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整個身體都貼在地面上,身前的衣服皮肉基本已經磨光了,在地上留下長長的血痕。
墨千雪眯着眼睛用力看過去,卻發現原來之前發出尖叫的並不是被拖行的女人,而是身後揹着孩子的年輕姑娘。
那姑娘似乎已經拼盡全力的追趕馬匹,她的鞋子跑丟了一隻。
另一隻鞋前面開了口,她的腳從裂口處滑出來,徑直踩在地上。
許是跑了很久的原因,這姑娘的襪子上已經被血染成紅色。
她的頭髮也鬆散的垂下來,鬆散的落在身後的娃娃臉上。
不知是因爲姑娘奔跑時帶來的不適,還是因爲那散落的頭髮着實惱人,小小的娃娃發出歇斯底里的痛哭。
見靳青這邊進城的人很多,剛剛還在策馬狂奔的男人勒出馬繮繩,漸漸放緩腳步。
察覺到男人有停下的意思,姑娘加把勁跑到被拖行的女人身邊,用力拉扯掛着女人的繩子:“娘、娘啊、你醒醒啊,我答應了,我什麼都答應了,娘啊”
聽到這哭聲,墨千雪和錢多多齊齊退後一步。
事情不對,他們要躲遠點,防止被誤傷.
姑娘的話說的沒頭沒尾,可那騎馬的男人卻聽懂了,只見他勒住馬繮繩,發出肆意笑聲:“我早就說了,只要是我巴哈想要的女人,就沒有得不到了。”
說罷,巴哈翻身下馬,緩緩走到姑娘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姑娘:“將你擡回家你不願意,非要吃到苦頭才行,要不咱們今日就在這做對露天夫妻吧。”
姑娘似乎沒聽到巴哈的話,伸出顫抖的手將自己母親的身體反過來。
可入眼的畫面卻讓她再次發出悽慘的哭聲,只見她孃的身體已經被磨得面目全非,甚至可以見到森森白骨。
經過一路拖行,沒剩多少的內臟也明晃晃的裸露在外面。
看着姑娘哭的不能自己的模樣,巴哈用穿着馬靴的腳踩在女人頭上:“你現在哭的真醜,讓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姑娘似乎沒察覺到危險,已經徹底沉浸痛苦中。
見姑娘依舊沒有反應,巴哈伸手去抓她背後的嬰兒:“看來你還是不長記性啊”
錢多多倒吸一口涼氣,再次向後退了一步,剛準備讓墨千雪小心,可剛一轉頭卻發現原本與她肩並肩站在一起的墨千雪居然不見了。
錢多多下意識轉頭去找,卻在旁邊的大樹上看到墨千雪的身影。
錢多多用口型無聲的詢問:“這點小事,你至於上樹嗎?”也不知道把她帶上。
墨千雪則無聲的回道:“那是你還不知道她下手有多黑”
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是樹上安全點。
就在兩人用意念交流時,墨千雪的身體忽然晃了晃。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他下意識抱住身邊的樹幹,這是地龍翻身了麼。
下一秒,他的身體陡然出現失重感。
竟是被靳青連人帶樹幹一同拔起來,對着巴哈的腦袋砸了下去。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707只來得急喊一聲不要,之後便聽到人羣中傳來了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