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手微扶了扶心臟,眉心蹙起,“相公,我有些的不舒服。”
說話間,蘇念整個人都已經朝着褚燁離倒了過去。
——系統,褚燁離不懂醫吧?
系統奶軟的聲音嗷嗷的。
——不懂不懂!宿主大大您就放心的裝暈!
蘇念臨“暈”前,目光盈盈的看着褚燁離,聲音軟唧唧的,完全把病嬌柔弱的模樣展現的淋漓盡致。
“相...相公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不...不要擔心我。”
暈了。
“夫人!”褚燁離手環着蘇念,眸底隱過一抹的暗色,而後直接將蘇念抱在了懷裡,急衝衝的朝門外走去,“背馬車,回府!”
聖醫鬼老在府中,會沒事的,她會沒事的。
褚燁離在馬車上也是將蘇念環在懷裡的,垂眸看着臉色越發蒼白的臉蛋,眉心緊蹙。
小姑娘雖說看着嬌嬌的,但她身上的那種明媚感是他怎樣也忽略不了的。
她會哭鼻子,會纏他,會大膽的說喜歡他,也會不動聲色幫他出主意...
往常覺得不過是府中多了一個嬌弱的、關心自己的人罷了,他順遂她意的接受着來自她的饋贈,她的哭啼...可恍然間他看到她生命脆弱,一口氣吊着的模樣。
他心慌了。
說不出的心慌。
待馬車轆轆遠去,暗處出來了一頭戴白色面紗的女子,白紗朦朧感使人看不清她細緻的眸眼,但周身散發的那種狠戾、妒恨的氣息卻昭然若揭。
“白冬!”
“公主。”一身穿青衣束身的女子從牆角側身而出。
“我要她悄無聲息的死去。”褚芊芊的話語是從牙縫中一字一字的擠出來的,連着身體都有微微的顫抖。
“是,公主。”
青衣女子躬身退下。
-
雍王府,蘇念已經被褚燁離安放在了牀上,請來了聖醫鬼老。
裝暈的蘇念有些的昏昏欲睡,就在快睡着的瞬間,系統軟萌的嗷叫忽的出現在了識海里。
——宿主大大!褚芊芊那裡有動靜了,他派了她身邊的貼身護衛來殺你了!還說要讓你悄無聲息的死去!
蘇念淡定的一批,懶懶的道。
——哦,知道了,跪安吧。
系統:!!!
——宿主大大,你怎麼一點也不着急啊!你要是死了的話,任務就失敗了!不但您的靈魂會受損,BOSS的寶貝兒子更是會...
蘇念無語。
傻系統就不能判點她好,好歹她也是金牌的任務執行者,哪裡會一點兒也沒有準備,等着over?我看擔心我是假,怕被淘汰是真的!
——我自有主意,等那人來人,記得告我一聲哈,睡了睡了...
系統:“......”我懷疑宿主在偷懶,我還有證據!
蘇念在識海中的話語剛落,指間突如其來的疼痛感,直接讓她差點出了豬聲,虧得一睜眼,就是褚燁離的大臉,讓她忍了下去,不過還是悶哼了一聲。
“嗯...”
真的是...太疼了!
五指穿心的疼痛!!!
“夫人你醒了?”褚燁離從牀沿上站起身,眼中隱隱可見有光亮。
“嗯,相公,我醒了。”蘇念這下臉色是真的白了,也用不着系統給她上增白劑了。
不想醒。
褚燁離張口還要說些什麼,牀簾外坐着的老者開了口。
“王爺,夫人多是今日過於勞累,導致的體壓內臟,纔會有短時間的呼吸急促,昏厥症狀,待老夫開一劑藥方,讓夫人喝下,休息一覺,便會好。”
褚燁離眼睫動了動,而後眸眼又落在了蘇唸的臉上。
“夫人可聽見了,以後也要多多的休息?嗯?”
蘇念撅了噘嘴,有些的不情願,“相公,大夫說了,休息一覺就好。”
褚燁離微愣,而後嘴角揚起一抹極其淺淡的弧度,起身搖了搖頭,“你呀。”
蘇念天真無害的看着他。
“嗯?”
“罷了,好好休息,我多派些人供你使喚,今日莫要再走動了。”
蘇念神色有些的委屈,點了點頭,在褚燁離轉身的瞬間有忽的拉住了他的手,聲音弱弱的,像是隨時都會斷了一樣。
“相公,你可不可以不要出去了,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
褚燁離眸色閃了閃,很快又恢復正常,彎身將她的手放在了被子裡,爲她蓋好了被子。
“等我晚上回來。”
“相公...”
褚燁離頓步,看相紅簾牀帳,想說晚上留宿,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交代了人去熬藥,他便走了出去。
越走他的步子越是覺得沉重,她柔弱嬌軟的聲音不斷地在腦海中縈繞。
“影一。”
“主人。”
“你守在夫人身邊,若是有任何情況,及時回稟。”
“是,主人。”
......
褚燁離走出了府,便投身到派人徹查商船沉河、解決商鋪危機中。
似乎只有沉重繁瑣的忙碌,能讓他不再胡思亂想。
“東家!有結果了!”喜迎滿面的正是霓彩千嵐的掌櫃,“經過多人的檢驗,確定夫人所說的城南的作坊所處的綢緞與西南西陵城中採購的材質一致!經過打聽才知道,原來這城南作坊的頭兒與西陵城的那家同出師門,還是兄妹!”
褚燁離不語,剛剛靜謐的腦子又嗡嗡的,亂成了一團。
她,她,還是她!
“我已經與城南的作坊訂了貨量,他們承諾會以最快的速度進行趕工!雖說不能夠確保完成全部訂單量,但我們的損失已經是縮減到了最小!東家,幸有夫人,真的是太好了......”
其實後來,霓彩千嵐的掌櫃說的啥,他也沒仔細的聽明白,只知道他的夫人說的法子可成,挽救了這一場風波。
“吩咐下去,派人做一個羅形轉盤。”褚燁離的話語看不出任何的悲喜,甚至情緒也看不穿。
“嗯?”歡喜的女子似乎並不明白什麼意思。
“準備羅形轉盤。”褚燁離又說了一遍,聲音比上一次低沉了幾個度。
那女子收回視線,恍然若驚,“是,東家。”
屋內人走盡,即使是他一人,仍舊是覺得思緒是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