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舒弘方的反駁聲,靳青用力眯了眯眼:身爲未來第一大奸臣,你在這和老子裝甚麼大尾巴狼。
707:“.”宿主,你是不是弄錯了時間線。
舒弘方變成奸臣雖然和小時候的經歷有關,但更多的還是在後期復仇的時候,見多了人心中的陰暗面。
可現在,這人的內心還沒有那麼陰暗,一心只想着復仇,當然會受不了宿主的要求。
舒弘方也懵逼的看着靳青,當年那個怪異噩夢對他的影響,在這一年中已經消散的差不多。
雖然內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催促他向着這條路走下去,可每當產生這樣的想法,他便會迅速將這些不良的念頭壓下去。
他自己深受滅門之苦,自然無法將這種痛苦帶給一個陌生人。
看到舒弘方臉上的猶豫,靳青的表情越發凝重:“老子養了你這麼久,你將來一定要做奸臣給老子賺很多很多錢才行,懂不。”
舒弘方:“.不太懂.”
爲什麼要當奸臣,當初看到夢中之事,他就覺得非常不真實。
說罷,還不忘拎起舒弘方用力搖了搖:“懂不!”
臨走之前,還要被靳青嘲笑家裡太窮,根本養不起二少爺。
這一尋便是一年時間。
誰知道大少爺忽然得了怪病,皮膚一寸寸潰爛,整個人如同一灘腐肉,散發着濃郁的臭氣。
想到這,靳青的眼神中滿是溫柔:“放心,你將來一定會變成大奸臣的,老子相信你的實力。”
然後,假山賊遇上了真山賊,二少爺就此失蹤
夫人爲此大發雷霆,勒令他們儘快將人尋回來。
吩咐舒弘方將玉佩撿起,靳青找個根小樹,掰去樹杈將玉佩掛上去。
那巫醫倒是有本事,好歹護住了大少爺的最後一點呼吸。
舒弘方原本還在悲傷,自己或許會被靳青再次送入安府,接受夢中那可怕的命運。
難道說,自己夢中的那些遭遇,導火索與靳青有關,否則她爲何會知道玉的事情。
如今聽了靳青的話,便更覺一言難盡。
見舒弘方不說話,只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靳青伸手抓了抓後腦勺:“明白了就好,你記得,將來一定要做個大奸臣。”
想到自己在夢中的人生轉折點,舒弘方下意識後退一步:“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可是不應該啊!
城裡的大夫都治不了大少爺的病,於是,夫人便託孃家從苗疆請來一名巫醫。
恢復自由的舒弘方蹲在地上不停的乾嘔,靳青卻一臉驕傲的掐腰站在舒弘方身邊:“老子就知道,你一定將玉佩藏在身上了!”
只能扯着脖子,按照靳青的要求高喊:“誰家的二少爺丟了,身強體壯還帶着塊玉,趕緊往回領啊.”
比起身體即將遭受的痛苦,他更想要臉。
兩人就這麼一邊走一邊敲,順利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夢中可沒有空虛子教他的那些東西,到底哪一幕纔是真實的。
打算去母留子。
隨後從懷裡掏出一隻鑼交給舒弘方。
然後他就會再次變得生龍活虎。
想到夫人猙獰的臉,他們這些人也不敢回去,最終只得漂泊在外,繼續尋找二少爺蹤跡。
至於那些過來行騙的,他們如何將靳青騙回家,便如何痛哭流涕的求着靳青離開。
眼見靳青的表情越來越自信,舒弘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這傢伙又想到什麼壞主意了!
一邊說話,一邊向上爬兩人不一會功夫便到了崖頂。
看這崽子的表情就知道對方一定聽懂了,那她以後是不是就可以躺在牀上點錢了!
期間倒也不是沒人惦記玉佩想上來搶奪,可這些人最終都被靳青洗劫一空。
就憑她的實力,養幾個奸臣那不是妥妥的!
靳青伸手搓了搓下巴:“老子記得你有塊玉來着!”
就在舒弘方胡思亂想時,靳青忽然走到他身邊將他整個人倒過來,不停的上下抖動:“老子就知道,你一定把玉佩藏身上了!”
可現在,他什麼害怕都沒了。
有那麼一段時間,舒弘方甚至覺得,靳青就是想用這塊玉佩去掉那些心懷不軌的人!
不過這都不是事,不就是受挫麼,等他們爬上去,她就帶這小子把曾經走過的奸臣之路重走一遍。
因爲他發現自己與記憶中的安府,已經越來越遠了
兩人就這麼一路折騰着走了下去,由於鬧出的動靜太大,終於驚動安家人追了過來。
甚至還開了一副能治大少爺的藥,只是那藥引有些特殊,要用至親兄弟的血入藥纔可讓大少爺痊癒。
他渴望復仇,但他不覺得自己會做出那般殘忍之事。
這可是世界意識哭着嚎着都扳不過來的人,現在看起來還好,只是因爲還沒對這個世界徹底失望。
一刻鐘後,舒弘方終於成功甩掉腳上的鞋,這才讓自己得到腳踏實地的機會。
老爺死後,夫人掌家。
被甩到頭暈眼花的舒弘方:“.”要不你重新猜猜,說不定我把玉佩藏在鞋裡了呢!
走一路喊一路,每當嗓子沙啞的時候,靳青都會在他後背上拍兩下。
巫醫當時便說,若是沒有至親兄弟的心頭血,那麼大少爺最多還能挺兩年時間。
於是,安夫人便命人去莊子上尋二少爺回來,並吩咐管家找人冒充山賊,潛伏在他們回來的路上。
他甚至還在心中悄悄期盼安家人快點過來,以救他脫離這個糟糕的境遇.
可惜,就算心裡已經淚流成河,舒弘方也絲毫不敢在面上表現出來。
夫人爲此急的發瘋,順帶着發落了不少人。
那退後一步的動作,是騙不了人的。
事實上,安家人也快喜瘋了。
舒弘方:“.”對對對,你猜的真準!
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們終於找到了.
覈對過玉佩的花紋後,幾個下人哭的稀里嘩啦,對着舒弘方不停的磕頭。
舒弘方沒看這些人,只是直勾勾望着靳青:“你真讓我和他們走。”
他原本還在懷疑靳青是不是知道他曾經的夢,可現在,他卻不敢這麼想了。
如果對方明知道會發生什麼,還執意讓他去安家,那他,那他
可靳青卻像是沒看懂舒弘方眼中的悲傷一般:“當然是真的!”
有吃有喝,有人解悶,有人給錢花,這麼好的地方爲什麼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