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走到了白曦的面前, 深深地遺憾今天在醫院爲什麼沒有打斷寧軒的爪子。
竟然敢挖金總的牆角。
他夾起了小姑娘白嫩嫩的手裡的支票。
一百萬就把他家的小大師的心給收買了。
金總眯了眯眼睛, 猜測着寧軒的險惡用心,看白曦小狗兒一樣趴在牀上努力擡頭看着自己, 目光單純, 擠出了一個溫煦的笑容。
“喜歡他還不如來喜歡我。”
“誒?”
“小曦,你來喜歡我。我出十倍。”金總財大氣粗, 一下子就給支票多添一個零。
白大師鄭重地表示拒絕。
“我不是貪錢的人!”小姑娘順手把金總爽快寫給的支票也捲起來收好, 譴責地看着這個妄圖用金錢收買自己,侮辱了自己高尚的人格的男人。
“我要聽童話故事。要聽賣火柴的小女孩兒。”
金總:……
一天就失寵, 金總真是爲灰姑娘很心酸了。
不過,幸虧金總是個博聞強記的人。
這個故事他白天剛看過!
一瞬間,金總有一種押題命中的驚喜。
勾了勾嘴角,他依舊靠在昨天的那個牀邊,把在牀上打滾兒的小姑娘給攬在自己的懷裡,用溫煦的聲音說着童故事。聽着白曦趴在自己的懷裡睡着了,他這才露出了一個柔軟的笑容來,伸手, 摸了摸白曦的小腦袋。
他覺得在夜晚, 只要安靜地看着她在自己的懷裡安靜地睡去, 就覺得心裡滿足得不得了。看見小姑娘乖乖地趴着,他伸手把她往懷裡按了按,這才一塊兒睡了。
白曦早上起來的時候, 看見男人正閉着眼睛。
外面的晨光從窗簾的縫隙透進來, 照在房間的地上。
房間裡的氣溫很涼爽。
她撐着自己的手臂, 看着把自己抱在懷裡的男人英俊的臉。
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手指,她眨了眨眼睛,輕輕地勾畫他的棱角。
如果一個男人,願意爲你用心,甚至會去看有點幼稚的童話故事來叫你開心,那這個男人,她覺得值得她喜歡,也值得她去相信。
至少,他是真的用心了,還不僅僅是敷衍地,比如說只看一個灰姑娘,想要哄她也不認真。
他把童話故事都看了,然後張嘴就來。
忍不住探身,蹭了蹭金卓的臉,白曦小小聲地笑了一下。
金總的眼睛霍然張開。
白曦無辜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她的眼裡還帶着很開心的笑容,金卓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子的臉,目光落在她觸碰自己的臉頰上,突然明白了什麼,突然翻身,把軟軟的女孩子給摁進了被子裡。
他傾身而下,帶着叫白曦都惶恐的兇猛,嘴脣急切地尋找過來,找到了軟軟的嘴脣,就輕輕地舔咬,還沒有等白曦回過神兒來,就感覺自己微微張開的嘴脣被撬開了縫隙,男人有些灼熱的呼吸順着舌尖兒充斥了她。
她覺得自己的肩膀被他抓得很緊很用力。
被沉重的男人的身體壓着,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不順暢了。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壓得透不過氣,卻又覺得身上堅硬的男人的身體叫自己莫名地想要接近。
想要靠着他,把自己都縮進他的懷裡去。
還想要他更用力地對自己做點什麼。
小小地哼哼了一聲,白曦的小腿用力地踢動了一下,明明只是一點小小的動作,卻只覺得金卓的身體都繃得更加堅硬,灼熱的呼吸急促地在自己的臉上脖子上還有頸窩上蔓延。
一隻修長的大手慢慢地在她的身體上游走,從翻起了一點的睡衣的下襬探進去,探向她的那微微有些起伏的青澀柔軟。只是被輕輕地捻動了一下,白曦的身體霍然就繃緊,幾乎要彈起來。她覺得有些疼,可是卻突然沒有了力氣,由着男人的大手在自己的起伏上撫弄。
她癟了癟嘴角,正覺得自己處於弱勢了,卻只覺得男人的呼吸更加急促,突然將臉埋進了她的頸窩裡不動了。
他把手收了回去,然後擡起身體,一張英俊的臉上都是忍耐。
一滴滴的汗從他的額頭落在白曦的臉上。
金卓低低地咒罵了一聲什麼,飛快地起身離開了躺在被子裡眼睛有些茫然渙散的小姑娘。
他離開的那一瞬間,總是叫白曦很滿意的房間的溫度,叫她突然有點冷。
“疼呀。”白曦委屈地捂着胸口,縮在被子裡。
金卓用力地揉着自己的眼角,努力不要回頭去看着女孩子美麗又委屈,還在控訴自己的樣子。
他想到手中細膩柔軟的觸感,都覺得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了,萬分想要回頭重新把她給按進被子裡,叫她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疼痛。
他想到她會在自己的手裡低低地哭泣,委屈地喊疼,就覺得心裡有壓不住的邪念。
這真是……
太危險了。
金總回頭,看白曦還在委屈地看着自己,猶豫了一下,用自己人生之中最大的忍耐把她收在懷裡,低聲說道,“對不起,我有些用力。”
他擡手想要給她揉揉,只是看見白曦紅透的耳尖兒,還是忍不住垂頭咬住她的耳根低聲說道,“我只是很高興。”他的指尖兒重新搭在白曦的胸口,白曦一個激靈,急忙拍開他罪惡的大爪子,側頭避開了他的嘴脣好奇地問道,“你爲什麼高興?”
“我很高興,我能夠得到你。”他費盡心機,不就是爲了這一天。
所以,當一張開眼睛,看見白曦的眼底有了對自己的喜歡,哪怕只有一點點,金卓也覺得足夠了。
他當然是狂喜的。
沒有想到這樣短短的相處,白曦就願意把心交給自己。
“你早就得到我了。你不是我哥麼?”
“以後你也叫我哥?”金卓眯着眼睛突然問道。
白曦嘴犟地點了點頭。
“挺好的。”金總微微點頭。
他莫名地想到了什麼,又垂頭,咬了咬白曦的嘴角,帶了幾分笑意。
“那我以後不叫了。”白曦卻警惕地說道。
“叫吧。”金總低聲蠱惑。
他這麼怪,白曦就更警惕了,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指着他露出了譴責的表情。
“再也不叫了!”她覺得自己很應該在這個時候藉着撒嬌的機會往牀下爬,因爲自己叫了一聲哥,這男人有什麼都戳到她了。
那種興奮叫白曦毛骨悚然,發現自己還沒有十八歲呢,白曦就覺得這金總真的很作孽,一邊往牀下爬,一邊小聲說道,“換個人,這都能蹲局子了!”她雖然穿着單純的睡衣,可是背對着金總往牀下爬的樣子,還是叫男人忍不住伸出一隻大手,扣住了她纖細的腳踝。
指尖兒輕輕地劃過她白嫩的腳面兒,白曦幾乎從牀上滾下去了。
“別以爲鬼鬼不在,我就不能反抗了!”白曦威脅地說道,“放開啊,我可是大師!”
“他就算在,我也不會放手。”白曦的小腳丫白白嫩嫩的,金卓覺得很可愛,還捏了捏。
白曦都要氣哭了。
這不是勾引大師麼!
她扭了扭自己的小腿,看見男人意味深長地看着自己笑了,頓時就覺得格外地危險。
話說昨天一整天的童話故事竟然都沒有昇華一下這位金總……可見這人的罪惡面得多麼的深重呀。
白曦都覺得不寒而慄了。
鬼見愁的男人,真的都很可怕。
“你想要做什麼?”白曦色厲內荏地問道。
如果這金總真的要那啥啥,反正她也無力反抗,就只能躺好享受了。
白大師的眼睛圓滾滾的,還帶着一點狡猾的小期待,明明也很開心,偏偏要做出“我其實一點都不想”的小模樣兒來,金卓哼笑了一聲,一手扣着小姑娘的腳踝,一手就打開了白曦牀頭一個櫃子的暗格,竟然從裡面摸出了一個漂亮的白金鐲子來。
這鐲子很樸素的樣子,只有一點點花紋,白金看起來很漂亮,上面只點綴着一些細小的碎鑽。就在白曦以爲金卓會把這個鐲子給自己戴在手腕兒上的時候,金總伸手,輕輕地把鐲子扣在了白曦纖細雪白的腳踝上。
鐲子有點大,在白曦的腳踝上有點撐不住的樣子。
白曦呆呆地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這鐲子有點兒不大尋常。
怎麼像是個手銬的樣子?!
“這是什麼?”
“給你戴起來,以後你就是我的了。”金卓滿意地摸了摸白曦的腳踝,終於鬆開了,聲音裡帶着一種叫白曦不寒而慄的沙啞和慾望。
白曦連滾帶爬地滾下了牀。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竅了。
明知道金總這人煞氣重,鬼都怕,竟然相信他是個好人,還把自己給賠進去!
鬼都望風而逃的男人,簡直就是那個鬼……哥?
“不要了,不要了……”白曦深深地後悔了,就爲了一張長期飯票,這簡直是要自己命的節奏。她踩着房間裡的地毯就往外跑,看起來慌慌張張的,慫慫的,一點兒都沒有方纔竟然主動去摸金總的厲害勁兒了。
看着她被嚇得不清,金卓這才挑眉哼笑了一聲,慢慢地起身走到了拼命轉房門卻打不開的小姑娘伸手,伸手從後面將她柔軟的小身子擁在懷裡,垂頭舔了舔她的臉頰。
女孩子肉眼可見地僵硬了。
“是你先摸了我。我是能隨便摸呢麼?我親都親了,摸也摸了,會對你負責的。”
多麼好的總裁啊。
別人家的總裁都是睡了未必負責,她家金總是就算沒睡也一定負責。
“以後都叫你吃得飽飽的,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對了,昨天管家說家裡做出新口味的冰點,要不要嚐嚐?”
金卓太知道白曦的弱點了,果然看見這個記吃不記打的小大師頓時盪漾起來,拼命點頭還回頭蹭自己嘀嘀咕咕“金總你真是好哥哥”諂媚狗腿得不得了,哼笑了一聲,俯身把白曦的鐲子給打開,輕聲安慰道,“不是要拷着你。只是這鐲子做大了,我昨天想拿來和你的手腕比一比,重新調整一下。”
他怎麼可能拷着她。
白曦真的想多了。
他可是她哥!
鬼鬼不在,白曦識時務者爲俊傑,點了點頭。
攬着她,金卓伸手打開了房門。
他並沒有鎖門,只不過白曦方纔激動之下,擰錯了方向。
白曦一看是自己的錯誤,又覺得金總是個正人君子了。
這不是一開始純是來給她講故事的麼。
人家沒想幹壞事兒。
“新口味是什麼啊?”她喜歡金家的冰點,涼涼的,叫自己打心眼兒裡甜蜜又涼爽起來。
“奇異果味,你喜歡以後給你調更多新鮮的。”金卓把白曦帶出來,叫她去下面等着吃飯,自己回了房間洗了一個冷水澡。不過洗這個澡時的心情就跟昨天完全不一樣了,金總覺得自己洗冷水澡的日子不會太多了,滿意地看着浴室裡自己強壯有力的身體很久,方纔出去穿了一件很能體現自己身材的襯衫,釦子只扣到胸膛,一邊挽着自己的袖口,一邊走到了樓下。
看見白曦在和金老太說着什麼,他不客氣地走過去坐在白曦身邊,伸手把白曦抱在懷裡。
“你們兩個!”金老太的眼睛頓時亮了。
白曦就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這給人家當着住家大師,還撬了人家的大孫子。
這也是沒啥職業道德的監守自盜了。
“我們快結婚了。”金卓很滿意地說道。
白曦頓時愣住了。
“結婚?”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一個男人怎麼對一個女人負責呢?當然是結婚啊!看見白曦欲言又止,金卓慢慢地說道,“我知道你覺得太快,不過我們的感情基礎很紮實,當然可以結婚。”
他的話引來了金老太的熱切認同,老太太就在一旁慈愛地笑着說道,“他說的沒錯。我也覺得你們感情很好是該結婚的時候了。”她已經在憧憬以後白曦和金卓結婚之後自己的幸福生活了,並且在傭人上早餐的時候,暗示傭人今天可以多給自己兩顆巧克力慶祝一下。
“可是我還沒有到二十歲。”白曦乖巧地說道。
“這不是問題。”金卓笑了笑,摸了摸白曦呆住了的小臉蛋兒。
“我不介意。”
“可是國家介意。”白曦急忙說道。
“先舉行婚禮,證兒以後再領。”金老太也在一旁急忙說道。
這祖孫兩個是很怕白曦以後幡然悔悟,撒腿就跑的節奏。
趁着白曦還是戀愛腦,沒有認清金總的真面目,一定要把婚事給真正定下來!
金老太都有點兒急了。
“可是……”
“都交給我,你只要結婚的時候出場做新娘子就好。”金卓摸了摸白曦的小腦袋,見她迷迷糊糊地就點了頭,一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忽悠得昏頭轉向的樣子,越發地溫煦可親,看起來就像是鄰家大哥哥一樣兒可靠,只差叫白曦摁手印兒把自己賣掉交給自己。
不過這樣開心的事,當然要叫全家都知道,金總給金藍和金銘都打了電話,叫家裡人晚上都回來,作爲對白曦的重視。
他要重新介紹白曦的身份。
作爲他的妻子,金家的一份子。
白曦覺得金卓的心意叫自己心裡酸酸澀澀的。
那是一種很甜蜜,很開心,甚至都叫自己無法形容的幸福和溫暖。
因爲想要重新介紹白曦,金卓今天都沒有去工作,而是留在家裡,等金藍一進門,金總看見白曦一下子坐得筆直,有些緊張起來,挑眉,警告地看了金藍一眼。
金藍默默地收回了揶揄的表情,只露出恭喜。
“鬼鬼在醫院陪寧軒呢。”其實說起來,白曦是金藍以後的嫂子了,不過白曦一想到短髮美女管自己叫嫂子,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抿了抿嘴角,見金藍並不介意自己的嫂子比自己還小了這麼多,不由小聲兒說道,“藍藍姐,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真的很喜歡金總。”她看起來很緊張,金藍都覺得自己有點太壞了。她早就看出來她哥的險惡用心了,卻沒有告訴白曦。
“我不生氣,我覺得很開心。小曦,我很喜歡你,難道你不願意和我們做一家人麼?”
“怎麼會!”白曦的眼睛瞪圓了。
“我大哥喜歡你,我們全家也都很喜歡你。你沒有做錯事,也不需要對我道歉。相反小曦,或許是我該對你說。”
白曦看着金藍認真的眼睛,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也是爲我好。”
“那一開始把你騙進金家,也是我的錯了。”金藍笑眯眯地摸了摸白曦的小腦袋,看着這個小大嫂滾進自己懷裡和鬼鬼一樣兒撒嬌,金卓剛纔去廚房了,這才滿意地抱住了白曦柔軟微冷的身體。她一邊抱着白曦,一邊又好奇地問一樣很欣慰的金老太,“二哥呢?這麼重要的一天,他不會還要夜不歸宿吧?”她和寧軒膩歪到了晚上才依依不捨地回來。
現在都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好麼?
可是金銘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之前電話裡答應得好好兒的晚上回來,現在還不見人。
金卓和白曦宣佈正式交往,都敢不回來?
是不是想死?
就在金藍覺得金銘大概要過不去今年這個夏天的時候,金卓專門買給白曦的手機,突然發出了刺耳的鈴聲。
白曦接通,就聽見金家二少戰戰兢兢又努力壓低唯恐被聽見似的的聲音了。
“大,大嫂,粉紅戀人酒店,你,你快來……有鬼……”
他緊張得都要透不過氣來了。
白曦沉默了。
夜路走多了,二少翻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