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芸已是氣若游絲,雙手滿是鮮血,微閉的眼裡滿是怨毒。
她的爹是丞相,在朝中是一等大官,古清歡暫時動不了她。
她不會死的!南宮臨風一定會來救她!
侍衛上前來脫掉張芸芸華麗的宮妃衣裙,只留下單薄的中衣,將她給帶了下去。
紫蝶早就被嚇得神智恍惚了,太后怎麼會行動這麼快,忽然間就開始徹查芸妃,雷厲風行的給芸妃定罪。
宮妃失潔之罪,必死無疑,而紫蝶身爲芸妃的貼身宮婢,當然也跑不了。
張芸芸被帶走後,有宮婢端着水盆前來,拿着布開始擦洗地面,不一會兒鮮紅的血都被搽乾淨了。
芳妃感嘆一聲,道:“沒想到芸妃竟然會與人有染,便是不知那人是誰了。”
寵璦將茶杯放在石桌上,撫.摸着小狼狗的背給它順毛,輕輕笑道:“她若是一天不交代清楚,天牢中的大刑有她受的。”
德妃和淑妃的臉色蒼白,淑妃是個趨炎附勢的人,今日被血淋漓的刑罰嚇得不輕,一時間沉默不語。
“太后娘娘,臣妾身子有些不適,可否先行告退?”淑妃小心翼翼的問道。
寵璦擡眸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道:“去吧。”
淑妃連忙起身一禮,在宮婢的攙扶下離開了涼亭。
德妃陪着說了幾句閒話,也以身體不適告退了。
“你覺得她們二人如何?”寵璦問芳妃。
芳妃眼中光芒微閃,道:“太后娘娘,臣妾若說了真話,您可別怪罪臣妾多嘴,對她們有偏見。”
“你說吧。”寵璦微微一笑,她當然看得出芳妃是個面上直腸子,心底卻擁有小智慧的女子。
芳妃這個女子,果敢,而無畏。
在她的面前從來不會犯錯,平日說的話看似討好,也是一種在後宮生存的手段。
若是她這個太后不喜她巧言善語,芳妃絕對不會在她面前表現得靈動活波。
“淑妃的父親是禮部侍郎,但她在家中也並不受寵,且她性子懦弱,做不了什麼大事。”
寵璦點了點頭,道:“不錯。”
從今日之事可以看出,芳妃其實挺膽小,而且她的眼神恍惚,定是有事欺瞞。
“德妃……”芳妃眼中劃過一抹深思,道:“臣妾覺得她有點難以看透,太后娘娘,您還需多小心,半月前德妃與芸妃之間進水不犯河水。
突然間德妃卻和芸妃鬧起來,總感覺有種做戲的感覺。”
芳妃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都是臣妾的猜疑,太后娘娘可別認爲是臣妾在挑撥離間。”
“不會。”寵璦輕輕一笑,說道:“你說的一點都沒錯。”
後宮之中的消息想要瞞過太后,根本沒有那個可能,這宮中到處都是太后的眼睛。
今天德妃和芸妃的做戲,的確是要給她這個太后看的,只不過她們算盡心機
卻未料到她會命人割了德妃丫鬟的舌,趁機懲戒張芸芸,並且將張芸芸給壓入天牢。
除非南宮臨風能夠成功謀朝篡位,否則張芸芸只會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