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父樑母的手術成功後,樑霄總算鬆了一口氣,他想讓夏晚竹去休息室裡小睡一會,夏晚竹卻想要去病房裡陪着樑母,最終樑霄拗不過她,任她去了。
現在樑霄擔心的不止樑父樑母的恢復情況,還有他們家的公司,現在父親車禍的消息肯定捂不住了,公司一定要有一個人出面穩住局面,這個人除了他沒有別人。
其實,一開始樑父安排他上大學學金融管理就是爲了讓他以後接手梁氏,可是在樑霄心裡,他只想過着自己喜歡的生活,對於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沒有一絲興趣,可看現在的情況,這些他不喜歡的必須要去接觸。
嘆了口氣,他轉身回來樑母的病房,卻發現夏晚竹趴在牀邊睡着了,而她的小手緊緊握着母親的大手。
那漆黑的長眸不自覺的溫柔了起來,他走上前,將夏晚竹抱起向休息室走去。
望着夏晚竹那略帶疲憊的面容,想着她在前一刻對自己說的話,他便決定了,作爲父母唯一的兒子,作爲夏晚竹要相伴終身的丈夫,他必須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浪蕩了這麼久,也該有一天做他應該做的事情了。
樑霄嘴角勾起一個溫和的笑容,在夏晚竹脣邊落下一個吻,便走了出去。
第二天,夏晚竹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睡在了休息室裡,想起病房裡的樑母,她趕緊跳下沙發跑進了病房。
然而,樑母仍舊閉着眼睛沉睡着。
見護士給樑母換好了藥水,夏晚竹便上前低聲問道:“請問,我媽她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現在麻藥的藥勁還沒用過,病人醒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夏晚竹對護士表示了感謝,便拿着盆從浴室裡接好水給樑母把手和臉擦乾淨。
收拾好之後,她纔拿着保溫桶去了醫院食堂。
她想着萬一樑母一會醒來餓了怎麼辦,隨時準備着纔好。
等她在食堂排隊打飯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食堂的電視上正在播報這一則新聞。
樑父和樑母遭遇車禍的消息已經被外界知道了,而現在梁氏的股東都紛紛坐不住了,梁氏上層發生了很大的內亂,而梁氏的股票也在一路下跌,如果再也沒有人來主持大局,那麼梁氏這橫貫商界的一座巨輪可能會面臨着沉船的危險。
夏晚竹的心緊緊提了起來,梁氏是樑父一生的心血,是他的商業帝國,不能因爲一小點磨難就分崩離析。
因爲是現場直播,場面亂的厲害,幾個股東爭執不下,公司的員工一個個人心惶惶,那些記者彷彿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一個接着一個提出尖銳的問題。
然而,就在這時,人羣中一陣鬨鬧。
很快,混亂的場面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門口處。
夏晚竹看到那些股東臉上驚訝的神色。
鏡頭突然發生了變化,視線轉移到了門口的地區。
當那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夏晚竹面前時,她滿臉的不可置信。
“在我父親痊癒之前,公司的事情將由我樑霄接管。”一身黑色得體的西裝讓樑霄原本妖冶的面容多出幾分冷峻,而那由電視傳出的聲音滿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