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佔有慾

溫婉看着蘇袖袖那豔若桃李的臉, 突然吃吃的笑了起來,笑得一派天真,出口的話卻帶着刻骨的恨意:“蘇袖袖, 我要你把拿了我的還給我。”

蘇袖袖猛然一驚, 擡着看她, 終於撞到了她那寒芒四疑的黑眸中。她的眸色黝黑, 彷彿驚濤駭浪的大海, 蘇袖袖一怔,連忙收回了目光。她深吸了一口氣道:“溫婉。我承認我以前騙了你,是你不對。可是我拿了你什麼東西呢?”

溫婉看着她無辜的表情, 冷冷的笑着:“幸福。”

蘇袖袖長嘆了一口氣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幸福不幸福從來都只是一種心態。我沒覺得你現在有什麼不幸福的。你有愛你的母親,有一個理想的大學。你無非是覺得你沒跟靜遠在一起是我造成的。”

溫婉突然尖身道:“我不是說靜遠。難道青竹哥不是你搶走的?他本來一直是對我好的。是你蓄意接近他, 將他搶走的。”

蘇袖袖直視着她的目光認真道:“他是一個人, 他有自己的想法。難道是我想搶走就搶走的嘛?溫婉, 是,我承認靜遠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 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不要莫名其妙的把所有的罪名都放在我身上。我是不認的。阮青竹要是喜歡你的話,我沒有任何意見。你這次來上海不就是爲了他,你若真的有本事,便讓他跟你走。”

溫婉目光滯了滯,她沒想到蘇袖袖會突然跟她說這些, 以前蘇袖袖一直都對過往的事情諱莫如深。每次她提起這件事情, 蘇袖袖都只會低頭道歉。

她正想說些什麼, 眼角卻掃到了阮青竹從衛生間回來了, 忙止住了已經到了嘴角的話語。

阮青竹頎長的身體姿勢優雅的坐了下來, 含着笑道:“你們兩說些什麼呢?”

溫婉有些委屈的咬着嘴脣道:“青竹哥,我這次來是不是打攏到你和袖袖了啊?”

阮青竹帶着些疑問的目光看着他, 復又看着面無表情神色鬱郁的蘇袖袖,心裡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蘇袖袖剛纔還是好好的,怎麼現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她和溫婉說了什麼,才讓溫婉這麼想。

他擡手拍了拍溫婉的肩道:“你別亂想。大家都是好朋友,你來我們只會高興,哪裡說得上打攏。”

溫婉這才高興起來,本來攏起的眉也慢慢的鋪陳了開來,只是看着蘇袖袖小心翼翼的問道:“袖袖姐,你會不會覺得我打擾你啊?”

蘇袖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笑一笑,跟着她一起做戲,纔不會顯得自己小氣不合羣。她若是不回答她不就從實了她排擠溫婉的罪名。可是心裡沉甸甸的,一點笑的表情也沒有。她極爲敷衍的回答了一聲不會。就站了起來,說了聲抱歉。提前離場了。

她這個行爲實在是有些失禮。在她走後,溫婉似乎更認定了是自己打攏了蘇袖袖,惹得蘇袖袖不高興了。一頓飯的時候都在埋怨自己,阮青竹只得小意的安慰着她。

阮青竹晚上來找蘇袖袖的時候果然就提起了這件事情。

說起這件事情,蘇袖袖突然就擡着頭直視着阮青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如果我認爲她確實是打擾呢?”

阮青竹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整個人的臉色也非常沉重。他當然希望蘇袖袖識大體懂得體諒他的苦處,甚至他有一大堆的道理說給他聽。可是他不想讓蘇袖袖不開心。他想,蘇袖袖可能真的是太在乎他,太喜歡他,纔會嫉妒不喜歡他身邊的女孩子,哪怕他只是把這個女孩子當妹妹。

他突然大手一撈,將蘇袖袖抱在了懷裡。下巴放在他的頭頂。他的懷抱寬闊有力,在寒風像避風港一樣。他的聲音醇厚低沉,帶着些沙礫的質感:“我以後會盡量少見她。”

蘇袖袖一瞬間覺得自己的眼角發酸。她心裡原來對自己的鄙視,對溫婉的疏離纏繞成了一張網,將她給整個網住,越束縛越緊,讓她難受十分,纔會在看到阮青竹的時候說出那樣一句無理取鬧的話。沒想到他不僅不怪他,反而縱容她這種行爲。她伸手環住他的腰,僅僅的抱住,一直到自己的胸口都因爲這緊而發疼。

溫婉最近的心情很焦躁。她發現阮青竹正在一點一點的疏遠她。他給她的錢越來越多,關心卻越來越少。每次她找他出來的時候,他總是找各種各樣的方式拒絕。

他就彷彿是她手裡的沙,她越想抓得緊反而流失的越快。她心裡滿滿的都是懊悔。但凡未得到,但凡已失去,總是最登對。曾經她心心念唸的都是靜遠,可是等她終於意識到只有阮青竹纔是對她最好的時候,阮青竹已經不在原處等着她了。最近她的夢裡經常會出現阮青竹的身影,都是幼時他對她好的場景。那些場景裡有花香,有清風,沒有蘇袖袖。

她實在太想見他了,所以只能將自己泡在冷水裡了。已經是冬天裡,她躺在冰涼的水裡,只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着痛苦。她卻彷彿自虐般的笑了笑。再也不會有人心疼她。

阮青竹接到溫婉校友電話的時候,才知道溫婉發了高燒,居然燒到了四十多度。那個時候他正要趕去餐廳裡給蘇袖袖過生日。他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巧,爲什麼在蘇袖袖的生日當天偏偏溫婉就生了大病。

不過他只是猶豫了一分鐘,就去了醫院。不管怎麼說,溫婉來到上海肯定也是有他的原因的。她一個女孩子在這個熙熙攘攘的城市生了病,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他不能看着她沒有人照顧。

蘇袖袖今天很開心。她在餐廳裡包了一個很大的包間。與她玩得好的同學在今天都來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她帶着壽星帽,與同學們言笑宴宴的說着話。在看到阮青竹不來的消息會,她臉上的笑便僵在了臉上,不過這個小失態很快就被她以更甜美的笑容蓋了過去。當大家問起她男朋友的時候,她只說是忽然出了急事,他趕不過來了。

大家都覺得有些遺憾。不過顧及着蘇袖袖的心情,於是絕口不再提她的男朋友。蘇袖袖無論表面笑得再開心,卻再也無法安慰自己 ,只覺得胸口沉甸甸的,那種揮之不去的失落感。

她知道溫婉在用這種方式向她示威。就算阮青竹再喜歡她又怎樣,她生活中始終有這樣的□□,隨時可能在她最開心的日子裡給她當頭一棒。

原來那些歡欣快樂的心情一下蕩然無存。她的心裡都是些負面的情緒。原來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是這樣的心情,苦澀難言。

對比蘇袖袖的失落,溫婉此刻臉上笑容就真心的多了。雖然自己的頭還在暈暈沉沉的難過,可是一口一口的吃着阮青竹餵過來的粥,她覺得滿意又知足。還有一種隱隱的優越感,阮青竹的心裡始終最在乎的是她。就算蘇袖袖要跟青竹哥在一起,她也只會讓蘇袖袖只能一半的阮青竹。

阮青竹面無表情,看着溫婉的臉面色沉沉的。當溫婉終於將那碗粥喝完的時候,他終於開口道:“溫婉,你知不知道仇恨會腐蝕一個人的心?”他的聲音平淡而冷靜,好像只是隨意的談心一樣。

可是溫婉卻一下變了臉色,她有些牽強的笑了笑,澀澀的開口道:“你在說什麼啊?”那種措不及防的無措感被她用天真的表情掩飾着,顯得滑稽又可笑。

阮青竹開門見山的說道:“婉兒,很多事情我不是不知道。我不說是想着你總會自己想通的。你究竟在想些什麼呢?爲了報復蘇袖袖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或者說利用我對你的關心去傷害蘇袖袖。”

溫婉的淚觸不及防的掉了下來,她的聲音裡也都是委屈:“你懷疑過我裝病?“

阮青竹長嘆了一口氣道:”婉兒,生活不是電視劇,沒有那麼多巧合的。你在怪蘇袖袖騙你的事情,可是你究竟因爲這個事情失去了什麼呢?靜殊的喜歡?他的喜歡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嘛?你的人生路還很長,未必只得他這樣一個喜歡的人。說不定,你目光放遠些,很快就會碰到更讓你心神搖曳的人。”頓了頓,他又道:“婉兒,別再困住自己 。很多事情,你嘗試一下放棄,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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