好冒着被發現的危險,及早和家族挑明此事了。
“心如, 你從哪裡知道這些的?”江夫人顫抖着問道。
“看樣子, 是真的了。娘, 你爲何不早告訴我,你若早告訴我, 我也不會愛上陛下,娘!”李玥然說完,痛苦的捂着臉哭了起來。
江夫人見狀, 心疼的不得了, 顧不得身份, 上前去摟住了李玥然, “我的兒!都是娘不好, 是娘沒用!”江夫人看女兒已經沒有昔日在家時的天真爛漫, 立馬腦補了許多, 雖然知道, 想在後宮生存,天真爛漫是要不得的,可還是忍不住傷心難過。
“娘, 你告訴我吧!我不想從別人嘴巴里聽到這件事,我不相信別人,我只相信你,娘,你告訴我吧!”李玥然趴在江夫人懷裡哭道。
江夫人難掩辛酸,將長女和當時還是七皇子的正德帝相愛相離的事□□無鉅細的說了出來。“當時七皇子母家不顯,我和你爹想着,你姐姐和七皇子是真心相愛的,況且以咱們的家世,當個皇子妃也是可以的,所以就沒有阻攔,誰知道七皇子也有心大位,轉身就娶了魚太師之女,也就是當今的皇后。你姐姐素來心高氣傲,又愛七皇子入骨,怎麼受得了這樣的背叛。而那魚皇后,竟然還給你姐姐寫了封信,言明她以知曉你姐姐和七皇子的事,等到她和七皇子大婚之後,許你姐姐一個側妃之位。你姐姐如何受得了這樣的侮辱,多番打擊之下,最後走上了絕路。她死的時候才14歲啊!”
時隔多年,江夫人說起此事時仍淚眼迷濛,“你姐姐死後,咱們家低迷了許久,直到你的出生,你生下來和你姐姐長得一模一樣,我和你爹還有你哥哥們都認爲是你姐姐回來了。也是因爲有你,咱們家才恢復了往日的歡聲笑語。隨着你漸漸長大,和你姐姐長得越來越像,我們也越來越擔心,生怕皇上看到你,會納你入宮。原本想抱病免選,你爹已經替你打點好了一切,殿選之前你就會落選,你嫂子替你相看了幾戶人家,只等着你落選回來就上門提親的。誰知道,你竟一路走進了殿選,最後被陛下看中,納入宮中。後來才知道,是皇后娘娘打了招呼,一定要留你到殿選!我的如兒啊!”
“皇后!又是皇后!她害了姐姐還不成,現在又想害我!”李玥然憤怒的說道。
“心如!”江夫人緊張的看着她,“可不能亂說話啊!”
“娘,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她那封信用心之狠毒,世所罕見,分明就是想逼死姐姐!姐姐如她所願,一死了之!她成了七皇子妃,現在又成了皇后!可是榮貴妃盛寵,雖然無子,卻收養了宮人所生的三皇子!和皇后呈分庭抗禮之勢。她便想讓女兒進宮分寵。可眼看着陛下對女兒上了心,女兒如今又有孕在身,她怕女兒威脅到她的地位,又想對女兒下手了。娘,我好恨啊!咱們家到底和她魚家有什麼仇怨,她非要如此!”李玥然哭着說道。
“怎麼?她對你下手了?”江夫人緊張的問道。
“不止是皇后,還有榮貴妃他們,女兒到底礙了她們的路。她們讓人故意在女兒面前泄露隻言片語,提及當年的事,孕中最忌多思,女兒又對陛下情根深重,若非女兒還有一絲清明,念及腹中胎兒,或許早就如她們所願了。”李玥然低頭默默流着眼淚。
“心如!”江夫人看着女兒,欲言又止,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女兒。
李玥然擦擦眼淚,“娘,女兒想明白了,女兒不怨,也不恨任何人。這都是女兒的命。姐姐認識陛下在先,女兒不敢和姐姐爭什麼!可是娘,女兒要保住這個孩子,女兒不想任人宰割!”
江夫人心疼的看着女兒,她不敢想象,女兒進宮的這短短半年,到底經歷了什麼,短短時間,成長了這許多!老天啊,你奪去了我一個女兒還不夠,爲何還要傷害我的小女兒!“心如,你想怎麼做?”
李玥然吸了吸鼻子,“我不管陛下拿我當什麼,嬪妃也好,姐姐的替身也好,我都不在乎了,只要能陪在陛下身邊就好,陛下每日忙於朝政,下朝後若連個能安心休息的地方都沒有,多可憐啊!就算陛下真拿我當姐姐的替身,也無所謂,這不正說明陛下對姐姐是真心的嗎?娘,你將姐姐當年的丫鬟送幾個進宮來吧,我想知道更多姐姐的事,這樣的話,陛下到我這來,也能更舒心一些。”
“心如,苦了你了!”江夫人愛憐不已的看着自家女兒,卻看到女兒用手指沾水,在桌上寫了幾個字,外面有人。江夫人神色一凜,李玥然卻微微搖頭。
“女兒不苦,比起陛下和姐姐相愛不能相守,女兒能陪在陛下身邊,已經很幸福了!娘,女兒真的不苦。爲了姐姐,爲了陛下,也爲了我自己,還有我腹中的孩兒,我不苦,真的!”李玥然低頭撫摸着小腹,臉上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老孃是要當太后的人,這些苦算什麼!老孃受得起!
殿外窗戶邊,正德帝一人站在窗前,神色莫名,他聽聞江充儀今日請旨,讓江夫人進宮,特意趕了過來,他也說不清,爲什麼要過來,或許是怕江夫人和心如說了當年的事,又或許是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話,所以來了。誰知道,竟讓他聽到了這樣一番話,原來,當年心月的死,還有皇后的手腳!這個毒婦!他都已經答應娶她了,她爲何要對心月下手!如今害了心月還不夠,又來害心如!她非要把朕身邊的知心人一個個的都害死嗎?她就那麼巴望着朕成了孤家寡人嗎?
想起方纔心如的表白,正德帝的一顆心又柔軟了下來,不愧是心月的妹妹,和她一樣善良多情。她一番真心愛着朕,即使知道了真相也絲毫沒有怨懟,只想着如何讓朕過得舒心,這樣的人兒,讓他如何放得下。
正德帝嘆了口氣,轉身走出漪瀾殿,貼身太監秦多福正帶着人站在殿外,“秦多福,傳旨,曉諭六宮,江充儀身懷皇嗣有功,晉封其爲淑妃,賜封號純!淑妃身懷有孕,你挑幾個得力的人去漪瀾殿伺候,還有,讓暗五帶一隊人去保護淑妃,記着,朕要淑妃平平安安!”
秦多福的瞳孔微微放大,四妃之二的淑妃,還賜了封號純!這樣的上上榮寵,可沒誰了啊!一般來說貴淑賢德四妃是沒有封號的,榮貴妃的榮是姓還不是封號。更別說陛下還親自指使讓暗衛去保護淑妃。淑妃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可見一斑。秦多福微微躬身,立刻傳旨去了。
漪瀾殿內,李玥然和江夫人聽到了秦多福命人傳來的晉封聖旨,李玥然接了旨,又命人封了厚厚的紅包。
送走秦多福之後,江夫人說道:“方纔在外面偷聽的是陛下?”
“除了陛下,誰能如此自由的進出我的漪瀾殿?陛下原本說等我腹中的孩子出生後再封我爲淑妃的,想必他是聽到方纔我和孃的談話,才提前晉封我爲淑妃的。”李玥然拿帕子擦了擦眼淚說道。
“心如!”江夫人喚道。
“娘,您什麼都不必說,我都知道。女兒長大了,知道什麼對我才最重要。女兒以後不會在執着於情愛,我如今不是一個人,爲了我自己,爲了我的孩子,爲了江家,我知道該怎麼做的。娘,你回去告訴爹和哥哥們,我會好好的,讓他們放心!”李玥然鄭重的說道。
“我的兒啊!你這是拿刀在割孃的心啊!”江夫人痛苦的說道。
“娘!”
江夫人走後,李玥然捧着肚子在殿裡走了起來,她才14啊,放在後世,才上初中,這正德帝真是渣,連這樣的小女孩都能下得了口!14歲,骨架還沒長好,就要生孩子,真是造孽哦!她得好好計劃一下孕期保養才行,少吃多運動,這樣生產的時候,纔能有足夠的體力。
“奴才參見淑妃娘娘。”
“秦總管?”李玥然有些意外的說道,不是剛宣完旨嗎?怎麼又來了?
“奴才是奉陛下的旨意,陛下說,淑妃娘娘身懷有孕,怕伺候的人不經心,特讓奴才挑了幾個人過來,給娘娘使喚。這四個宮女,平安吉祥,平兒會醫術,安兒會些拳腳功夫,吉兒做的一手好藥膳,祥兒呢,能說會道,能給娘娘解悶。這四個小太監,雖是粗苯了些,但也請娘娘不要嫌棄。皇上還說了,淑妃娘娘有孕,怕宮裡的奴才伺候不好娘娘,讓江府送幾個丫鬟過來呢!”秦多福恭敬的說道。
“秦總管替我多謝陛下恩典!”李玥然一臉欣喜。
“奴才可不敢,陛下說了,稍後會來陪娘娘用午膳,到時候,娘娘親自去和陛下道喜豈不是更好!”
“多謝秦總管。”李玥然滿意的笑了,書裡江心如有孕的時候,可沒這一出啊。看樣子,自己那番剖白還是有些效果的。
鳳儀宮裡,魚皇后聽到聖旨氣的渾身發抖,面色漲紅,旁邊的宮女見狀,沒法子,趕緊將安嬤嬤請了過來。安嬤嬤是皇后的乳母,年近五十,已經不管任何事情了,只是皇后娘娘離不得她,所以在在宮裡榮養着。
安嬤嬤匆匆趕來,見到魚皇后氣成這般模樣,揮退宮女,心疼的上前摟着她,“我的娘娘,什麼大不了的事值得你氣成這樣!告訴嬤嬤,嬤嬤替你出氣!”
魚皇后趴在安嬤嬤的懷裡,哭了,“嬤嬤,我好恨啊!皇上他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那個江心如,不過懷了孩子,已經升了兩次位份了,現在還是四妃之二的淑妃,還賜了封號,純!我一箇中宮皇后都沒有這樣的評價,憑什麼!我纔是他的妻子,是中宮皇后,他左擡舉一個狐媚子,右擡舉一個狐媚子打我的臉,他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安嬤嬤看着魚皇后傷心越絕的模樣,心疼的不得了,“當初老奴就說過,不能納江心如入宮,榮貴妃一個無子的貴妃算什麼,雖說她撫養了三皇子,可玉碟三皇子的生母可不是她。榮貴妃不是娘娘的威脅,娘娘就是不聽,非要那江心如入宮來分寵,現在好了!”
“嬤嬤!你到底是來安慰我的還是來氣我的!”魚皇后擡起那張滿是淚痕的臉說道。
“好了好了,我的皇后娘娘,你聽老奴慢慢和你說。你啊,不要着急,現在比咱們還急的人大有人在,比如榮貴妃,比如陸昭儀,老奴還是那句話,多做多錯!娘娘你是陛下的嫡妻元后,又生了二皇子,只要娘娘你穩住,不犯錯,沒人可以撼動娘娘你的地位!陛下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無故廢后!”安嬤嬤勸道。
可魚皇后哪裡聽得進去這些,她是真心喜歡正德帝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明知道正德帝和江心月兩情相悅,還想法設法說服父親用聯姻的方式來支持正德帝,最後如願嫁給了正德帝,成了皇后。可是她要的遠遠不止這些,她要的還有正德帝的愛,可惜啊,陛下對她有尊重,有愛護,可就是沒有愛。她雖然是皇后,可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寵愛別的女人,讓她如何能忍。
因此,魚皇后沒有將安嬤嬤的話放在心上,反而記住了那句比她還急的人大有人在,是啊,自己怎麼忘了這個。和自己相比,榮貴妃纔是最着急的那一個吧!實在不行,就和榮貴妃聯手,除掉江心如。反正,她是皇后,又有皇子,陛下不會對她如何的。
安嬤嬤看到魚皇后這個樣子就知道自己的話她又沒聽進去,安嬤嬤嘆了口氣,也沒再繼續勸下去。當初服侍魚皇后的連自己在內,一共有四個嬤嬤,只有自己至今還在皇后身邊,靠的除了對皇后真心實意的付出,還有一點就是從來不仗着過往的情誼對皇后指手畫腳。安嬤嬤又嘆了口氣,想着如果事發之後,還如何爲魚皇后善後。
榮貴妃所在的翊坤宮也是如此情形,生了皇長子至今還是昭儀的陸氏也在自己的寢宮哭泣着。整個後宮,都因爲正德帝的這道聖旨憤憤不平着。
而事件的主人公正德帝和李玥然,正相對而坐,氣氛融洽的吃着飯。李玥然纔不會傻到推了淑妃之位呢,她的目標可是當太后,區區一個淑妃算的了什麼!
飯桌上,李玥然態度自然,和往常沒什麼區別,只是偶爾看向正德帝的眼神裡帶了些許哀怨和掩飾不住的愛意,看的正德帝心裡軟成了一團,心如是心月的妹妹,又和心月那般相似,看到心如,正德帝常常會想起以前,他和心月在一起的時光。明明這樣正是他想要的,自己可以在心如身子找到心月的影子,又能照顧好心月的妹妹,兩全其美,多好啊。可爲什麼正德帝竟然有些隱隱的心虛呢,還有些愧疚。心如這樣美好的女子,自己卻不能給他自己的真心,是自己對不住她。
想起自己調查的那些事,正德帝眼神陰暗起來,魚妃萱,她搶了心月正妻的位子還不夠,還狠心的逼死了心月。她欠心月的,自己欠心月的,就全部換給心如吧!自己無法給心如自己的真心,只能將這世上最尊貴的位子給她了。正德帝心中暗暗發誓道。
“你這一胎若是個皇子就好了,朕一定會給他最好的!”正德帝忽然說道。
李玥然卻抿嘴一笑,“臣妾卻希望腹中的是個女兒,樣貌和妾一樣的女兒,難道陛下不想看看妾小時候的樣子嗎?”李玥然歪着腦袋嬌俏的說道,心裡卻噁心的要死,尼瑪老孃現在這演技槓槓的啊,拿奧斯卡完全沒問題了!
正德帝愣了愣,她小時候的樣子,不就是心月小時候的樣子嗎?正德帝這樣想着,落在李玥然肚子上的眼神漸漸癡了起來,是啊,像心月小時候的樣子,自己可以一天天的看着她長大,給她這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這樣太好了。
“陛下,你說好不好?”李玥然被正德帝那樣看着,覺得快噁心的吃不下飯了,趕緊叫醒他,省的他再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着自己。
正德帝點點頭,“好,先生女兒,再生兒子也不遲!”正德帝再一次被江心如對自己的愛感動了,多善良的女孩兒,對長姐一片孺慕之情,對朕一片真情實意,爲了彌補朕和心月不能相守的遺憾,她付出了太多了。
正德帝被自己的腦補感動的無以復加,“心如,此生,朕定不會負你!朕一定會給你和我們的孩子最好的一切。”
李玥然害羞的低下了頭,心裡卻吐槽道尼瑪你最好記得你今天說的話,否則的話,老孃一定先毒死你!
因爲感動,雖然李玥然有孕在身,無法侍寢,正德帝當晚還是歇在了漪瀾殿,當然,什麼都沒做,蓋被被睡覺覺而已。當然,睡覺前,李玥然遞給正德帝一本書,“陛下,讀給咱們的蜜蜜聽吧!”
“蜜蜜?”
“是啊,我給咱們女兒起的小名,蜜蜜,希望她這輩子都能甜甜蜜蜜無憂無慮的。”李玥然低頭摸着肚子說道。
“朕的女兒,自然能一輩子甜甜蜜蜜了。”正德帝笑着說道。“只是,爲何要讀書給蜜蜜聽?”
“這是胎教啊!蜜蜜從孃胎裡就能聽到陛下的聲音,將來出生以後肯定會和陛下很親密的。這樣不好嗎?”李玥然問道。
“好,朕讀!”正德帝笑呵呵的翻開書,讀了起來。
正德帝漸漸愛上了所謂的胎教,因此,即使淑妃不能侍寢,他隔三差五的也要留宿漪瀾殿,魚皇后和榮貴妃等因此十分嫉恨李玥然,認爲她肯定使了什麼狐媚子功夫勾引陛下的。無奈正德帝生母嫡母早逝,宮裡連個能管主正德帝的人都沒有,而正德帝下旨,淑妃有孕,免了她的請安。她們憤怒嫉恨之餘,卻不能拿淑妃怎麼樣,只能加快腳步,計劃着讓淑妃上當。
江府送來的兩個丫鬟也進宮了,有了她們,李玥然一方面模仿的江心月越來越像了,另一方面,她和江府的聯繫也越來越方便了。書裡,雲思思回京,是兩年後的事,她是跟着她父親回京述職的。李玥然送了口信回去,讓江父想辦法讓雲將軍繼續留任西南,不必回京述職。江家大嫂的父親是兵部侍郎,應該有這個權利。
江侍郎不是很明白爲什麼要這麼做。李玥然只說了五個字,雲思思類我。江家人就明白了。然後悄無聲息的運作了一番,雲將軍連升兩級,升爲西南守備,世代鎮守西南。又悄悄安排了人手在西南監視雲家。雲家接到留任的調令後,就開始爲長女籌備婚事,最後嫁給了當地一個少數民族的少族長,監視的人等到雲思思生了孩子之後,方纔扯了回來。當然,這些都是一年後的事了。
解決了本書最大的bug,李玥然終於可以放心了,接下來的時間,她就要爲自己的任務努力奮鬥了。
只是,這樣也有個問題啊,她現在懷孕了,暫時不用侍寢,可是等生了孩子之後呢?她該怎麼辦?難道要用那根別人用過的黃瓜?不行,她嫌髒!可是如果不侍寢的話,她怎麼生兒子啊,沒兒子,她怎麼當上太后啊!哎,不對,誰說不生兒子就不能當太后的,不是還有個母后皇太后和聖母皇太后之分嗎?只要她當了皇后,將來無論是哪個皇子登基,自己都能當太后啊!
可是這樣也不行啊,她總不能一直不侍寢吧,她可不會相信正德帝!
好爲難啊!怎麼辦啊?她還是沒辦法克服心理障礙和渣男上牀啊,她怕會忍不住當場吐出來啊!嗚嗚嗚,李玥然很焦躁。直到這一晚,她的寢宮忽然出現了一個人。
“玥然!”
李玥然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