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越程的家在市區的黃金地段,寸土寸金的地方。
“想喝點什麼?”厲越程靠在吧檯上,淺笑問道。
“白蘭地就好。”夏晚竹輕聲答道。
她今晚來這裡的目的不是喝酒,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
厲越程倒了一杯酒遞到她手中,一雙桃花眼滿含笑意,“你等等,我去給你做蜜釀小丸子。”
說着,他從吧檯裡拿出幾塊糖在夏晚竹疑惑的目光中交到她手中,“如果心裡苦,那就讓嘴裡的味道甜一些。”
夏晚竹眸色微沉,挑眉望向厲越程,“自欺欺人嗎?”
厲越程拍了拍夏晚竹的肩膀,笑道:“你也可以這樣想。”
說完,他就向廚房走去。
夏晚竹本來想要拒絕他,可是看着手心躺着的那幾塊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將糖紙打開,那晶瑩透明的糖塊靜靜的躺在上面,纖細的手指捏起它放入了檀口中。
一股甜味在味蕾間跳動,不是甜膩膩的感覺,讓人很舒服的味道。
那一雙美眸閃了閃,最終將剩下的糖放入了包中。
很快,廚房裡便傳來了一陣香味,夏晚竹走過去,只見厲越程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飯菜都做好了,夏晚竹幫着他拿了餐具。
淺藍色的燈光流轉,映着夏晚竹嬌麗的容顏,更多了些清冷的味道。
厲越程率先夾了一個丸子放到了夏晚竹的碗中,“嚐嚐怎麼樣。”那樣子,多了幾分期待的感覺。
夏晚竹很給面子的吃了下去,然後點點頭,“不錯。”
“就這兩個字?沒有更好的評價?”厲越程似很失落的樣子。
夏晚竹嘆了口氣,將筷子放到了一遍,那毫無感情的眸子落到了厲越程的身上,“你知道的,我今天來你家是爲了什麼。”
厲越程低聲道:“夜辰肆。”
提起這個名字,夏晚竹心間就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恐懼,這種恐懼似乎多於對他的憎恨。
“帝王包廂裡的人是夜辰肆。”夏晚竹淡淡說道,“我想知道他的身份。”
厲越程起身走到吧檯處,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輕呷了一口,然後說道:“你可知道夜氏?”
夏晚竹搖搖頭。
“夜氏,是A國權勢地位的象徵,這是一個古老的家族,好像從上個世紀起,這個家族便一直興盛,直到今天。如今,就連A國總統競選,都要得到夜氏的支持,整個國家的政治和經濟都要受到夜氏的牽扯。”
“而夜氏之所以能如此百年屹立不倒,是因爲夜氏每一代的子孫都是人中龍鳳。在夜氏,沒有親情可言,有的只有無盡的鬥爭與陰謀。爲了保證夜氏家族永遠的強盛,夜氏繼承人必須是夜氏子孫中最出色的那個人,他必須做到心狠手辣,冷酷無情。”
“而夜辰肆,就是夜氏所有子孫中,最恐怖的那個。”
“恐怖?”夏晚竹的聲音微微顫抖着。
“夜辰肆天生異瞳,從出生那刻便被人認爲是不詳的象徵,從小就收到非人的待遇,而他爲了在夜氏生存下來,爲了得到繼承人的位置,他在夜氏內部殘酷的競爭中踩着自己手足的屍體一步步成爲夜氏的掌權人,並在短短的時間內,獲得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