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竹掙開押着她那幾個太監,淡淡道:“我會自己走。”
她跟在皇后身後,在雅竹軒宮人擔憂的目光走了出去,然而就在下臺階的那刻,夏晚竹卻故意踩中了皇后的裙襬。
此時皇后已經站在臺階下,夏晚竹還站在上去,皇后回頭看向夏晚竹時,完全是一種仰視她的姿態,此時她心裡便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若是她不能剷除了夏晚竹,遲早有一天,夏晚竹會取代她的位置成爲這凰澤的皇后。
夏晚竹望着眼前這個看似溫柔的女人,滿是笑意的眸子裡帶着一絲寒芒,鋒利逼人,竟然讓皇后產生了一種畏懼的心理,夏晚竹望着她,她貼近皇后的耳邊,紅脣輕啓,“皇后娘娘,這一次你與嫣貴妃柔淑妃等人聯手陷害我,你可有想過,如果我真的倒了,你的敵人會是誰?年老色衰就是年老色衰,你永遠都比不上那入宮的新人,倒了一個夏晚竹,後面還會有更多的女人。”
“皇后娘娘,如果不出我所料,前幾年那頗受寵的瀟常在便是您用如此的手段扳倒的吧。”
皇后看向夏晚竹的神情滿是驚悚,那一張精緻的臉上一片煞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皇后娘娘,臣妾奉勸你一句,皇上不是瞎子,這後宮雖是你掌管,但是這裡的一草一木全都在皇上的監視之下,就比如……今日的事情!”
皇后的身體猛地踉蹌,呼吸都跟着急促了起來。
夏晚竹笑着看向皇后,淡淡道:“娘娘,去凰澤宮吧。”
皇后審視了夏晚竹好一會,那臉色才緩和了些,“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說完,她便拂袖離去。
凰澤宮。
上官筠堯與皇后坐在上位,其餘妃子依照等級坐到一旁,而中間,夏晚竹卻跪在了地上。
整個宮殿都是靜悄悄的,只有皇后的聲音在宮殿裡響起,她在陳述着一件“事實”,夏晚竹是如何偷了她的鳳印。
等到皇后把事情講完後,整個宮殿都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皇上責罰夏晚竹。
然而,上官筠堯的視線卻一直落到夏晚竹身上,半晌才說道:“晚卿有何話要對朕講?”
夏晚竹擡頭看向他,那雙美眸中滿是鎮定,“鳳印不是我拿的。”
“那晚卿的意思是,有人要陷害你?”上官筠堯的聲音淡淡的,卻如一快投入湖中的石頭一般,在宮殿裡濺起巨大的波浪,明顯的,有幾個和皇后一起陷害夏晚竹的妃子心虛了。
“不錯。”夏晚竹說道,視線落到了皇后的身上。
上官筠堯隨着她的視線也望向皇后,“嬋兒,純昭儀的話可是屬實?”
皇后眸間一陣緊縮,連呼吸都亂了幾分,她連忙跪倒在地上,委屈道:“皇上,臣妾萬萬不敢欺瞞皇上啊。”
“嗯,朕信你。”他雙手扶起皇后,讓她坐回到自己身畔,“皇后爲了朕的後宮日夜操勞,朕心甚慰。”
說着,她將皇后的手納入掌心,撫慰般的拍了拍。
“皇上……”皇后像是很詫異皇上這般溫柔的動作,眸間帶了幾分驚喜。
而夏晚竹卻是露出一個苦笑,看來是她高估了上官筠堯,他一句“朕信你”便將她偷盜的罪名坐實了。
儘管,她是被誣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