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個人發生了什麼,錦雙七也不太清楚。
成全了一樁美事,錦雙七心跳有些加快。
匆忙的回到皇宮裡,錦雙七面色紅潤的拆開了靈瞳臨走之前塞到他手裡的小紙條。
認真的打開。
只見上邊寫着歪歪扭扭的幾個字——
【若皇上的妖沒醒來,皇上可以考慮用心頭血喚醒她。】
靈瞳留。
心頭血?
錦雙七看完紙條,紙條就自動燃燒了起來。
錦雙七心裡不免慶幸,幸好自己眼裡快看完了這段文字,不然就找不到讓七苼醒過來的辦法了。
錦雙七輕輕的勾起了蒼白的脣瓣,一張稚嫩的小臉因爲有執允兒心臟的滋潤,成功的祛除了病魔,而變得越發紅潤起來,整個人慢慢的往正常人的成長方向而成長。
他跳下椅子,迫不及待的想取心頭血讓執允兒醒過來。
可是到了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攔住了他。
他擡起頭,面色不悅的看着攔在他跟前的人。
是他的大宮女,含香。
含香跑的氣喘吁吁,臉色發白,還沾着幾滴血液衣着微亂,整個人躁動不安,被嚇得不輕。
“何事?”錦雙七看了她一眼,聲線冰涼冷漠的問了一句。
含香喘了幾口氣,聽到錦雙七說話她才覺得自己活着。
含香哇的哭出聲,手指頭哆哆嗦嗦的指着執允兒房間的方向,哭着嗓音說道,“七苼大人她、咳咳、七苼大人她醒過來了!還濫殺無辜……”
“你說什麼?”錦雙七眯起眼睛,心裡驚喜,七苼醒了?!
他說着,還擡起腳準備去找執允兒。
“七苼大人瘋了!她拿着劍,見人就砍,下手一點兒都不留情!”含香在死亡的邊緣行走一遭,嚇得對執允兒的好印象全沒了。
——雖然之前印象也不怎麼好。
錦雙七沉了臉色,擡腳踩上含香的腳。
含香腳一疼,一臉懵逼,疑惑不解的看着錦雙七,一雙含淚的眼睛彷彿在控訴他爲什麼一言不合就踩她腳。
錦雙七眼底閃過冰冷的殺意,沉着眸子,聲音冰涼的說道,“沒有下次。”
踩她一下只是因爲他心裡急着去看執允兒。
等他見到執允兒之後,再來算含香說執允兒是瘋子的這筆賬。
錦雙七說完就擡腳走了,只留下一個冰冷的背影。
含香心裡委屈。
皇上踩她幹嘛啊?
她來報個信有錯嗎?
嗚嗚嗚……
……
“哎呦……”
“這個世界上,果然妖最不可信!”
“說好的守護獸呢?怎麼突然大開殺戒了?”
“……”
來的路上,錦雙七看到了一地狼籍,以及許多沒被砍死的太監宮女,扎堆在相互抱怨。
錦雙七隨便找了一個被砍得面目全非但是還頑強活着的宮女。
壓低聲線問道,“七苼大人呢?”
宮女哇的吐出一口血,鮮紅的血液濺到錦雙七潔白乾淨的鞋子上,暈出了一片紅色。
錦雙七漆黑的雙眸一下子冷寂下來,帶着殺意又說了一遍:“七苼大人呢?”
宮女口齒不清的說道,“七苼、怪物……出……走、噗……”
只可惜話還沒說完,人就歪頭斷氣了。
錦雙七黑臉:“……”
敢不敢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