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皇城熱的出奇,空氣裡都是悶悶的,外面牆角的小蟲子嘶聲力竭的叫着,像是在抗議這夏日的炎熱。
夏晚竹側臥在紫檀木摺紙梅花榻上,纖纖素手執起一本書卷,淺綠色花紋勾邊的長袖落下,露出如膚白如雪的皓腕,而那珊瑚色金鑲玉手鐲更加襯的膚如凝脂。
原主現在處於昭容之位,因爲備受恩寵,所以在這皇宮中吃的很開。
夏晚竹放下手中的書望向窗外那滿園的好景緻,大概是因爲原主的名字裡有一個“竹”字,皇上便命人在她的宮外設計了一年竹林,以彰顯對她的寵愛。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這皇宮裡哪有什麼真心,皇帝這樣做無非是爲了安撫原主的父親,目的在於采薇腳下那片傳聞中的寶藏,對於原主,皇帝想必也只是玩玩而已,所以,夏晚竹來這裡唯一的事情就是獲得皇帝的真心,至於她自己的還是不要交付,愛上了這樣的男人,就等於踏入了萬劫不復。
前幾日,皇帝接連來的原主這裡已經引起了後宮很大的不滿,而現在原主的身上已經換上了夏晚竹的靈魂,她所擁有的也是夏晚竹的算計。
傍晚的時候,夏晚竹便如約接到了侍寢的口諭,她早就料到這一步,所以便早早的躺在牀上。
“皇上口諭,今夜雅竹軒掌燈,還請小主早些準備。”來人是上官筠堯的貼身太監江福祿,他在這皇宮待了幾十年,無論是對待誰都是笑臉相迎,禮貌有加,因此在宮裡十分有威望和地位,有些不受寵的妃子爲了重得隆恩還要去求江福祿。
這深宮中,也就適合江福祿這樣人的生存,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纔是生存之道。
夏晚竹輕咳了兩聲,那精緻的臉上滿是虛弱之色,“江公公,還請您替我回稟皇上,就說我今日受了寫風寒,怕有傷龍體,今晚恐怕不能伴駕了。”
江福祿微笑,對着夏晚竹躬身道:“奴才明白,奴才會把小主的話轉達給聖上,還請小主早日養好身體,再受皇恩。”
“有勞公公了。”
說着夏晚竹對小姿使了一個顏色,小姿心領神會,從袖間拿出一袋銀子遞給了江福祿。
“公公日夜陪伴在皇上身邊,這些請公公喝口小茶,算是謝過公公照顧皇上。”夏晚竹微笑說道。
江福祿不着痕跡的將錢袋放手袖中,露出一個笑容,“小主這是說哪裡話,做奴才的不就是伺候主子安好嘛,小主早些休息,奴才告退。”
夏晚竹點頭,對身邊的小姿說道:“代我送送江公公。”
“是,小主。”
等江福祿離開後,夏晚竹纔敢長出一口氣,然後放鬆的靠在牀頭上。
這後宮之中沒有一個是省心的,剛剛和江福祿的一番話就足以讓她身心俱疲,想着還要在這個位面待上好多天,夏晚竹頭就疼。
不管怎麼說,今日她拒絕了皇上,後宮必定會有妃子替她補上,而她這風頭就可以降降了,不然到時候她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