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幾天,夏晚竹就一直住在了葉氏那裡,顧長歌去過幾次,每次去了不是夏晚竹在睡覺就是她跑到別的院去玩了。
顧長歌本想和夏晚竹道歉,自己那天不該對她那麼冷漠,現在看來這小丫頭就是孩子心性,他一直都很寵她,所以聽說他要找通房丫頭的時候就一時受不了,現在這麼多天過去了,她差不多也該忘記了。
小孩玩性大,忘性也大。
顧長歌現在越來越出色,皇帝對他也讚譽有加,終於有一天,皇上再次派身邊最親信的太監下旨宣召顧長歌入宮小住,這對顧家一門說來可謂是皇恩浩蕩,顧長歌心裡擔心夏晚竹本來不想去,可是聖旨難違,最後還是進了宮。
而就在他進宮的當天,一輛小馬車出現在了相府後門。
望着自己六歲大即將要出行的小女兒,葉氏抱着她哭了好久,雖然說這巾幗書院就在城外,可是小浮生從小就養在身邊,心裡到底是不捨,何況她還這麼小。
夏晚竹俏皮的親了親葉氏,甜膩膩的窩在她懷裡,笑着說道:“母親您別擔心,浮生會在那裡好好跟着先生讀書,如果您想浮生了可以去書院看我啊,或者派人接我回來也行。”
葉氏拭去眼邊的淚,“那你哥哥呢,你難道就不怕擔心你?”
夏晚竹的眸光暗了暗,隨後笑道:“我就是怕哥哥捨不得我嘛所以纔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離開。”
葉氏嘆了口氣,她看的出來夏晚竹和顧長歌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她也曾想找顧長歌身邊的下人問清楚,但是不知道她這個兒子用了什麼手段,那些下人們居然隻字不提。
最終,她只能囑咐了夏晚竹几句,看着那輛馬車越行越遠。
幾日後,顧長歌終於從皇宮出來了,在皇宮的這幾天幾乎是度日如年,現在他幾乎馬不停蹄的想要趕回家。
馬車裡,顧長歌靠在車廂上長出了一口氣,這些天他想了很多,覺得自己之前的做法太過幼稚,還因爲通房丫鬟的事情惹得他的小浮生生氣,回去之後他一定要好好哄哄那丫頭,至於自己之前的那份悸動,現在浮生還小,等她長大了,若是有中意的男子,他便祝福她,給她一份重大的嫁妝,若是沒有中意的男子,那自己就娶了她。
雖然他大她十歲,雖然他們是兄妹,可是那又如何,他們終究是沒有血緣關係,只要他心甘她情願,別人的看法又有什麼重要的,或者他可以向皇帝要一份聖旨,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樣想着,十六歲的顧長歌便笑了出來,稚氣未脫的面容上滿是柔情。
今日在御書房皇上問他要什麼賞賜,他當時就想起了夏晚竹,於是他便向皇上求了一隻玉釵,當時皇上還笑他皇宮珍寶衆多,爲何獨獨選了一隻玉釵,當時他便說道:“臣對這些首飾並無興趣,不過是爲了討家中小妹一個歡心罷了。”
顧長歌望着手中那枚雕着一朵海棠花的白玉簪,想着那丫頭見到這簪子一定喜歡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